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反应也太夸张了吧？”芬格尔捅了捅路明非。
“……”古德里安教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我相信他能做得很好的。”
“我和古德里安教授的看法一致。”莫时微笑着，“他可是一个偶尔发疯的人啊。”
说这话时他想到了路明非暴揍赵孟华的场景，虽然有他的帮助，但没想到路明非真敢上。
……
一行人顺利的来到了卡塞尔学院，莫时和芬格尔把路明非抬下了列车。
他们来到了一间装饰古雅的书房，四周都是书柜，屋顶挂着一盏水晶吊灯。把路明非放在一张牛皮长椅上，盖好毛毯后芬格尔就先溜了。
芬格尔前脚刚走，路明非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手术很成功。”莫时凑上去，微笑着。
“明非，你终于醒了！”古德里安教授松了一口气。
“手术？什么手术？”路明非连忙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然后松了一口气，问道，“这是哪里？我们翻车了么？我的头好痛，我又做噩梦了……”
“我们到卡塞尔学院了，一路都很顺利，没有翻车，是你在入学辅导时太惊恐了，直接晕倒过去，所以是被我和芬格尔抬下火车的。”莫时解释道。
“以前接受入学辅导的学生也有比较惊讶的，不过你这么大反应，真是前所未有啊。你……果然是特殊的存在！”古德里安睁眼说着瞎话。
“不！”路明非瞪着古德里安教授的眼睛，“我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不，血统鉴定是不会错的。”古德里安教授肯定地摇摇头，否定了路明非的说法。
“疯了！全都疯了！”路明非大声说道。
“好吧，对于有些新生，必须给他们看实证！”古德里安教授拍了拍手。
书房的门打开，一个穿着和服中年男人踩着木屐疾步进来，他左右手各提着一只黑色的手提箱，银色金属包边，看起来相当结实。
他把两只手提箱放在桌上之后，恭恭敬敬地对莫时等人鞠躬，用流利的中文自我介绍：“我叫富山雅史，卡塞尔学院的心理辅导教员，非常高兴认识我们的四十年难得一见的‘S’级新生们。”
“四十年？‘S’级很稀有吗？”莫时问。
“非常稀有！”富山雅史流露出向往的目光，“每一个‘S’级都是传奇一般的人物。”
“原来如此。”莫时点头。
他没想到这个日本人的中文也这么流利，要不是他一副日本人的打扮还真不好认出来。
“你们打算怎么证明你们所说的是真的？”路明非问。
“很简单，我们带来了两件物证，它们能证明龙族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这两件都是学院档案馆里的高级文物，我们特地借来用作证明的。”富山雅史用密码和指纹打开了第一只手提箱。
那是一块漆黑的鳞片，表面无比光滑，反射着漆黑的光泽。
“龙鳞？”莫时一眼就认出了那正是龙的鳞片，可能是黑龙的。
“你们可以戴上手套捏一捏。”富山雅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好。”路明非微微颤抖地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捏起那块鳞片，“很轻薄，十分有弹性，边缘也很锋利……”
“你可以试试它的防御力。”富山雅史说着把一件东西塞进路明非的手心。
“用枪试？”路明非傻眼了，试探性地问。
“沃尔特PPK手枪，装备部的家伙们给它做过一些改进，让它的威力变得更大了。”富山雅史把那片鳞放置在窗台上，“现在，你可以试着用它向鳞片射击，到时候你就会相信我说的了。”
“我知道这枪……007也用它。”路明非脸色惨白。
“好眼力，这就是那柄经典的007手枪。”富山雅史捂着耳朵，“你应该没问题的吧？射击就好。”
“明非，让我来。”莫时看出了路明非的恐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好的，莫时哥。”路明非如获大赦，连忙把手枪交到莫时手上。
“咔嚓！”莫时熟练地上膛，单手举起手枪，瞄准鳞片，扣下了扳机。
“砰！”
随着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后坐力袭来。要是一般人一定会当场倒飞出去，但莫时却巍然不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那片龙鳞也是，窗户都被震碎了，它却完好无损。
“居然单手执枪射击，这是何等强大的肉体力量！”富山雅史惊叹不已，“要知道这枪是装备部改造过的，威力和后坐力都大得惊人。”
他从未见过这么强悍的新生，这就是所谓的‘S’级吗？竟恐怖如斯！
“不愧是四十年来才出现的‘S’级！干得漂亮！莫时！”古德里安教授欢欣鼓舞。
“咕咚！”路明非目瞪口呆地咽了咽口水。
“看吧，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富山雅史拿起那块黑鳞晃了晃。
龙鳞当然没有那么容易破防，得用魔法炼金道具才行。莫时心想。
“这就是龙鳞，1900年斯文·赫定在中国XJ楼兰古城发现的。他把这东西带回了欧洲，后被梅涅克·卡塞尔获得。这是证据之一，现在你是不是该有点相信了？”
“不能是高科技么？”路明非还在嘴硬。
“即便是纳米技术制成的钛合金也没法挡住这样一枪吧？”富山雅史说，“我有东京大学的材料学博士学位，你要相信我。”
这里不仅遍地疯子，还遍地都是高学历疯子。路明非想。
“好，那么第二件证明。”富山雅史开启了第二只手提箱。一只圆柱形的玻璃瓶被送到了路明非的面前，就像是生物课上老师用来装标本的那种瓶子。
泡在淡黄色福尔马林溶液里的是一个很像蜥蜴的动物，身上有着淡红色的鳞片，向胎儿一样蜷缩着身体。它嘴边的长须在溶液里漂浮，背后有着两面蝙蝠一样的膜翼，可以断定这不是一只蜥蜴。
“红龙幼崽。”莫时一眼就认出罐子里的生物，心里暗道。
他对于自己的龙族远方亲戚被人类禁锢在罐子里面没有任何感觉，因为龙族都是孤独的，很少结伴，就算是同族之间也会打个你死我活。
“龙？”路明非则是张大了嘴，仿佛被雷劈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