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让掌门交出神器,那几个蓬莱弟子互相看了看,垂下头谁也不敢再说话。单春秋一把掐住了其中一人的脖子,看着霓千丈说:“把浮沉珠交出来!”那蓬莱弟子的脸憋得通红,求救般的看向了霓千丈。霓千丈咬着牙怒道:“休想!卑鄙魔徒,放开他!”
单春秋冷笑道:“卑鄙?至少我没有偷施暗算,借刀杀人。”他说着手上力道加大,悠哉游哉的说:“五个人,要不咱们一个一个的来?”那蓬莱弟子的脸成了猪肝色,快被掐死了,旷野天突然提醒单春秋道:“单护法,圣使交代过不要伤他们的性命。”
单春秋撇了撇嘴,心道:“现在圣使是死是活还未可知呢。”他毫无顾忌的继续将手收紧,眼看着那弟子咽了气儿。摩严瞪着眼睛大怒,不容他再去抓其他人挥剑而上,单春秋把尸体推向摩严挡住了他的攻击,很快两人就打了起来,一时间竟是难解难分。旷野天专注着单春秋和摩严的战况,全然没注意那边霓千丈正悄悄的后退。
单春秋虽然功力上略占优势,但是毕竟是双掌对剑,一时半会儿也赢不了摩严,他心中想的是自己至少缠住摩严,旷野天去对付受了伤的霓千丈,再加上他们手上还有蓬莱弟子做要挟,总能抢到浮沉珠。谁知道旷野天只顾看他了,自己根本没动手,单春秋得空一瞥眼见霓千丈竟然退得远远的有要逃的架势,情急中对旷野天大喊一声:“你看我干嘛?去追浮沉珠!”
单春秋这一声喊不仅惊醒了旷野天,也吓得霓千丈扭头就跑。此时天更暗了,旷野天手里还抓着四个蓬莱弟子,一时间有些犹豫是扔下他们去追还是拎上一个,这一犹豫让本来就逃远的霓千丈瞬间逃得没了影儿。旷野天正准备扔下手里的人去追,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诡异的喝问:“你们在作什么?单春秋你住手!”
旷野天惊喜回头,暗夜中在周围白雪的映射下,一身黑袍、金色面具的花千骨傲然而立。单春秋和摩严也惊异收手,他们二人都惊讶圣使居然安然无恙,摩严心里更多了一层疑问:“子画呢?是没追到他还是中间又出了什么岔子?”摩严并不傻,霓千丈已经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他对付单春秋已是很吃力,再加上旷野天和神秘莫测能召唤妖魂的魔界圣使自己万不会讨到好。摩严一言不发,也御剑而起隐没在暗夜里……
腐木鬼和冥梵仙在空中追寻了好久都没看到霓千丈的影子,正心下懊恼的往回返,途中似听到下面的雪山山峰上有人声,便一面低飞一面去查看。此时光线已经暗了,但是雪峰上在白雪的映射下还是能将景致看得大概。飞了一会儿他们忽然看到下面有一个黑白分明的人影在移动,那人一身白袍,墨发及腰,正是白子画。
腐木鬼看到白子画后就放慢了飞行速度,冥梵仙要和腐木鬼说话,被他打手势阻止。冥梵仙知晓厉害,便改为传音问:“圣君,那个人好像是白子画。”腐木鬼眯了眯眼睛,传音回道:“不错,正是他。”“怎么样?现在可是好时机?”“嗯,只有他一个人,光线又暗,最利于使用幻境。”腐木鬼从虚鼎里拿出卜元鼎交给冥梵仙,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山崖传音道:“你去那边布上幻境,一会儿我把他引过去。”他又摸出了那个小瓷瓶嘴角扬了扬……
花千骨走后,白子画在山洞中又打坐调息了片刻,还是不放心便出来寻摩严和霓千丈。他走了一会儿突然听得身后破空之声,警觉的身形一闪,一个雪球从他身侧飞了过去。他回身大声问:“什么人?”身后空空荡荡不见人影,白子画谨慎环视四周,直觉上感到对方有一定功力,来者不善。
这时从身侧突然传出脚踩在雪地上的沙沙声,雪地上不见人影却递次出现了脚印,白子画跟了几步便向那脚印上方挥出一掌,脚步立停。然而过得片刻,那脚印在前方再次出现,这回白子画不再击向空处,而是双手结印扫向了身前的雪地。地上的雪瞬间被卷起接着又向前拍了过去,仿佛刮起了一阵雪风暴,随着雪落下马上显出一个被雪覆盖的人影出来。
白子画向那‘雪人’挥出一掌,喝道:“什么人在这里装神弄鬼?!”那‘雪人’被迫显出了身形,他穿了一身黑衣,背对着白子画,也不回身只是一个劲儿向前方山崖处飞奔,白子画飞掠着追他,随手又击出一道光印。这时那人已接近山崖边,便顺势纵身向崖下掠去。白子画没有多想,也跟着跃了下去。
山谷似乎很深,白子画只觉得仿佛飞了很久才到达谷底,好像不似山上那般寒冷。光线很暗,谷底怪石嶙峋,同样表面都被白雪覆盖,那个黑衣人此时不见了踪影。白子画一边走一边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忽然一个黑影闪过,他追了过去,转过一个大山石就看到两个黑衣人并肩而立。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一个人高马大,右脸脸颊上一道又深又长的疤从额角延申到下颌,而另一人却让白子画心头一跳。他穿着宽袍,头戴黑色纱帽,面上罩着金色的凤头面具正是七杀殿的圣使。白子画走近,看着圣使问:“你怎么在这里?”腐木鬼阴阳怪气的说:“魔界圣使向来都是效力于圣君的。哦,白子画,你还不知道吧,圣使已经邀请我入主七杀殿了,我却之不恭,择日就会举办正式的圣君继位大典。你——是不是该恭喜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