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重归于好

市吃面的习惯,和L市不大一样。

L市吃面就是煮一碗面条,然后适当的放些水煮的菜,或者打个鸡蛋进去,很简单的做法。

但在C市,除了煮面,还要做盖头。

口味大部分都取决于盖头的好坏。

叶岑溪不擅长做饭,虞嫂教她最简单的青椒肉丝盖头。

从揉面、到抻面条,以及做盖头,她亲力亲为,难免手忙脚乱。

一碗简单的面条,不算上做毁的一部分,整整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做好。

叶岑溪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看着总算有点儿模样的面条,下意识松了口气。

她抬起腕子看了看,已经十点多了。

这个时候还没回来,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叶岑溪本来想给秦少野打电话,但怕泄露惊喜,只好坐在餐桌上等。

佣人们也各自散去,只有她自己支着胳膊,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秦少野回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

厨房不远处的餐桌上,女人困倦地垂着头假寐。

灯光大亮,她细腻如瓷的肌肤比雪还白,脸部线条的轮廓柔和圆润。

本应该是挺美好的画面,可想到这几天的种种,秦少野心里不是滋味。

他换了拖鞋走过去,动作轻微将人打横抱起来。

叶岑溪迷迷糊糊地醒了。

睁了睁眼睛,男人模糊不清的脸渐渐清晰。

“你回来了。”叶岑溪本能靠在他肩上。

秦少野声音不咸不淡,“怎么睡在这儿?”

他往楼上走。

叶岑溪拽了拽他,“我还不想去睡觉,你先放我下来。”

“这么晚,你还有其他事?”

“有。”

秦少野把人放下,“那我先上去了。”

“你等一下。”

叶岑溪把人叫住后,往厨房走。

秦少野狐疑地站在原地。

等了好一会儿,人都没有出来。

叶岑溪进厨房,相当于演了一部恐怖片。

秦少野怕出意外,迟疑了片刻,抬脚去了厨房。

正好在厨房门口,和叶岑溪撞上。

“哎哟!”叶岑溪手中捧着一个很大的碗,吓了一跳。

秦少野低头看。

碗里装着汤面,面上放着青椒炒肉丝。

味道闻起来还不错,卖相上也还可以。

他看向叶岑溪。

叶岑溪微微别开视线道:“抱歉,今天把你生日忘了,这是我做的长寿面,你趁热吃,但是可能味道比较差,吃一口应应景也可以。”

秦少野脸上的笑容寸寸变大,“你做的?”

“嗯,我让虞嫂教我,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才做出这么一碗能吃的。”

男人的目光,格外的灼烫。

叶岑溪有些不自在,说完便先一步将面放到了桌子上。

她又跑了一趟厨房,把筷子递给秦少野,“尝尝吧,这是长寿面。”

“还有呢?”秦少野接过筷子,并没有急着吃,侧头看叶岑溪。

叶岑溪抿了抿唇,才道:“生日快乐!”

秦少野满意了,将一大碗面,连面带汤,尽数吃干净了。

一点儿汤底都没留。

“还有吗?”

“长寿面吃一碗就好,你饿了?”叶岑溪坐在他旁边,一直看着他吃完。

她对自己的厨艺极其不自信,但看到秦少野面不改色吃完一大碗,还喊着要,她莫名高兴。

秦少野面向她,突然把人抱了过来。

叶岑溪腾空而起,双腿分开,坐在他膝盖上。

失重的缘故,她几乎本能地圈住他脖子。

他呼吸灼热绵长,尽数扑在她的发顶。

“不饿。”男人低哑的声音传来,“但是我想吃,这是你亲手做的。”

叶岑溪耳根红了,“有时间再给你做。”

秦少野叹了口气,仿佛把这几天积累的郁气,全都吐了出来,半晌他才道:“这几天我过得真煎熬,你一直在冷落我,今天记起我的生日,还亲手给我做面,我挺高兴。”

“我没有冷落你。”叶岑溪辩解。

“没有吗?”秦少野搂着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托了托。

两人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

叶岑溪耳边,尽是他粗重的呼吸声。

“你不肯去我的公司上班,还总是在避嫌,生怕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回家也不理我,这不是冷落我?”秦少野吻她的耳根。

故意欺负人似的,在她敏感的地方细细研磨。

叶岑溪难耐地轻咬了唇瓣,未免他作乱,她紧紧把头抵在他的肩上,“抱歉,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想法。”

“而且,你一整天忘了我的生日。”秦少野声音又沉又哑,隐隐透着委屈。

“这不是赶在晚上十二点之前记起来了吗?”

“怎么记起来的?”秦少野的唇划过她的下颔,吻向她的后颈,“是不是谁提醒你?”

叶岑溪哑口无言,颇有种被人抓到小辫子的感觉。

“我就知道,自打回C市,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身上。”秦少野拉下她宽松的衣服,在她圆润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下。

不疼,又湿又痒。

他的吻渐渐移到她的眉心、鼻尖、唇瓣,然后在她颈间流连。

惩罚似的,留下艳丽的红梅。

叶岑溪后背抵住餐桌的边缘,难耐地仰起头,颈子划出优美流畅的弧度。

他的鼻梁很高,鼻尖蹭着她的颈子,缓缓下移。

边欺负她,边断断续续地闷声道:“你把心都放在孩子身上,连武初一都占了一席之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变心了,简直是个无良的小混蛋。”

“没...没变心。”叶岑溪被他撩拨得大脑一片空白。

“没变心吗?心还放在我身上?”秦少野的手绕过她的纤腰,从她背后探进去。

他的手有些凉。

指腹攀在温热的肌肤上,叶岑溪浑身战栗不已。

秦少野蛊惑地牵引着她说一些面红耳赤的话。

叶岑溪所有的理智尽数崩塌,由他牵引着,在一片云雾间游荡,唇中溢出催情剂似的娇腻声。

椅子用力蹭在地面上,刺啦一声刺耳的响声。

她身上的衣物破碎不堪,松散地搭在身上。

欲露微露,蛋壳般的肌肤染上淡淡嫣红。

在冷白的灯光下,视觉刺激强烈到令人亢奋。

秦少野掐住她的腰。

娇弱的低哼和剧烈粗喘声交织。

叶岑溪眼里全是他。

如墨染的短发,狭长迷离的凤眸,似血染红的唇瓣,在一片疯狂中,危险又夺人心魄。

她下意识仰起头,恍惚间分不清是自己在动,还是顶上的白炽光在闪动。

这里空旷又明亮,强烈的刺激感,让这场疯狂持续良久。

明明很累,叶岑溪却异常地享受。

她被他抱到浴室清洗,他蜻蜓点水般轻吻她的锁骨。

又是一场不知疲倦的疯狂,叶岑溪手脚已经抬不起来。

他花样太多,多的让她简直要疯掉。

而他很清晰地知道,什么样的姿势,什么样的话,能让她攀上顶峰。

叶岑溪呼吸平稳地躺在床上。

身后是秦少野。

他伸展着四肢,浑身又说不出的爽利。

“睡了吗?”秦少野紧贴着她的后背。

“睡了。”

“睡了还会说话?”

“梦话。”

秦少野低低笑了声,胸腔中都是震动的愉悦,“累了?”

“你是不是吃什么壮阳药了?”叶岑溪有气无力。

都说男人三十以后,房事上已经开始力不从心。

她从秦少野身上,完全没感受到这点,反而做的时候,恍惚觉得他是个不知疲倦的机器。

持久又磨人,而且十分大胆。

各种令人羞人的手段,让人欲罢不能。

秦少野失笑,“我又不是先知,再说,我吃没吃壮阳药,你心里不清楚。”

他吻了下她的发,“五年前不一直是这样吗?”

“你已经三十多了,一把年纪,要知道节制。”叶岑溪叹气。

秦少野不满道:“什么一把年纪,说得我有多老一样。再说,老婆回来了,我为什么要节制?”

“你这样费老婆。”叶岑溪觉得自己的体力,真的吃不消。

“只会磨老婆,不会费。”

叶岑溪脸红了,转身狠狠抓住他的胳膊咬了一口。

秦少野掀起被子,两人又厮闹了大半夜。

第二天,叶岑溪天不亮,就拖着如同被碾压过的身子,起了床。

秦少野把人拉住扯进怀里,语气又闷又哑,“干什么去?”

“我要下去收拾一下。”

他的胳膊横在她的脖子上。

两人的侧脸,紧紧贴在一起。

叶岑溪双手搭在他胳膊上。

上面的肌肉硬邦邦的,手感却很好。

“收拾什么?”秦少野迷迷糊糊地抬头。

叶岑溪脸色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还不是你昨天非得在餐厅...胡闹,万一被人看见,你让我把脸往哪儿搁?”

“当妈的人,不如五年前脸皮厚。”

“是不如你脸皮厚。”

秦少野蹭了蹭她,随后翻身坐起来,“我去收拾,你再睡会儿吧。”

“要不一起去?”叶岑溪怕他收拾不干净。

秦少野扬起一抹笑,“昨晚出了那么大力气,现在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收拾?”

叶岑溪瞪了他一眼,重新躺进被子里睡下。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床往下陷了一下。

一条胳膊搭在她腰上,压得她有些难受。

叶岑溪动了动,突然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上班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去我公司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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