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世的宗门都很骚。
没事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穿着打扮也总是特立独行,就差在脸上写上一行字。
我是古武者,快来崇拜我。
尤其是宗门的那些年轻弟子,更是骚得一匹。
要么是古装长袍,还得修身,要么颜色鲜艳,脑袋后面掉个马尾巴。
什么?
不留长头发?
怎么证明你是隐世不出的高人?
长发飘飘,这是标配啊。
骚气哄哄的宗门之中,乌衣巷不算最骚的。
但是却是最脏的。
明明脏得一匹,却喜欢穿白的。
苏牧就觉得,这特么是对白色的侮辱啊。
之前他跑到帝都去伏杀夏家遇到的那对儿师兄弟,也是一身骚白。
别说,这狗屁的王子权一身孝,卖相十足。
对这些**,苏牧一向是信奉一个原则。
不能吵吵偏要吵吵,想动手就动手。
爱谁谁。
一旦出手,快准狠。
王子权身边跟着那个老者反应不可谓不快。
但是,就在他要动手的一瞬间。
一股灵魂层面的恐怖杀机,直接碾压了过来。
那种感觉,就仿佛一只渺小的蚂蚁,面对着一头大象。
他甚至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这一份杀机并不是来自于苏牧,而是来自于暗中某处。
一趟英伦之行,好容易光着屁股裸奔了一回,搞点好处还不用,那岂不是对不起见了一回光的小雀雀?
胖爷控制住神智的八个超级高手,留给了伊莎一个,还剩下七个。
苏牧做人一向很公平公正。
掰着手指算了算,叶总,宁教授,墨流苏,朱蕤蕤,四个人暗中安排一个,这就等于是还剩下三个。
教廷裁判所的五大sss次级大神官,算是分配完了。
可他还剩下血裔会三个更厉害的老家伙啊。
那是达到了先天巅峰大圆满,踮踮脚,也算是能摸到传说之中神境腚眼儿的超级猛货啊。
就这种高手,用来威慑一个区区乌衣巷的长老,基本上等于高射炮打蚊子,多余。
神境不出,苏牧无敌。
笑眯眯的看着弓成虾米倒在地上的王子权,苏牧伸手在自己脖棱盖儿上掸了掸,口气十分欠揍:
“我就不要你道歉了,随时欢迎你来找我麻烦,但是有句忠告留给你,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去惹我身边任何一个女人,因为,你会死得很惨。”
说完他目光落地了脸色发白的楚英白身上。
苏牧虽然不清楚楚英白和墨纵横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但是在帝都的时候,他也知道,内海九大家继承人之间的各种明争暗斗。
楚英白算计墨纵横,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谁叫墨纵横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枪打出头鸟啊。
“看在楚南是我小弟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见到大哥脸上的表情,楚南的心情一瞬间就好了起来。
老板,爱死你了。
没错,是幸福的感觉。
楚南想哭啊。
大半个月时间,如同天堂到了地狱啊。
原本以为,自己凭本事搞到特区建设委员会的一个席位,又弄来了二百亿的份额,楚家在东阳一定是他说了算。
没想到,大哥直接跳出来摘桃子不算,还特么直接把他架空了。
那种气愤的感觉,简直了。
现在有老板给自己撑腰,楚南感觉一股无与伦比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啊。
看到没?
那个明明气得要死,却不得不憋着,憋得脸色发白的家伙,是平常把我当狗呵斥的大哥。
真想拿手机,把大哥的高光时刻拍下来啊。
楚英白冷冷的盯着苏牧,心头狂怒。
但是他知道,他不想变成和王少门主一样,就只能乖乖忍着。
“少门主,你怎么样?”
楚英白蹲下身子问道。
要是王少门主真被打个半死,该多好啊。
楚英白巴结奉承王子权,但是不代表他看得起对方。
王子权在他心头,就是个傻逼。
风骚的傻逼。
要是这傻逼受了伤,乌衣巷肯定咽不下这口气,那么,事情会变得很好玩。
只可惜,看王少门主的样子,并没有受重伤。
王子权被苏牧一膝盖顶在了肚子上,而不是裤裆里。
他只觉得腹部被一辆坦克撞了上去,那种翻江倒海的巨疼,居然无比的清晰。
就像是,肚子里被装了一个感知放大器。
痛!
痛啊!
要不是这家伙已经是先天高手了,差点就直接拉一裤兜子。
就算菊花控制得好,但是脸上不行啊,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墨纵横和陈司沉也被苏牧的暴虐惊呆了。
这家伙,出一趟门,怎么脾气还暴躁了呢?
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手了呢?
你们这些古武者,简直太粗暴了。
很可爱呸……危险啊
但是,为毛我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就变得很好了呢?
墨纵横轻轻咳嗽了一声,淡淡说道:
“英白,你好好照顾王少门主,有事我们明天再谈,我们就先走了,晚上有个酒局,原本想喊你一起的,但是看这样子,你是没空了,改天约你。”
说完,墨纵横一把揽住苏牧的肩膀就走。
“你说你,怎么就动起手了呢?多大的人了?要学会控制情绪。”
王子权根本起不来身,但是就这样让苏牧走了,以后还怎么保持他宗门少主的派头?
“该死的,你们都是死人吗?给我杀了他们!”
王子权怨毒的大声喊道。
嗖!
嗖嗖!
几个黑袍人冲了出来,直接挡住了墨纵横几个人面前。
墨纵横脸色一沉,喝道:
“渊叔!”
他身边从不离身的老护卫渊叔,一脸漠然的不知道从哪里就冒了出来。
渊叔早就听到楼下的动静,只是没露面而已。
有苏牧在,他觉得他根本不用露面。
楚英白的身后,也多了一个黑袍老者,这明显是楚家的古武供奉。
奇怪的是,乌衣巷那个老家伙,却是浑身冒汗,待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就像是,被人点穴。
“不许动手!”
终于,老家伙大吼一声:
“别动手,让……让开。”
乌衣巷少主的护卫,颤巍巍的走了过来,然后对着苏牧深深鞠了下去:
“我家少爷不懂事,冒犯了您,我替他向您道歉,敢问您的来历……?”
苏牧古怪一笑,手上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
护卫如雷轰顶,满脸惊恐的看着苏牧:
“不可能!”
“你不……。”
老家伙的声音凄厉之中带着深深的恐惧,还有满脸的不可置信。
苏牧看了他一眼,对着墨纵横一摆头:
“走,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