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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很多人需要这个,一旦断了就受不住,是个不必找买家,又利益极大的买卖,如何能抵得住诱惑?

然而买卖还没做成,差役已经上门。

买卖双方都被带走,卖的自然没什么好下场,买的人也被记录在案。

一时间到处风声鹤唳,然而最叫皇帝头疼的是,因为□□骤然断掉了,许多人开始发作。

居然不少京城的贵人都沾了这个东西,发作起来跟疯了一样,关起来还要伤自己,只好绑起来。

太医院的御医都不够用了,今天去这家,明天去那家,偏偏也是无能为力。

这东西要戒掉只能靠自己,吃什么药都不得用。

有些心软的家人就会偷偷去哪里买一点,好叫自家人舒服。

有些就狠心戒断,把人彻底绑起来,怎么哀嚎都不放。

前者自然跟着被治罪,家人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后者要好一点,却也是焦头烂额,甚至有些根本坚持不长,很快又开始心软的。

皇帝看着粘杆处的禀报气得不行,不知不觉间竟然被渗透如斯,叫他震怒非常。

要不是早早察觉这东西不能沾,多少八旗子弟沾上的话,以后出战还有力气吗?

是不是一个个跟软脚虾一样,连火铳都拿不起来了呢?

皇帝让人彻查神机营,然后是各家官员,有沾过的通通罢免官职全部关起来戒断。

戒掉了勉强还能用,戒不掉那就彻底失去前途了。

好在神机营几乎是关起来训练的,又有傅恒的严密约束,未免走漏新武器的风声,几乎没怎么出去,也就没有沾上的。

八旗子弟很多就在不经意间沾上了,大多还是年轻人,情况比皇帝想像中要糟糕。

他嘆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让在府上养病好长一段时间的傅恒出来帮忙整治一番。

大富察家听说皇后险些沾了□□的事也大为光火,恨不能把詹武思等一干买卖□□的商人都拖出来打一顿。

哪怕人都死了还不能消气,于是比皇帝更积极到处找这些偷偷做买卖的商人,还别说,大富察家人多势众,抓出来的人比京兆尹还快还多。

各地一抓就是一串,卖的就有买的,到处一锅端,闹得轰轰烈烈的。

有些大臣觉得大富察家这是疯了,还上摺子弹劾,觉得他们把各地闹得沸沸扬扬的,叫商人都不敢好好做买卖了。

傅恒在家里养病许久第一次上朝,听见这话就忍不住怼了:「怎么,御史还同情上这些祸国殃民的商人了?大人怕是没见过那些沾了□□的人。」

他对皇帝建议道:「不如让那些沾染□□许久又不肯戒掉的人去游街,也让大人们能亲眼看看。」

百姓没看见也没觉得是危害,大臣们没亲眼见只觉得小题大做。不如索性让他们都看看,就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了。

当初西洋商人把这个东西叫□□,就说是能添福增寿,名字好听,大多就没注意到它的危害,还以为是个好东西了。

哪怕东西又黑又臭,很多家里不愁银钱的人家都会买一点,感觉别人有,他们也有,倍有面子的样子,却不知道会被这东西害得家破人亡。

皇帝深以为然,把那些自甘堕落已经疯了一样的人拉出来游街示众,还让大臣们必须带着家眷们来围观,看完后再写感想呈上来。

有些还是八旗子弟,大臣们不少就觉得太残忍了一点。

就因为用了□□就要被游街示众,这实在太丢人了,以后哪里还有脸面出门啊?

然而等百姓们站在两边,大臣们也站在其中,看着囚车里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双眼癫狂看着周围喊着他还要□□,给了就什么都愿意做的,顿时不寒而慄。

其中一个还发作了,眼泪鼻涕横流,一会哀求又嚎啕大哭,一会又骂骂咧咧,确实已经疯了。

好几个大臣的家眷回去后都做噩梦,好处是大臣们再不上摺子觉得此事是小题大做的。

有些庆幸家人没沾过,如今都有些后怕。

傅恒带侍卫去抓人的时候也没遇到那么多反抗,把人带走去戒断,不少家眷还是贊同的。

不把这东西戒掉,以后跟囚车里的人一样疯疯癫癫的,听闻还要短寿,哪里会反对?

唯独那个跟詹武思做买卖的神秘客户始终没线索,叫皇帝焦心不已。

有这么一个毒瘤在,还怂恿詹武思来宫里做这个买卖,这人肯定没什么好心肠!

这样的人放任在外头,皇帝都要寝食难安了!

苏叶却觉得对方买下詹武思一大笔生意,东西不可能都砸在手里的。

那么多的银钱,砸手里越久,这东西根本就放不住,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对方暂时按兵不动,是担心走漏风声,要是风头过了,会不会就准备一点点把手里的货出手呢?

苏叶就让铺面的掌柜找个信得过的商人私下去求这个,不必张扬,银钱也是她这边出,怎么打点都行,务必把消息送出去,让人上钩就好。

她还因此跟皇帝提起,算是打了声招呼,开玩笑道:「还请府衙那边小心遮掩一番,别把自己人抓了。」

苏叶放的这个诱饵很小,皇帝有些不放心,派人盯着这个小商人,生怕对方因为受不住诱惑真弄到□□后还沾上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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