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小翠心如死灰般将头紧紧的贴在地上,也不敢开口求饶,只一个劲发抖。
楚佩柔看着小翠这吓破胆的样子,倒也没有心思去对付她了。
——算了,何必和一个没见识的丫鬟置气。
楚佩柔吐了口浊气,大眼一瞪,随手将一个茶碗扔在了小翠的身边,嘴里还不忘恐吓道:“还杵在这干嘛,还不赶紧给本小姐有多远滚多远。”
小翠不敢置信的抬了抬头似乎也是没有想到楚佩柔就这么轻易的饶了她,当下起身的动作慢了慢。
眼瞅着楚佩柔又拿起来一个茶碗就要往自己身上丢,小翠赶忙爬了起来,匆促的朝着楚佩柔行了个礼。
“——啪叽——”又一个茶碗阵亡在小翠的脚边,小翠这才跑了出去。
楚佩柔晃了晃身子,一连几日的谋划算计,还有龙溟夜的狠心,都让此时的楚佩柔劳累不堪,身心俱疲。
楚佩柔身边的另一个丫鬟,连忙吩咐房门口小厮进来收拾残局,自己则小心翼翼的扶着楚佩柔进内间休息。
这边的楚宛然刚从德皇贵妃的冷殿里回来,就连忙带着玉竹向在家的前院奔去。
奔跑的过程还不忘在心里问着系统。
[系统,既然是要我种药材,这药材的种子是要我自己找,还是系统你会发给我啊。]quya.org 熊猫小说网
楚宛然心里一片寂静:“得,这个系统又死遁了,多给点提示会死啊!”
楚宛然在心里骂骂咧咧的,又加快了脚步,都忘了照顾着玉竹这个小碎步了。
看着楚宛然渐渐消失的身影,玉竹心里挫败极了。
——又是这样,小主又将我自己一个人丢下,自己跑了。
——小主这体力怎么越来越好了,跑起来也不喘,虽说小主性子是比以前开朗活泼了许多,自己也非常喜欢现在的小主,皇上也对小主宠爱有加。
——可是…就仗着皇上的宠爱,小主便这般不管不顾的,现在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顾了,若是日后……
想到了这里,玉竹打了个冷颤,想到之前龙溟夜对楚佩柔发火的样子,又想起了冷宫的那段艰苦日子。
——若是日后皇上对小主的宠爱不再,小主这风风火火不管不顾的样子,岂不是……
想到这一层,玉竹觉得楚宛然活泼率真,随时随地会跑动起来已经不是一件小事了。
玉竹慢慢的停下了跑动,又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呼吸,待到呼吸平稳后才慢慢的按着宫里的规矩标准来要求自己。
虽还是小跑,可是双手交叉放于腹部,身子也挺的扳直,相比于之前的,速度虽然慢了不少,但是一举一动都颇有讲究。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楚宛然都被玉竹以严格的标准要求着,什么笑不露齿,坐姿端正,不能跷二郎腿,不得随意跑动。
各种各样的小规矩压在楚宛然的身上,压的她是苦不堪言,好几次都想与玉竹理论一二,可是刚挑起话头,玉竹就端着一副大义赴死的表情,恭恭敬敬的跪着给楚宛然磕了三个响头,梗着脖子,郎朗说道:“小主若是觉得玉竹做的不对,大可以狠狠的罚玉竹一顿,只是有些话玉竹不得不说。”
之后的半个时辰就是虽然皇上宠爱,但是我们还是不能太忘形要怎么怎么怎么怎么样。
刚开始楚宛然还哭笑不得的看着,满眼玩味的听着,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玉竹的小嘴还在叭叭叭的唠叨,听的楚宛然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楚宛然可是一门心思的埋在种药材上面,刚开始还没有任何头绪,一无所获。
直到有一次在弯腰浇水的时候,从袖口处掉落了一小包种子,这次的包装看着比之前发放的奖励看起来都要好看的多。
一个偏紫色调的小香包,上面绣着几朵小皱菊,绣工很好,布料摸起来也特别舒服,问起来还有股淡淡的药香,让人心旷神怡。
——等等…药香???
楚宛然这才反应过来,难道治好龙溟夜的厌食症的奖励就是治好德皇贵妃恶疾的药材种子?
楚宛然连忙将香包里的种子倒在小掌心上,细细的端详着。
长的就是普通种子的样子,就是比之前的几次奖励种子个头来得要大,之前的都是芝麻大小,楚宛然捏都捏不起来,要用护甲当成小铲子,伸到香包里面,慢慢的铲起来,每次用完一次都要将它系好,要是不小心洒了,可就真的是没地方哭去了。
这次的药材种子,个头如绿豆大小,近看表面还渡了一层淡淡的光泽,若是放到太阳底下,那光泽就会更加亮眼,好看极了。
这一变化看的楚宛然是啧啧称奇,果然现在连种子也要开始内卷了吗?
长的比菜种子好看就算了,香包也比菜种子的好看,要知道之前的包装都是用灰灰的布包裹着再拿一小段绳子系上,楚宛然第一次打开的时候,差点就因为这简陋的包装,将种子洒了一地。
楚宛然拿着种子又端详了好一会,这才开始慢慢的耕地,浇水,栽种。
在地里挖了好几个间隔约10厘米的坑,再一粒一粒的将它们放进去,最后手捧着一小胚土盖了上去,轻轻的拍了拍。
做完这些,楚宛然才站了起来,锤了锤自己酸痛的肩膀,转身走回内殿。
自从开始照料这些药材种子,楚宛然就开始了起早贪黑的日子,天天蹲在前院的地里,观察着药材的成长,就差住在地里了。
楚宛然一门心思扑在药材上,就连吃饭都心不在焉的,龙溟夜和楚宛然吃了几次饭,都不太习惯她这安静斯文的样子了,表面就算了,连心理活动都少了很多。
龙溟夜好几次想问问楚宛然怎么了,饭桌上更是看了她好几眼,楚宛然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在意到龙溟夜的小表情。
龙溟夜心里郁闷,却也不是那种多事之人,吃完饭,拉着个脸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