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留在陆雪颜家里。
虽然她一直挽留我,还计划着要跟我什么时候结婚。
我搪塞说,解决麻烦之后。
出来后,天更冷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冬天。
我喜欢陆雪颜吗?
答案是否定的。
也许那天是一时的冲动,但懊悔是没有用的,既然发生了,就要去面对。
从现在开始,计划就要开始,必须搬倒符玉桐,我不是为了陆雪颜,也不是为了符玉安,而是为了我自己。
不让自己强大起来,就没有资格见符中凯,我爸的过去我就问不出来。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唐晓婉此时给我打来电话,想见我。
正好,她主动送上门来,朱强的事情一直放着,也许能从她的身上拿到朱强更多的把柄。黑熊抓住他的把柄,可以外面胡作非为,我也一样。
但我不会像黑熊一样高调行事。
人低调,命才能久一点。
我站在路边等,没过一会儿,唐晓婉开着跑车过来,我没客气上了车,随口问:“你约我出来要去哪里?”
“去个好玩儿的地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场子。”
“赌场。”
“不是,棋牌室吧。”
“想赢钱也不用去那种地方吧。赢钱的地方多了,你缺钱了。”
“不是,我在那里输了不少钱,你帮我看看对方有没有出千。”
到了她所说那家棋牌室,我推门而入,里面闹哄哄的。一眼我就看到了金典正搂着个小娘们儿亲密在一起捻着牌,金典一边捻牌一边抽烟,烟熏得他眯起了眼睛,不得不说,这种长得帅气又有点儿不良嗜好的年轻人最让姑娘或者少妇喜欢。
唐晓婉悄悄指指金典道:“就是他们两个,赢了我好几十万了。这几年攒的钱都被他们给赢了。”
我深呼吸一口,可千万别穿帮了,万一金典主动和我打招呼就麻烦了,我轻声说:“我们这样太明显,你和我亲密点儿。”
唐晓婉立刻拉起我的胳膊,紧紧地靠着我。
金典这时正好抬起头,看到我和唐晓婉,刚要打招呼,硬生生的把话咽了下去。
我和金典都知道什么情况,只有朱强的老婆和唐晓婉不知道内情。这些天,金典也没有白忙活,终于让她们两个人越赌越大。我倒是很佩服朱强,一个家花一个彩旗居然不认识。
很多时候,小三儿都是认识原配的。
我走了过去,因为我的耳朵很灵,就听到金典小声说:“红雪,那个小娘们儿带着帮手来了。”
好家伙,这才几天,连小名都问出来了,叫的那么自然。
我没有马上赌,坐在棋牌室的吧台前要了瓶水,主要是我在思考是继续让金典赢,还是帮唐晓婉捞回点儿钱。想来想去,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帮唐晓婉把钱从金典的手里捞回来,让金典从别人手里赢钱。
这样,金典可以继续和红雪赢钱,赢得越多,两人越亲密。
而我从金典的手里赢回来,唐晓婉也会跟我越来越熟,通过她监视朱强更加方便。
我坐了下来,他们玩儿诈金花。
金典又赢一把,把红雪乐得搂钱的时候还亲了金典一口,看得出来,金典非常难受,但为了我的计划不得不这么做。
底钱十块钱,每人都放底,封顶五千,无论几家都可以开牌。
老板也不抽水,桌子按时间收费,一个钟头二十块钱,到时间就来要钱,谁给都行,像这种桌二十块钱都不叫钱,谁都给的起。
唐晓婉怒气冲冲地看着金典,亲密的坐在我旁边捅我,我点点头,摸摸她的脸,不得不说,她的脸非常细滑。
金典洗好牌,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交流,他并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懒洋洋地说:“我要卡牌!”
金典把牌伸了过来,回头看了一眼红雪,道:“随便!”
卡牌的时候,我就动了手脚,藏了五张牌,除了我和金典之外没人看的出来,不然金典不会假洗。
没有老千,我就放心了。
金典是聪明人,知道我藏牌意味着什么。
牌发下来之后,我也学得金典的样子慢慢捻牌,唐晓婉靠得我很近,吹气如兰,我一边捻一边说:“看看,看看,好牌!”
唐晓婉很兴奋,因为我换了一把同花,她把包给了我,里面大约有两万块钱,我拿出一万,拍到桌上,数出一千,往上一扔。
“一千!”
金典知道我想赢,他想要弃牌。
我手指随意的敲着桌子,传递着我们之间的暗号,意思是让他跟牌。
金典拿出两千,“我两千!”
其他几家看牌之后全部弃牌。
我假装思考敲击着桌子,问他红雪知不知道他是老千。
金典来回晃脑袋,像吃了药似的,这是回答我她不知道。
正好!
五千块钱封顶后,我直接把牌亮了出来,“同花。”
金典叹了口气道:“草,输了!”
唐晓婉看着红雪得意地搂钱。
这局不能赢,得让金典收割别人的钱,我故意给两家发了两把大牌,而我自己是个十大的牌。
唐晓婉有些不高兴,“牌太小了。”
我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如果局局赢,会让别人看出来的,我们已经赢了五千,钱还不好捞吗?”
听了我这句话,她用力地点点头。
如此反复几把后,金典有输有赢,最后也是赢钱的,我的钱都是从金典那里捞来的。
最倒霉的就是桌上的其他人,就算有赢的,也是我们故意放水。
很快,我就帮唐晓婉捞回了差不多九万。
跟我们一起打牌的人全部被赢跑。
时候已经不早,棋牌室里人越来越少,凑不齐人,麻雀桌倒是有地方,我又不想打。唐晓婉把钱装进包里,满满的,她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声音小,而且环境非常嘈杂,我依稀地能听到有男人跟她说:“你回来吧,我等你呢。”
顿时,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非常扫兴地说:“我要走了,还想请你去吃夜宵呢。”
我搂着她的肩膀站了起来,道:“没关系,下次有时间我们再去吃,饭又不缺。”
她点点头,出了棋牌室开着跑车走了。
我听到金典说:“红雪,我也送你回去吧。”
红雪似乎也不高兴,“没关系,那个王八蛋死在外面才好。”说的,应该是朱强。
金典一脸不情愿,和红雪走了。
他们一走,我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哼一声:“侏儒!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