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铭是帝都最顶尖,最年轻的大少之一。
对于旁人来说,年轻,这更让他显得越发的显赫尊贵。
但是,年轻也带来了最大的一个问题。
修身养性的功夫,远远不够。
如果换成是其他大少,绝对不会为了争风吃醋,在大庭广众之下翻脸的。
因为,这会降低自己的身份。
李承铭在朱蕤蕤抓住苏牧胳膊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失控了。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苏牧,眼中阴鸷无比。
而苏牧,居然笑嘻嘻的很随意的看了他一眼。
纵然李承铭的城府再深十倍,这一刻也不能忍了。
尼玛逼啊,孙子,敢挑衅我?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他的家族,同时也遭受到了羞辱。
羞辱,就必须用鲜血来洗刷。
他却自动忽略了自己的错误。
不管他身份如何,来者是客,作为客人,轻视甚至无视主人,难道就不是羞辱?
好在毕竟是帝都顶尖大少,并没有完全失控。
控制住心头的狂怒妒忌,李承铭面带微笑的来到苏牧面前,淡淡开口:
“你就是苏牧?”
这句话很轻,但是却让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承铭身上。
那些事先没有离开的记者,强忍着满脸的激动震撼,悄悄的拿起了手机,打开了录像模式。
果然有好戏。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李承铭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早已经丧失了内海顶尖豪门大少该有的气度。
优雅,骄傲,高贵,统统没有了。
他的笑,都是那么的僵硬。
苏牧的心头其实一直只骂娘。
什么叫无妄之灾?
小爷不就是唱了一首歌,小小的火了一把,怎么就惹到你李承铭了呢?
千万别说我泡了你泡的妞。
朱蕤蕤这样的,也是你能泡的?
再说小爷可一直处在被动状态,完全是小姨子全程主动。
虽然我也知道我很渣,但是我渣得有原则啊。
我的原则就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轻轻挣脱朱蕤蕤搂着的胳膊,苏牧笑眯眯的看着李承铭:
“我不是苏牧,你认错人了。”
李承铭目光陡然阴沉,随即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那你是谁?”
苏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这就是一个深奥的问题了,我是谁根本不重要,名字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所以,你可以叫我李承铭。”
瞬间,李承铭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目光陡然狰狞:
“你算个什么东西?”
“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
“一个低贱卑微的赘婿,靠卖弄一点戏子手段,就妄图染指帝都豪门,简直就是找死。”
李承铭眼中尽是桀骜,这一刻帝都内海李家的跋扈显露无遗,他伸手一指苏牧,俊脸全是残忍狰狞笑意:
“杀了他。”
整个大厅,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杀了他?
大庭广众之下,还有这么多的记者,居然敢当众杀人?
吐出那三个字之后,李承铭浑身的戾气诡异的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又恢复了那个帝都顶尖大少该
有的雍容气度,只是眼中毫不掩饰的闪过了一抹浓厚的嘲讽和……怜悯。
卑微的爬虫。
低贱的蝼蚁。
你永远不会明白,你这样的货色,就算再有本事,再有才华,长得再帅,也不过就是……我随意拿捏踩踏的虫子而已。
这个世界,并不是靠本事的世界。
出身,决定了你的高度。
本事?
呵呵。
杀了他三个字出口甚至不需要一秒钟。
这一秒钟,可以发生多少事?
世界百米飞人,一秒钟可以跑十三米。
这就是普通人的极限。
但是,对于一个古武者来说,这个极限就如同是个笑话。
一个普通的古武者,一秒钟的速度,可以达到骇人听闻的五十米。
而顶尖古武者,一秒钟,轻松飞掠百米,易如反掌。
真元是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真元的加持,如同所谓的亚空间穿行,可以尽可能的做到无视空气摩擦。
就是这么神奇,别问,问也不告诉你。
李承铭的身份,导致了他的身边,必然会拥有一位实力超强的古武者当护卫。
就如同墨流苏,身边随时有翠姨夫妇,还有酒吧的成哥,甚至,墨家的暗卫,大概有一整套的护卫体系,都在为墨流苏一个人服务。
而墨流苏纵然是墨家最受宠的大小姐,但是重要性,也远不及墨纵横。
因为,墨纵横是未来家主,是墨家的根基。
墨家这样的家族,最强的护卫力量,只有可能用在两个地方。
家主和继承人。
墨纵横身边的渊叔,就是墨家的超级战力之一。
李承铭的身份,和墨纵横旗鼓相当。
所以,他的出行,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超级高手跟随?
李家能任由他带着一群小弟,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门,甚至不是乘坐私人飞机,那么只能说明,李家这么做,有足够的底气。
这个底气,来自于哪里?
不言而喻。
李承铭话音一落。
时间仿佛静止。
一道朦胧的影子,瞬间出现在了李承铭的面前,然后,对着苏牧扑了过去。
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十分之一秒之间。
苏牧的眼瞳,在一瞬间缩成了针尖。
不愧是李家。
一动就是雷霆杀机。
可惜!
小爷的底牌,你们……一无所知啊。
苏牧的心跳速度,瞬间从正常的速度飙升到了每分钟三百多次。
一股强大到令人震惊的能量,从他心脏中爆发。
时间,在这一瞬间放慢了至少一百倍。
没有人知道,苏牧修炼的功法有多么的神奇。
这一幕,宛如神迹。
李家那位超级强者,瞬间现身。
他的速度在普通人眼中,依然快如闪电。
但是,在苏牧眼中,却慢如蜗牛。
一个浑身都包裹在黑衣之中的老者,身材干瘦,手中握着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
匕首正对着苏牧的咽喉,准备轻轻划过。
苏牧古怪一笑,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轻轻一送。
力量温柔无比。
匕首诡异的划过了对方的咽喉,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线。
噗!
时间恢复了正常。
大厅之中,所有人惊骇的发现,苏牧面前多了一个黑衣人,正僵硬的站在那里,一只手捂着咽喉,一只手指着苏牧。
苏牧却极为嫌弃的揽着朱蕤蕤,闪到了一边。
嗤!
一股细细的血箭,从黑衣人的咽喉处飚射了出来。
大厅之后,所有人吓得魂飞魄散。
杀人啦!!
李承铭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消失。
然后他就看到,苏牧笑眯眯的对着他走了过来。
嗯?
怎么回事?
一愣神的功夫,下一秒,苏牧的手就抓住了他的头发,连带头皮狠狠往下一扯。
剧痛让他不得不直接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