第24章 手段凛冽

第24章 手段凛冽

苏立松开抓着她的肩膀,渐渐平稳情绪,淡然的开口:“我说过的话,你最好记着,否则后果你自己承担。”他不忍再说出什么伤害她的话,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甩门而去,只留下最后一句话飘荡在空气中。

“有些爱不是靠耍手段就能得到的,你好自为之。”

她恨的咬牙切齿,发泄似的掀掉茶几上的丝绸桌布,水果,玻璃容器碎了一地,好个夏青格现在人人都帮你,连我哥哥也警告我不让我伤害你,你现在得意了吧,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怨恨的眼光落在二楼青格居住的房间。

烦躁的大声呵斥站在旁边的佣人:“你们都是死人嘛,没看到地面脏了,还不快过来打扫干净。”说罢恶狠狠的踩着高跟鞋上楼去了。

自从上次他们遇袭,程前逃走已有半月有余,马上天海帮的年度盛会就要到了,到时候很多蠢蠢欲动的势力就会行动,杜枷辰相信程前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现在应该好好布置一下,到时候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杜枷辰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微笑,右手拿起桌子上的飞镖,对准墙上的转盘,嗖一声,飞镖从手中飞出,正中靶心,他自信的笑容逐渐扩大,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白金链子,有些温柔又有些宠溺。

那天真的把他吓坏了,她凄厉绝望的哭喊声从巷子深处传来,他的心一阵揪痛,来不及想其他的,只知道他不能让她受伤害,绝对不能。当他看到她头破血流,衣衫褴褛的狼狈样时,他真的发狂了,恨不得掐死这帮人渣,事实上,他也的确这样做了,一拳一脚毫不留情。当他听到她口中呢喃不断地话语,她在说杜枷辰救我,杜枷辰救我,杜枷辰……看到她即将陷入昏迷的小脸,在看到他到来那一刻的欣喜和释然,他的心仿佛被揉碎了。

就算刀刺进他的身体那一刹那,他也在想,幸好她没事,她没事就好。

一天,两天,三天……天海帮的年度盛会终于到了。

宽敞明亮的会议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个个西装革履,有款有型。天海帮本就不像其他的江湖帮派只知道打打杀杀,争抢地盘,打家劫舍的,这些年来,杜枷辰带领的天海帮早就走上了正轨,天海帮不过是江湖上给的噱头,实际上叫杜氏跨国集团更为恰当,而且是声名赫赫的杜氏集团。

会议桌上还有三个空座,分别是最中央的总裁席,以及离他最近的两个座位。参加会议的人表情都极其严肃,分坐两边,显然是察觉到了点什么,诡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杜枷辰的出现。

他的气场依然强大,气宇轩昂的坐到总裁席位,他的身后跟着同样气势不凡却深沉内敛的苏立,此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黑眸中却露出浓浓的肃杀之意,想到平常一向温润平静的人眼中然如此凛冽,带着决绝的杀机,丝毫不逊于杜枷辰。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一恸,凉意从脚底咝咝冒出。

杜枷辰和苏立刚刚落座,会议室的大门再次打开,程前身后跟着几个保镖,自信满满的进来,今天他赢定了,在场有二分之一是他的人,收了他的好处当然要听他的,在者整栋大楼已经被他的人团团围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倒要看看杜枷辰是不是插了翅膀,今天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他自负的笑容渐渐扩大,看向杜枷辰的时候是深深地愤恨,甚至还带着不屑与讥笑。

在他看来自己是胜券在握了,终于可以洗刷上一次全军覆没的屈辱,以后杜氏集团总裁的位子就是他程前的了,不,不是杜氏,以后它就改叫程氏了,似乎现在总裁的宝物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他毫不掩饰,粗狂的笑声回响在整个会议室。

“程老似乎心情不错,不知有什么高兴的事?”杜枷辰面带笑容,极其自然的问出口,就好像没发觉会议上的古怪气氛似的,随意的开口,眼中的不屑却是那样明显,仿佛在看小丑一般,含笑的看着程前。

程前看到他眼中的不屑是那样深,就好像自己真的是跳梁小丑一般,这样的感觉令他恼羞成怒,他才是今天的胜利者,凭什么要受他的羞辱和不屑?

“杜枷辰,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把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摔到地上,会议室大门再次打开,冲出一帮手拿武器的人将整个会议室层层围住。

有人已经坐不住了,纷纷从座位上站起。

“程前,你这是干嘛,想造反吗?”

“就是,总裁还在这儿,你怎么可以让人带枪冲进来。”一时之间指责声,训斥声不断,不过也仅限于苏立坐的左边桌子,大多是新提拔起来有能力有魄力的新人,而右侧大多是帮里的老人,他们显然是站在程前的一边,两边吵吵嚷嚷,几乎隔着桌子就要动起手来。

程前看着杜枷辰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本就十分生气,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他还可以镇定自若的喝着茶。看着两边的人马大打出手,他心烦的朝着争执不休混乱的**吼。

“都给我闭嘴!”他气恼的开口。

转身朝向杜枷辰:“杜枷辰,你自己退位让贤吧,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残命,不然我不会念及和你父亲的交情。”

“那我倒要谢谢你了?”杜枷辰咬牙切齿,竟然还敢提到他父亲,竟然还敢提到和他父亲的交情,他也配。他的父亲当初待程前亲如手足,对他信任有加,当年若不是他和仇人里应外合,他的父亲根本就不会死,他的母亲也不会看到父亲惨死悲痛之余自杀殉情,留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的童年几乎就是在无限的恐慌中渡过,没有一天晚上他能像其他孩子一样一觉睡到天亮,他害死他的父亲还不算,竟然连他也想杀死,暗杀,下毒,买凶,要不是他激灵,早就不知道在他手里死过多少次了。直到他强大起来,他才不敢在轻举妄动,这几年,他才可以安安稳稳的睡着。

他以为他能就此老实,想不到狗改不了吃屎,想给他找个安度晚年的借口都找不到,那就别怪他了。

“谢倒不必,只要你肯跪下来求我,我就放你一马。”说罢不顾杜枷辰铁黑的脸和屋子里倒抽冷气的声音,诡异的哈哈大笑。

“凭你也配。”

杜枷辰的不屑一顾彻底惹火了程前:“死到临头还嘴硬,看你还硬到什么时候。”

“来人,把这几个叛乱之徒绑起来。”他指着杜枷辰和苏立以及站在他们身后和他们一伙的人,对着刚刚冲进来的人马吩咐到。

只是这些人马却站立不动,丝毫不听他的吩咐,直挺挺的站立着。

“你们……”程前的话还来不及说完,杜枷辰抢先一步:“还不动手?”程前一惊,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又看到身后的人马此刻竟然把拥护他的那些人抓住,利落的赶到墙角,战战兢兢的抱头蹲下。

“杜枷辰,你……”他一看形势已去,只好做着最后的挣扎,鱼死网破,他不会让杜枷辰赢得这么漂亮的。

“杜枷辰,你去死吧。”一把枪直指杜枷辰的脑门,程前是想和他拼了,大不了两败俱伤,他活不了,他也别想舒舒服服的活,阎王殿上,他也要在和他斗上一斗,死也要拉他垫背。他癫狂的笑声响起,像个疯子般对杜枷辰举起了枪。

说时迟那时快,谁也没看清苏立是怎么出手的,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飞出,只听程前一声哀嚎,手中的枪掉落,他整个人也跪在地上捂着手嚎叫,像个野兽,红殷殷的血顺着手和铮亮的匕首间喷涌而出,蜿蜒而下,洒了一地。程前却还不肯死心,挣扎着去捡那把被鲜血染红的枪。

“啊”还未触及枪身,便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叫声,杜枷辰饶有兴味的看着打量着他,他的脚踩在程前受伤的右手上,而程前差一点触到枪的左手剧烈的颤抖,挣扎,指甲纷纷断裂,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流下一条条血污。

杜枷辰继续加深力道,踩在他手上的皮鞋来回撕碾,生生的折磨着他的神经,他几乎支持不住,几近晕厥,豆大地汗珠从额头滴落,血水在杜枷辰的脚下汇聚成一滩,他却丝毫不理会他是不是会流血而死。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苍白的脸颊,听着他扭曲的哀嚎声,戏弄一般,松开他血肉模糊的手,居高临下,优雅淡然的开口:“今天到底是谁的死期?是我还是你?”他一个用力,一脚踢出,程前飞出几米,身体撞到长桌上,痛得在地上打滚。

杜枷辰似乎不满他只受到身体上的折磨,他要让他从身到心都痛不欲生。他停在程前面前,缓缓地蹲下身,邪魅的开口:“给你看个东西,说不定你会感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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