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逼我的。”
苏牧说完这句话，就丢掉了话筒。
然后，他直接走到了舞台的另外一边。
大礼堂的舞台足足坐得下一个交响乐团。
所以在准备之初，就考虑到了很多情况，准备得十分充分。
台上的钢琴一共有两架。
“他在干什么？”
“我靠，看不懂啊。”
“但是他刚才说话的样子，好尼玛的霸气啊。”
“草啊，霸气个叽霸，玩砸啦。”
“渣男这一把玩过火了，如果他失败了，一定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日。”
“他居然diss整个西方古典音乐圈？太尼玛牛逼了。”
“还是太年轻啊，想我当年，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
“你还在撒尿和泥吧？”
“滚犊子。”
舞台上，苏牧松开三角钢琴腿上的万向轮固定插销，直接把两架钢琴推到了一起。
然后，琴键相对。
他自顾的调整了好半天，又用手臂，胳膊，左右比划了一阵，这才把钢琴腿给固定上。
凳子早就被他一脚踹到了一边去。
手上的动作不断，意念之中，却在和胖爷做最后的拉扯。
“胖爷，胖祖宗，就这一次，我答应你，等这件事结束，我立刻带你去东瀛，别说三位老湿，三百位都不是问题。”
胖爷哼哼唧唧想了好半天：
“你说儿豁！”
苏牧立刻赌咒发誓：
“我儿豁！”
胖爷这才有点意犹未尽：
“我想想，还有什么……！”
苏牧不敢打搅，只能装着思考，闭上眼睛，就站在两架钢琴之间，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还别说，这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真唬住了所有人。
整个大礼堂内，鸦雀无声。
苏牧确定了风青凰和自己一样。
身怀帝皇甲胄的残片组件。
也拥有一台超级智脑。
但是，那并不是一台拥有自我意识的智脑。
胖爷相当于是叶祖的分身，等同于灰孙子一样的存在。
叶总这一台风氏皇朝终极中央超脑形成的基础条件，就是叶祖曾经是风氏帝国最聪明，最强大的皇家科学院院长。
叶祖临死之前，把自己的意念，上传到了中央超脑，这才让超脑真正的活了过来。
他这种存在，说白了，基本上就是无所不能的神灵。
一个神灵，会允许其他神灵的存在吗？
所以，他制造的分身，一定有可以控制的后门。
为什么胖爷在苏牧面前嚣张，见到叶祖就变成了哈巴狗？
很显然，叶祖拥有抹杀胖爷意念的能力。
胖爷是英灵殿的中央超脑，英灵殿又是风氏帝国当年制造的逃生方舟。
这种方舟上，当然有替代超脑，却绝对不会出现一台也拥有自我意识的智能超脑。
所以，风青凰再强，也不可能强过胖爷。
胖爷被当年的苏有颺从英灵殿逃离的时候，剥离了英灵殿，连带储存的风氏帝国百万年的资料，也全部带走。
现在英灵殿经过万年发展，自然在科技方面，艺术方面，远超地球。
可如何跟胖爷那浩瀚如宇宙的存储比较？
要作弊，那就作到底。
舞台上，万众瞩目之下，苏牧……！
笑了。
笑得无比的灿烂。
雪白整齐的牙齿，在镜头下，闪着熠熠光泽。
“我就不蒙眼了。”
“因为我怕错过了你们脸上的表情。”
苏牧目光掠过所有人，最终定格在了风青凰的脸上：
“风先生，你愿意和我赌一局吗？”
不知道为什么，风青凰的眼角，轻轻一跳。
在他看来，苏牧之前的表现，对于他，不算惊艳。
因为他知道苏牧的真正身份。
作为风氏皇族如今唯一的纯血种，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他才会觉得惊讶的。
他自认为，他看穿了苏牧的底牌。
他自认为，苏牧的底牌，他也有。
但是他错了。
错得离谱。
没错，他的身体之中，也植入了帝皇甲胄的残片组件，也植入了一台超级智脑。
可这个植入，是字面意义的植入。
就是物理植入。
而苏牧的不是。
苏牧的是……寄生。
一个是死的。
一个是活的。
整个英灵殿，除了风氏皇族直系血裔，也就是苏有颺一脉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掌控英灵殿的超级智脑，是拥有意念的。
就算四大族当中有人知道，也是一知半解。
这问题就大了。
风青凰认为，他拥有不输苏牧的底牌。
“你想赌什么？”
苏牧直接说道：
“我要和你打一架，如何？”
风青凰眼神闪烁，深深看了苏牧一眼：
“可以。”
苏牧点头：
“我定时间，你定地点。”
风青凰微微一笑：
“达成。”
苏牧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那就好。
在胖爷资料库之中，有无数对那个消散于星河之中的风氏皇朝歌功颂德的文艺作品。
其中很多，根本不是现在的音乐手段能表达出来的。
但是当年风氏皇族刚走出祖星，开始征服宇宙，建立那个庞大的宇宙帝国之初，依然还是诞生了很多用原始乐器表现的作品。
其中的出银河记，就是这些作品当中最恢宏，最有名的钢琴协奏曲。
光是钢琴就需要十架联弹。
但是又可以从协奏曲之中把钢琴剥离出来，用钢琴独奏。
一架也可以，两架也行。
最佳效果，自然是十架联弹。
这其实就相当于效果叠加。
风青凰的资料库，是绝对没有这些东西的。
因为，就算是胖爷的资料库里，风氏帝国建国之初的那些文艺作品，其实也保存不多。
出银河记之所以能完整保存，完全是因为太有名了。
苏牧的手指轻轻在琴键上按了一下。
叮咚！
寂静的大礼堂内，扩声效果加持下，声音传遍了整个礼堂。
逼格先拉满再说。
老祖宗啊，别怪我，你们的灰孙子，要借用你们每次蛊惑人心的那一套开场白装个逼，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给你们上柱香。
请保佑我。
“我曾经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见过你们无法想象的东西。”
“虽然是梦，但那些东西，依然让我震撼。”
“梦中，我跨越星河，目睹星河变迁。”
“梦中，我见到百万艘战舰，拖着长长的尾焰，点燃了整个银河。”
“于是我知道，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出银河记，献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