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陵坐上马车,一路哀嚎的回到自己府邸。
刚一进门,王陵顿时像浑身没了骨头一样,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一瞬间鼻涕眼泪横流,让人感到就好像他这个纨绔公子哥被人采菊东篱下了。
顿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王陵用让旁人都不太相信是他这大胖子能发出的声音哭喊道:“爹啊……”
府里的大管家听到这声音,好像是自己亲爹死了一样赶紧跑到王陵身边,问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王陵顿了一下,小声问道:“我爹在府里吗?”
大管家也小声的说道:“老爷刚从朝会回来,不过好像表情不太对。”
王陵提起嗓子,正要发功继续喊,就看见自家老爹从前厅走了出来,脸上怒气未消。
王峻快步走到儿子身边,看见自家儿子一个手耷拉着,一身衣服沾满了灰尘,脸上还有几片淤青。
在京城还敢有人动自家儿子?
王峻赶紧命人把王陵抬到前厅里,找了个软塌,让王陵躺在上边。
王陵还没等老爹发问,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道:“爹,晋王府的一个亲军把我给打了。”
王峻一边命人去请御医,一边问道:“给我说说怎么回事?”
王陵一脸委屈道:“今天我和韩少喝酒,晋王府的几个都头不长眼惹了韩少,我想着去当个和事佬,就去劝这几个都头敬杯酒,这事就算翻篇了。”
“谁知道,这几个人不但不听劝,还想对我动手,王虎王豹为了保护我,就和那几个人对上了。”
“那几个人倒不是王虎王豹的对手,打斗嘛,难免就身上有点小伤。”
“后来来了一个人,说是晋王府的亲军营指挥使,一看他手下的都头受伤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打了一顿。”
王陵这添油加醋,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一绝。
“后来开封府总捕头陈华业来到了酒楼,本想着秉公处理,但是柴荣来了,几句话就把这几个人带走了,呜呜呜….”
王峻问道:“那几个都头不知道我是你爹?”
不说还好,说完王陵哭的更大声了:“说了,我这条..胳膊…这条胳膊就是说了您之后被那个指挥使给压骨折的。”
“呜呜呜,爹,他们揍我不要紧,但是这分明就是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啊。”
王峻怒而起身:“好啊,柴荣,你这小子也想给我叫板了”
接着又对王陵说道:“陵儿,你先下去好好养伤,爹明日在朝堂上就去找柴荣要人。”
想了想,王峻怒喝道:“来人,去给李大人,黄大人,曹大人说,就说我想致仕还乡,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这几位大人皆是王峻在朝堂文官队伍里的心腹。
王陵一听,一脸的懵,问道:“爹,你这个时候要还乡?这……?”
王峻阴沉一笑;“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个王朝的擎天柱石了。”
王峻对跪在前厅送王陵回来的陈华业说道:“京城太平已久,开封府的捕快班头都太过闲适了啊,是吗,陈捕头?”
陈华业略一思索,答道:“京城太平主要是靠王大人驭民有方,如果王大人辞官还乡,京城就乱了。”
王峻满意的点点头道:“陈大人先回去吧。”
接着王峻对身边站着的一名面容憨厚,但是神华内敛的中年男子道:“清池,最近你代表我分别去彰德军,镇安军,天平军,永兴军这四个军镇去拜访一下四位节度使。
洪清池是王峻的贴身护卫,武艺不俗,是王峻的一员得力干将。
听完王峻吩咐,也不多话,抱拳离去。
王峻眼神阴沉:“是太平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吗……”
晋王府邸,柴荣分给你林清河的一座小院内。
此时,林清河正在给王府亲军的几位副都头劝酒。
林清河有意安排,今天没有被王峻收买的四位副都头正好当班,所以没有来。
而今天,和林清河谈笑风生的六位都头,都早已成为了王峻的走狗。
六人听说指挥使大人请各位副都头吃饭,也并无多想,欣然赴约。
当六人来到屋子之后,一看都是自己这边的人,顿时面面相觑。
这不会是想把自己六人一锅端了吧?
霍顺在这六人里边威望最高,他想了想,说道:“各位兄弟,情况不太对,把兵器放在顺手的地方,随机应变,我派人去知会一下外边的兄弟和王大人。”
他刚想出门去,林清河和左秋明刚好推开门进来。
见霍顺想出去,林清河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很亲热的说道:“霍兄,这酒菜马上就端上来了,别出去了。”
霍顺无奈,只好回来坐着椅子上,但是隐蔽的朝着其余五人使了个眼色。
林清河喊道:“上菜。”
六人见林清河不说话,只好闷着头大口吃菜。
林清河和左秋明敬酒,也只好乖乖的端着酒杯陪上一杯。
席间,一名叫做宋邱山的副都头站起来说道:“指挥使大人,左都头,我这有点内急。嘿嘿,得去一趟茅厕解决下。”
林清河放下酒杯,笑容玩味道:“我看你不是内急,你是想跑去给王大人通风报信吧。”
宋邱山瞬间后背冷汗直流,但是面上讪讪道:“林大人什么意思,末将不太懂啊。”
林清河冷笑道:“你不懂?那要不回家问问你别院里王大人送你的那位清丽小娘子她懂不懂?”
宋邱山顿时哑然,看了霍顺一眼。
霍顺大声道:“指挥使大人,兄弟们一直兢兢业业,誓死效忠王爷,莫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何患无辞?霍副都头说的好啊,只是我想问一下一月前你东京城外的五百亩地是从哪得来的?”
霍顺腾的一下站起来,知道事已败露,顺手抽出放在椅子边的刀鞘里的刀,一个腾空,朝着林清河劈去。
林清河好像没看见一样,待刀至头顶,林清河提起筷子,在刀身上轻轻一磕,霍顺这志在必得的一刀就落空了。
林清河也不站起,手臂一伸,拉住霍顺的手臂,右手提起一根筷子,朝着霍顺手背插去。
筷子如同戳在豆腐上一样,瞬间穿透了霍顺的手掌,然后如一根钉子一样把霍顺手掌定在了桌面上。
林清河站起来道:“想狗急跳墙和我拼命?”
抄起桌面上霍顺掉落的刀,林清河眼神不带丝毫怜悯,一刀砍下,送霍顺上了西天。
刚才站起的宋邱山,看林清河如一个混世修罗一般,知道自己呆在这,肯定小命不保,转身便朝院墙跑去。
林清河也不急,端起一杯酒,滋滋的喝下去之后悠悠的道:“饮尽一杯酒,送君上黄泉。”
说罢提起身后墙上挂的震天弓和特制的羽箭,一个纵身,已经站在了屋子的门口。
宋邱山几个起落,已经跑到了院墙边。
只需要纵身一跃,就可逃出生天。
林清河弯弓搭箭。
宋邱山身子刚到墙头,这边林清河的箭也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宋邱山只感觉后背一凉。
整个人竟被这只力量巨大的箭矢,
钉在了墙上。
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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