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出了手,事情就要做到位。
苏牧不认为自己在强迫卡夫卡做什么。
要不是因为有用,他根本看不上区区一个杀手组织。
世界排名第二又如何?
以他如今的实力,举手投足,就能轻易灭之。
至于说在叶萧面前当个恶人什么的,苏牧更没有压力了。
他压根就不是好人啊。
好人谁特么没事悬赏杀手来杀自己?再把杀手连锅端了?
所以,一点压力都没有!
卡夫卡却觉得自己屈辱无比。
就算突然冒出来的什么血裔会,他也不认为,苏牧拿着所谓的狗屁消息交换整个组织的效忠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但今天要不答应,他大概是走不出这个房间。
所以,华夏有句话叫什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最后的结果苏牧很满意。
茶几上的酒总算是派上了用场,不加上叶萧刚好四个人,一人倒一杯,叶萧只能对着瓶子吹。
“恭喜你,老卡,还有海神大人,从此你们就找到了组织,我会对你们的安全负责的,当然,前提是,你们自己不作死。”
听了这话,普林斯有些沉思,卡夫卡却是面色难看,有点像吃了屎的表情。
这一趟,亏到姥姥家了。
叶萧也有些古怪的看着苏牧,那表情,似乎还有点不忿。
苏牧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新的代号想好了吗?”
想你妹啊。
叶萧其实根本不想当什么狗屁的首领。
当杀手多自由?
反正他现在的心头很憋闷,各种各样的原因。
苏牧也知道今天这件事有点突然,要是没有人给他打预防针,他也会是叶萧这个反应。
不过他相信叶萧会接受的。
摆平了卡夫卡,剩下的,就是新安堂了。
而朱荣华现在的心情,简直不要太好。
三藩市的chatwn是阿美利卡所有城市之中,最大的唐人街,具有120多年的历史。
而入口处那一座恢宏的东方牌楼加上两边的一对石狮子,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
这是整个西方世界,最大的唐人街。
牌楼上,还有逸仙先生题的字——天下为公。
没有人知道,新安堂就在这里。
所谓大隐隐于市,大概就是道理。
新安堂朱家名下的庄园,城堡,几乎遍布整个西方,但是新安堂的老宅,却依然在唐人街。
一幢看上去有些老旧的中式建筑,透着浓厚的历史底蕴,是整个唐人街里年代最久的建筑。
新安堂老宅,透着明代建筑的特点,典雅稳重,做工讲究,装修精美,雕刻和彩画细腻而雅致,再加上历史的厚重感,一进去就仿佛穿越,置身于明朝最富庶的时间。
规模不大,但是别具一格。
每个月的月底,新安堂朱家都要举行家宴,几代同堂,一方面是联络感情,一方面,自然也是为了汇报各方面的情况。
晚上七点,整个新安堂灯红通明,朱家这一脉的族人,除了实在没办法赶回来的之外,其他人全部齐聚一堂。
家主朱永昌,二代三男一女,朱安然,朱怀德,朱文轩,嫁出去的朱元嘉。
三代一朱荣华为首,一共是七男三女,不算朱元嘉的子女。
新安堂的家宴,嫁出去的朱元嘉是没资格参加的,但是今天晚上,朱元嘉一家五口也来了。
朱元嘉是一个中年美妇,这个时候正一脸的春风得意,朱家其他人脸上,表情却有点古怪。
似乎有点幸灾乐祸,又带着一点淡淡的鄙夷和嫉妒。
朱荣华脸上的表情,相当的精彩。
很显然,他狂输一千亿美金这件事,被捅了出来。
原本干掉苏牧他还很高兴,但是狂喜之后就是蛋疼。
他想抓活的啊。
他想把钱搞回来,顺便再在苏牧身上大赚一笔啊。
可现在,成了他输掉一千亿,又付了杀手一百亿,等于是天大的窟窿依然在。
而干掉了苏牧,少了一个竞争的威胁,可特么的啊!!
他完全得罪了宁颜,甚至可以说变成了仇敌。
这等于是他断绝了入住朱家大宗一大半的路。
现在家里的人还不知道这件事,一旦被家里知道,被爷爷知道,朱荣华的下场,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怎么瞒下去呢?
苏牧!
你这个杂碎啊。
你死了都要给自己搞出来这么大的麻烦。
不管心头如何的担心狂怒,至少他表面上,得装出来一脸的轻松。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心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影。
就仿佛,头上有一柄剑悬着,时刻都要掉下来。
那种感觉,这么都没办法消失。
难道说苏牧会变成鬼来找他报仇?
朱荣华可不相信这些。
他相信,就算苏牧再厉害,这个时候,也一定死了。
还是死无葬身之地。
事后他找人打听了,苏牧的尸体,消失了,也许被野狗给叼走吃了吧。
不能怪朱荣华太天真,只能说,这家伙已经是乱了方寸。
而输掉一千亿美金这件事,让他身边的唐纳德焦头烂额,根本腾不出时间来,去确定苏牧死掉之后的尸体如何处理的。
晚上七点半,新安堂朱家的家宴准备开始。
朱永昌坐在大圆桌的主位上,身边围了一大圈的人,左边是大儿子朱安然,右边就是朱荣华。
嫡子,嫡孙,地位自然要比其他人高一头。
尤其是朱荣安,可是新安堂推出来,入住大宗主家的人选。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家主朱永昌,等着他说话。
新安堂以他为尊,老家伙看上去普普通通,一身打扮也十分普通,手上还拄着一根拐杖,脸上还有老年斑,唐装布鞋,走在路上,绝对就是个邻家老头。
可谁能想到,他手握的财富,要以万亿计算?
在他面前,就算是总统,也得低头。
朱家的规矩很多,尤其是食不言寝不语,上了桌,家主不发话,谁都不敢开口,更不敢动手。
哪怕是传承数百年,规矩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森严,但是依然没有人敢在朱永昌面前放肆。
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怪异。
朱永昌不说话,其他人只能乖乖低头。
朱荣华一颗心慢慢悬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他那些心怀不轨的兄弟姐妹,此刻正等着他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