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能治

傍晚,李春花和李大咋混个拖着竹子和柴火回来了。

不得不说,在没有高科技的古代,一个壮劳力是真的很重要。

今天,若不是李大壮上上下下忙活,她这一天捡不了几根柴。

回到家中,张秋华和白三娘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饭。

光是肉菜,就有足足三个。

虽说味道不如李春花做的,可也别有一番风味。

五人一狗美美的吃过饭,张秋华就拉着李春花到屋中,将白三娘的事说了个清清楚楚。

“娘,我会尽力的。”

她们之间的感情,李春花很羡慕,愿意出一份力守护。

张秋华拍着女儿的手,“我代你白姨谢谢我家花儿。”

李春花起身,“娘,你先歇歇吧,我去瞧瞧我白姨。今晚,你们俩一起睡,我睡你那屋去。”

闺蜜夜话,最是美好,她可不想成为电灯泡。

……

“白姨,你伸出左右手,我给你好好看看。”

宫寒,肾精不足,肝气郁结,脾虚内湿,血瘀气滞。

(胡编乱造,不要深究。)

白三娘小心翼翼的看着李春花,生怕得到坏的答案。

李春花知道这病不好治,面上半点不显,“白姨,能治,但是需要花的时间比较久。”

能治!

白三娘耳朵只听见这两字,其他是半点没听进去。

李春花见她握着帕子嘤嘤哭泣,也是麻了爪。

要不现在悄悄走?

“让小花儿见笑了,白姨就是太激动了,呜呜呜……”

白三娘实在难以抑制心中激荡的情绪,眼泪跟没关紧的水龙头一般,落个不停。

“白姨,我先去给你抓药,以后你每月来复诊一次就好。”李春花落荒而逃。

爷爷,你为什么不教我怎么应付女人!

算了算了,还是快抓药去吧。

幸好,昨日进城一趟,补了不少药材,否则这药还配不齐了。

这地窖,挖得可真好,这大壮还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

一共三副药,够喝一月了。

李春花将药递给白三娘,“白姨,这药你拿着。吼完后,记得来。我把娘叫来陪你,你们今晚好好聊聊。”

“小花儿,谢谢你。诊金和药钱多少,我这给你。不对,我下次给你,这次我出门没带钱。”

白三娘接过药后,摸了半天没摸出一个铜板,脸红得像猴屁股。

实在太尴尬了,她居然在小辈面前失礼了。

李春花干巴巴道:“都听白姨的。我先去叫我娘了。”

太可怕了。

李春花匆匆跑进屋中,“娘,你去陪陪白姨吧。她知道自己的病能治后,情绪就有些激动,你快去安慰安慰。”

张秋华已经许久没见过花儿这匆忙的样子,“你白姨会吃人不成,你怎么谎成这个样子?”

李春花急了,“谁慌了,我才没慌。只是白姨太能哭了,我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原来是这样。

三娘确实很能哭,从小就是这样。没想到现在当娘了,还是这样。

以前,她哭的时候有她陪着。

现在,她哭的时候也不知道她那相公会不会陪着。

“那花儿今晚好好睡,我这就陪你白姨去。你也不用挪了,我们今儿就睡那边了。”

三娘一哭起来就没完,还是她挪窝吧。

李春花连连点头,只要不让她和白姨待一个屋,什么都好说。

“汪~汪~”

一只黑色的半大狗崽,拱了拱李春花的脚。

“哪里来的小黑狗,竟然不怕死的拱我。”李春花轻轻踢了一脚狗子。

狗子翻起身来,汪汪两声,又摇着尾巴蹭李春花。

倒是只不怕生的狗子。

“以后叫你小黑子怎么样?好像不够威风,还是叫你丧彪吧。霸气威武,像我!”

李春花对自己的霸气威武很有信心。

“嘿,竟然敢咬我裤脚,这可是我娘亲手给我做的。咬坏了我让你拿命赔。”

以前只听说二哈爱拆家,田园犬不是都看家的吗?

看来,得给他整个大骨头棒子磨牙了。

李春花将狗子赶出门去,“不许你进屋,脏得跟煤球一样。”

丧彪:那是我长得黑。

狗子被扔出来后,又刨了李春花门许久。

“呜呜呜……”

李春花只当狗叫是狗叫,半点不搭理。

狗子无奈,转身去刨白三娘的门。

还没刨两下,白三娘便将它抱了进去。

到底是养了许久,哪里舍得不管。

“秋华姐姐,这狗崽子粘人得紧,往日里都是和我睡一个屋的,所以……”

白三娘说起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张秋华一直都知道她喜欢狗,对此倒是接受良好,“你随便放。权当你自己家。”

“明日,我就让大壮给它编个竹窝,再铺些干草,必定把它养得好好的,你就放心吧。”

白三娘点头,靠在张秋华的肩膀上,“秋华姐姐待我还是这么好。”

张秋华拿着梳子,替她梳着头发,“你啊,还真是长不大。”

白三娘娇嗔,“在姐姐面前,我不用长大,姐姐也不用。”

那些曾经的美好时光浮现,两人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回忆,说到开心处,捂着嘴笑作一团。

李春花只当自己是聋子,睡得死沉死沉。

……

一早,雪便飘落下来,浅浅一层,铺在地上。

阳光一晒,就化了。

“姐姐,我先回家了,下月我们再相聚。”白三娘拉着张秋华的手,依依话别。

张秋华倒是看得开,“去吧,下月再见。”

李春花见人走了,才从床上爬起来。

这么冷的天,最适合睡懒觉了。

可惜,昨日才把松枝砍回来,今个还得忙着熏香肠,做坛子肉。

懒觉什么的,无缘了。

“花姐,那个奇奇怪怪的灶我做好了,你快起来看看。”

李大壮早早就醒了,一直在忙活熏香肠的灶。

本以为花姐睡到巳时初就差不多了,可现在都快午时了,竟然还没起床。

真是……懒啊!

可这话他不敢说。

李春花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这么快?我去看看。”

四四方方,中间横了许多根棍子。

不错不错。

“肉穿好了吗?”李春花用打火石点着后,便放了几根松枝进去。

新做好的灶,得熏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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