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曌一看李斯表情,深深低下了头,似乎很惧怕李斯,下一刻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即使救下章副将等人又如何,想必匪类早已发觉,群攻而来吧!我可是听说,匪类千人,更有着高人在后,城防军折了一百,仅剩四百又如何能应对匪类?”
“依旧是无谋呀!”
嗯嗯!李斯听之,暗暗为肖曌传来个赞许目光,这个问题绝了,就算李肇有勇有谋如何,只不过是小智罢了。
面对多于己军数倍数量的匪类,又如何抵挡?哼!是无法抵挡的,甚至会败得很难看。
嬴政听之眼睛眯了眯,若有所思。
群臣还以为城防侍卫会哑口无言,相反,他却笑了起来,笑得很是鄙视,“哈哈哈!肖奉常是怎么知道匪类会群而攻之的,说对了,匪类没有放过这次大好机会,的确汹涌而下,足有千人。”
啊!还真是?
肖曌只不过是丢难之言,却被言中,暗想:嘿嘿,群攻便好,实力悬殊之下,李肇必定大败,便能给李相一个交代。
四百对上千人,嬴政听之皱起眉头,他觉得自己失策了,本以为匪类才几百,遂给了李肇五百虎师,虎师者,战无不胜,必能剿灭匪类,殊不知自损一百,对方竟拥有一千。
这局,有点危险。
一时,他的心吊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派出李肇有点错了,如此好苗子要是毁在嵯峨山,大秦损失也。
但城防侍卫却依旧笑着,这笑和接下来的话完全不对调。
“匪类不但有一千,又拿出了行马和阑车。”
什么?
嬴政听之,脸色大变。要知道,行马和阑车乃战场上之物,此二者配合,可破万军,实乃战争利器,而区区匪类竟然有之,还是针对李肇。
行马、阑车、千人,从人数、装备上都完胜李肇,而李肇还毫无准备,连最大依仗沙子枪都没有用,如何能胜之?
李肇危矣!五百城防危矣!
李斯听之,似乎也露出担心,但大家都知道,他怎会担心呢?分明是窃喜。
“匪类还善用战术,操行马进步,阑车以为垒,可谓无军能挡,气势空前绝后,纵使万军也无法破之。”
城防侍卫述说着当时所见,心有余悸,仿似那一刻经历的是自己。
群臣们笑了,如此说来,李肇必死无疑,死了也好,那仗着皇的宠信胡作为非的东西,就应该死个一了百了,免得大家看了不顺眼。
嬴政身体仿似僵直,声音嘶竭,咆哮:“好个匪类,此乃不把我大秦放于眼里,竟如此对待我军士,该死,该死。”
他认为,如此阵势,就算白起在世也无法敌之,五百城防军必死。
他似乎看到,自己硬生生地将李肇送上死路。
肖曌不再说,因为不用再说,也不必要说。
“可.........”就在这刻,城防侍卫故意顿了顿,“在五百城防军哀嚎之际,李少内命章副将等几人向匪阵抛出几个包裹......”
嗯!
李肇这是什么操作,抛出几个包裹?用包裹抵挡操着战阵的匪类?脑子短路了?众臣皆腹诽。
这就是拿城防军开玩笑。
“陛下,面对如此之势,李少内应当以大局为重,先撤军再从长计议,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还作出无脑举动,完全是置兵士生命于不顾,此子居心叵测,当诛之。”
肖曌抓住关键话语炮轰。
李斯也不落后,愤言说:“陛下,肖奉常此言对极,李肇此獠就是祸害我城防军,此罪当诛!”
群臣也认为如此,出声附和:“此罪当诛。”
“居心叵测?嘿嘿!”城防侍卫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的确是居心叵测,是对匪类居心叵测。”
“什么意思?”嬴政连忙问。
“李少内命章副将几人抛出去的并非一般包裹,乃大杀器。”城防侍卫想着当时情形,顿时心生敬畏。
“几大包裹同时而落,正当匪类不屑一顾之际,轰然爆发巨响,硝烟漫天,一切形同虚设。”
“什么意思?”肖曌心头一惊,似乎听到不好消息,也连忙问。
“呵呵!”侍卫蔑视地瞄了肖曌一眼,激动了起来,“当然是匪类立时崩溃,战阵溃散,战况大好。”
“你们可不知道包裹所拥有的威力,洪潮决堤也不过如此。”
洪潮决堤?呼!群臣倒吸口气,要是用其他话语来形容,可能他们还不甚理解,但洪潮决堤,就不同了,那是灾难。
也就是说,李肇的包裹乃灾难,不敢相信。
嬴政深吸一口气,死死地盯着侍卫,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侍卫继续说:“我城防军士气大震,有着大杀四方之势,要不是李少内恐我军损失而制止,恐怕匪类会损失更多。”
嗯!既然有大杀四方之势,为何不伺机而动?李肇在搞什么鬼?嬴政纳闷。
“试问李相,此乃何罪,何以当诛?”
“如此有能耐之人就因得罪于你,就罪当诛,是不是说你已经凌驾于陛下之上?”
此话极具针对性,吓得李斯连忙伏地,气也不敢喘。
的确,如果这样的功臣都有罪,那李斯就是凌驾于皇之上,权柄大于皇了?
城防侍卫冷冷地扫过群臣,得理不饶人,“诸位,如果说李少内此举也罪当诛,那他拿出竹筒般的东西一击便将数百匪类粉身碎骨,便是要诛九族吗?可笑。”
嗯嗯!嬴政听之一怔,他不理会罪不罪的,注意力落在粉身碎骨上。
竹筒般的东西?难道这就是李肇不伺机而动的原因吗?数百匪类粉身碎骨,有那么强悍吗?
“天下真有如此利器?”
见皇那不信目光,侍卫微笑一躬,回应:“那东西如晴天惊雷,一击万物毁,无物可挡。”
这话虽说有些夸张,但也证明火箭筒威力无匹。
“什么?”嬴政听之脸色突变,竟从高位上奔疾而下,紧紧握住城防侍卫的手,惊愕问:“晴天惊雷?毁万物?当真?”
他显得那么激动,那么毫不顾及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