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你真的没有出过书吗?”
“哥,你真的没有出过书吗?”
“龙之介,你……”
“银……”
当这个无聊的问题问遍所有人后,烦不胜烦的国木田夹了一大碗食物放在原一面前,言简意赅:“吃!”
“《人间失格》不就是太宰写的么,为什么大家都说自己不是文豪。”原一最后嘀咕两句,不甘心的端起碗张开嘴,吃。
“叩叩。”
敲门声有些犹疑,而且放得很轻,像是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奥斯卡站在马胖子身边,催促对方敲大声点儿,被马红俊推了一把,两人推推搡搡,奥斯卡急眼,扯着嗓子喊:“小白鸟儿、小白鸟儿,该走了!”
马红俊瞪他:“你干嘛!”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早晚都要喊人出来的,你还犹豫什么!”
“那不是不方便么?!”马红俊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奥斯卡一眼,“万一被我们打扰了怎么办?”
奥斯卡吧唧了一下嘴巴,正想反驳,门吱呀一下开了。
两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白鸮还穿着那身熟悉的黑色大衣,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样子很正常。胖子左看右看,愣是没看出来有那什么的痕迹,伸长了脖子往房里看。
被子凌乱。
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马红俊:?
白鸮随手关上房门,臂弯里趴着一只小老虎,他回头看到马红俊呆滞中带有一些迷茫的表情,笑了一下,然后朝外走:“你想看什么呢?”
奥斯卡追上来,搓了搓手:“那不是唐三和我们说你……”
白鸮挑了挑眉,“就你俩知道还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我俩!唐三不是嘴碎的人,其实他也没具体说你在做什么,我自己猜出来的。”马红俊说。
白鸮哦了一声,语气很随意,也不知道是不是解释:“我和那个人只是朋友,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懂了没?”
“哦……哦。”
两人对视一眼。
尤其觉得这个解释有那么点渣男的意思,他们意味深长的表示明白。
此时已经天黑。
众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修炼了很久的魂力,目的是达到自己最佳的状态去斗魂场。时候正好,唐三和小舞去叫戴沐白和女生们,然后让马红俊来叫白鸮,告诉大家吃完完饭后在门口集合。
众人酒足饭饱,徒步走到斗魂场,全当做消食了。
他们先是报名,然后在等候席看了好几场比赛才轮到他们上场。
升到银斗魂所需要的积分足足一千,哪怕一直没有败绩也要在斗魂场待上几个月,由此看来史莱克几人距离第二阶段特训目标还有一段很遥远的路要走。
戴沐白临近四十级,朱竹清和马红俊临近三十级,他们决定先一对一斗魂,比较有优势。
他们的魂力一晚上顶多能撑三场斗魂,所以尽量保持胜利,第一轮奥斯卡和宁荣荣都不需要战斗,所以前者就专心致志的为众人提供恢复能量的香肠。
“都轮上了没。”
赵无极一锤定音,“赶紧的。”
说完就叮嘱刺头白鸮:“我去看着朱竹清他们几个,李老师闹肚子不舒服,等会就来,期间别惹事儿啊。”
白鸮点头。
夜幕来临之时正是斗魂场最热闹的时候,人群从各个方向赶来观看斗魂,这种娱乐游戏在大陆上流传了至少千年,看斗魂也成了人们的习惯。
斗魂场每天都会迎来很多观众,无论是有钱没钱、是否是魂师都能来看。
“——”
脚被踢了一下。
白鸮回神,唔了一声,抬眼看去,站在面前的是个人高马大的男性魂师,不过有一双肿泡眼,那使他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
他似乎很看不起观战区的人,不道歉就算了,连一个眼神也欠奉的样子,另一只脚又踢了一下白鸮的小腿,在隔壁两个的位子坐下,大腿粗鲁的敞开,两只脚很随意的搭在前面座位的靠背上。
即便前面的作为没有坐人,那人一系列动作也着实让周边人侧目。
“天涯,你还在磨蹭什么?”
高大男性开口,他的声音倒是不错,可惜配上那张脸和行为举止,实在让人欣赏不起来。
“来了来了,老鹅你急什么。”
被他呼喊的人很快从侧边跑了上来,被叫做天涯的男人很瘦,嘴唇上留着两撇小胡子,脸上全是皱纹,黑眼圈重的像是被人大了一拳,一双黄色的眼睛滴溜溜的扫视周边,尤其在宁荣荣身上停留了一会。
宁荣荣被他淫/邪的眼光看的很不舒服,白鸮正了正身体,换个角度坐下。
天涯在老鹅身边坐下,视线却不停的往宁荣荣这里飘,笑得猥琐无比,眼角的鱼尾纹褶皱都能夹死苍蝇。
在奥斯卡的提议下,宁荣荣和他换了位置,坐在距离那两人最远的地方。
小姑娘小声抱怨:“真恶心!”
现在史莱克学员们初初崭露头角,斗魂场安排比赛场地是普通斗魂场,大多数观众都是平民,少部分的魂师都是抱着打发时间的念头随便来看看,所以老鹅和天涯那种身上魂力波动明显的魂师会来这里是很少见的。
等级大概在魂宗以上。
学员们都戴着面具,使他们脸上的厌恶感不太明显,谁曾想那猥琐男人不知好歹,恬不知耻的凑过来搭讪。
“小妹妹,你也是来看比赛的?”
“你喜欢哪一支队伍?”
宁荣荣被问的烦躁。
或许是气氛太沉默,另一个男人也加入了话题,“是来比赛的吧。”
“恰好我们遇见了,就当交个朋友,以后教导你修炼,嘿嘿嘿。”
那个叫天涯的腆着一张脸不管不顾的走到宁荣荣身边来,伸出一双爪子就想摸,宁荣荣见到那一口黄牙就翻了个白眼。
奥斯卡有些着急,李老师什么时候到,现在这情况不太妙。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还是很勇敢的用手臂挡住了宁荣荣前面。
“哎呦!”
那人被踹一脚大腿,好险没有踢到不可描述的地方,不得不停下了靠近宁荣荣的动作。
白鸮收回腿,嗤笑一下:“我说,见好就收的道理,你们懂不懂?”
“你小子插什么嘴?”猥琐男人眼中精光闪烁,阴阳怪气的说道:“小姑娘自己都没说话呢,哪轮得上你先开口。”
白鸮啧了一声。
他转过头,脸上戴着半脸面具,即使这样那两人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打量的目光,好半晌,像是看笑话似的挪开了眼:“莫名其妙的自信感还真是可怕。”
“你!”
高大男人拦住同伴,道:“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正常。”
“呦,你们算的上虎吗?”
少年做出了一个呕吐的姿势:“果真是屁吃多了,鬼迷日眼了。”
……
宁荣荣掩住嘴,没忍住笑了出来,白鸮这句话骂的还真是爽快,语气平平,略微有些嫌弃的说出来就是往人心窝子里扎,简直爽快极了!
这样一来,那高大男人,也就是老鹅表情难看,他们两方对话不免引起周边人的注意。
他们仗着魂师身份在索托城横行霸道多年,哪里遇到过这样的羞辱,当即脸上挂不住了,有点恼羞成怒那意思。
“别生气啊。”
白鸮也不管他们表情怎样,一手摸虎,一边看向前方的斗魂台:
“戏不够就自己加,啧啧,观众都要感动到落泪了。”
“你们要是实在闲着,就去斗魂场里逛两圈,问问人家什么时候扔垃圾,这里有两个浑身粪味的垃圾迷路,回不了家了。”
白鸮嘴皮子利索的不行,骂人的话都不带重叠的,噎的那两人干瞪眼。
猥琐男人脸都涨红了,什么脏话都从他嘴巴里冒出来,听的围观群众直皱眉,纷纷坐远了一些,可那猥琐男人却因此沾沾自喜,毫无羞耻之心。
“刚才没注意,你这小白脸长得也不错,嘿,还抱着一只魂兽,那不是娘们儿才喜欢的东西么?”
他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身边没有人应和,略显尴尬。
白鸮伸腿就往他□□里踹:“你不要脸,那我就不给你脸了。”
被多番挑衅,老鹅眼睛一眯,想要出手给那人一个教训。
对方浑然不惧:“不占理就想动手?我看是你先被斗魂场的侍卫带走,还是先在观众席给大伙表演一场自取其辱。”
白鸮眨了眨眼,恍然:“你们很像我之前遇到过的一个垃圾。”
“好像叫做不乐吧?你们认识他吗?他还好吗?”
老鹅瞳孔一缩。
是他伤了不乐!
他们找到不乐的时候已经晚了,中毒颇深,有些骨头都融了,最好的治愈系魂师也治不好他身上的毒,找来找去找不到罪魁祸首,不过他也清楚,能把不乐弄成那副样子的魂师大概率在魂帝以上,十有八九是报复不了的。
“想来不好,那我就放心了。”白鸮很开心,“祝你们今天愉快。”
“荣荣妹妹,小奥,走了。这里污浊浓度过高,再待下去要被熏到了,我们还是去隔壁包厢吧,破财免灾。”白鸮瞥了他们一眼,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勾住两人的肩膀朝观众席外走去。
天涯给老鹅使眼色——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不给点教训!
老鹅压抑怒气,蠢货!
教训什么时候给都不迟,现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能做什么?!
况且那些小子身后或许还有势力,先静观其变,打听好了再行动。
特别是那个黑发的小子,等到机会,必定要先把那张嘴划开了才解气。他的目光十分怨毒,追随三人的背影,看样子恨不得将那几个少年生吞活剥。
倏地——
一股飒然剑气扑面而来,不等老鹅两人反应,他们耳朵、鼻子,和嘴巴里涌出血来,紧接着普通一声倒在地上。
周围人吓了一跳。
他们顶多感受到了一股凉风,随即就看到那两人不省人事了。
斗魂场的工作人员飞奔而来,将那两人送去治愈系魂师那里进行急救。
不远处,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面容清俊,即便眼角有了皱纹也难以掩埋他那种上位者的沉着稳重,宁荣荣见到对方,惊喜的瞪大了眼,扑了上去。
“爸爸!”
中年男人接住少女,宠溺一笑:“大姑娘了,不可如此莽撞。”
“你永远都是我爸爸!”宁荣荣使劲儿撒娇,“还有剑爷爷,你也来了!”
一旁的老者气质锐利,站在那儿就仿佛一把锋利的剑,刚才正是他出手解决了那两个色迷心窍的垃圾,面对孙女一样的少女时顿时软了面容:“荣荣又变漂亮了。”
宁荣荣撒开父亲,向父亲介绍自己的同学:“这是小奥,奥斯卡。”
宁荣荣继续说:“这是白鸮。”
宁风致笑了笑:“你们好,我是荣荣的父亲。”他回想起两人维护自己女儿的那一幕,十分真诚的朝他们鞠了个躬:“多谢你们保护荣荣。”
奥斯卡手足无措,脸都红了,慌忙回了个鞠躬:“不、不用!”
倒是白鸮。
歪头盯着宁风致看。
那目光不含恶意,宁风致也就任由他看,打趣道:“小友可想当我的女婿?”
宁荣荣:“……爸爸!”
嗯?
这话略耳熟。
白鸮:“我对荣荣没有兴趣了。”
“因为她曾经拒绝了我。”
连宁风致也有些讶异,朝着宁荣荣投去目光,眼光这么高吗?
宁荣荣:“……白鸮!”
谁能同意殉情这种求/爱啊,混蛋白鸮,赶紧在爸爸面前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