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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皱眉,既鄂贵人去而复返,那就是她没理了,难不成还因为白常在占了地方不高兴才动手吗?

苏叶却觉得有些奇怪鄂贵人会去而往返,就问道:「鄂贵人突然又回来,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

鄂贵人就点头答道:「回哲妃娘娘,妾回去后发现额娘送的玉佩不见了,想着是落在花园里,就回来找,然而却发现玉佩被白常在摔碎了。」

她进宫来,玉佩是亲人唯一的念想,看见玉佩碎了自然难过,就忍不住跟被常在吵了起来。

皇后就看向白常在,她却辩解道:「妾过来的时候发现这个玉佩已经碎了,哪知道鄂贵人不依不饶非说是妾摔的,妾冤枉。」

谁说都有理,问题是又没有目击证人,实在很难知道究竟是白常在不认帐,还是鄂贵人误会了?

皇后扫向一边,很快云言就捧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是一枚裂开的玉佩。

苏叶看了一眼,摔得不算很碎,镶金修补一下还是可以的。

皇后也是这么觉得:「这让工匠补一补就行,此事就这么算了。」

鄂贵人却不依不饶,觉得玉佩会裂开就是白常在的错,怎么都不肯让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帝都不耐烦了,苏叶瞥见白常在还赤着足不由挑眉:「白常在来花园,是又来练舞了?」

想到皇帝会经过,白常在又打算用曼妙的舞姿来吸引皇帝的目光吗?

白常在大大方方承认道:「回娘娘,这舞不多练一练就很容易生疏。在殿内练着没感觉,妾就到花园来了。」

苏叶无语,说什么练舞,就为了让皇帝看见的,还怪室内练习不好了?

不过她也没当场戳破,毕竟后宫女人不多让皇帝看一眼还能做什么,也不算是错。

苏叶让鄂贵人指了一圈她猜测玉佩掉的位置,之前鄂贵人就坐在亭子,出来只经过一小圈花园,要掉也在那么小的范围内。

她又让白常在指了练舞的位置,还让周围的宫人也来说。

白常在还想圈远一点的地方,有宫人指正只好委委屈屈划拉一圈,正好跟鄂贵人说的地方重合了。

「按照鄂贵人的意思她这玉佩是掉在花园里面的,白常在又在这里赤足练舞,会不会就不小心踩到玉佩硌脚了吧?」

人踩到东西第一反应就是疼,下一个反应估计就是把脚底弄疼的东西踢出去。

白常在心里咯噔一下,浑身僵硬了一瞬,就被皇帝和皇后察觉了。

皇帝皱眉:「怎么,被哲妃说中了,真是这样?」

要是这样,鄂贵人说得没错,玉佩就是白常在踢碎的了。

白常在连忙告罪道:「妾不知道脚底下是什么,只以为是石头之类的东西就踢开了,却没用多少力度,刚好摔到一块假山底下,也没去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在鄂贵人面前不肯认,在帝后面前却不敢撒谎。

皇帝对这场闹剧是看不下去的,还不如去看看粉雕玉琢的女儿们,起身就走了。

皇后还要处置此事就道:「白常在既犯错却不主动认,罚禁足一个月,再出钱给鄂贵人把玉佩补起来。鄂贵人在御前失礼,禁足三天,抄宫规一遍。」

显然这事是白常在的错,还越级欺负鄂贵人,皇后罚白常在就重一点,罚鄂贵人就轻轻带过,却不能不罚。

毕竟鄂贵人闹得皇帝这么不高兴,她要不罚,皇帝就更不痛快了,回头指不定要迁怒鄂贵人。

鄂贵人和白常在连忙应下,目送皇后和苏叶离开。

皇后一边走一边笑道:「好在你发现问题了,不然这事还真难处置。」

苏叶也笑:「娘娘说得哪里话,想必就算妾没说什么,娘娘也是心里有数的。」

反正这事就算没问清楚,两人都得各打五十大板,如今不过鄂贵人轻一点,白常在重一点罢了。

皇后笑笑道:「白常在也算是无心之过,一开始说清楚就好。」

白常在遮遮掩掩的,非要被苏叶看出来才坦白,皇后心里也不大快活,这不是浪费他们的时间吗?

两人回去长春仙馆,皇帝已经到了,听皇后说了后续只点头并没有太关心。

毕竟皇后管着后宫,要怎么惩罚其实皇后拿主意就好,皇帝听听就算了。

他可惜两个女儿都睡了,得等好久才醒,索性就回去九州清晏的。

临走前皇帝还给皇后送了个怀表:「和敬的作息渐渐规律了,有这个在看时辰也能方便一点。」

如今三格格的作息规律起来,有怀表看时辰确实准备得多,皇后就笑着收下了。

皇帝回去经过碧桐书院还问了两个小阿哥的功课,又随口问了几个问题,大阿哥和二阿哥回答得又快又准确,他就颇为满意,心情才好了一点。

二阿哥见他心情颇好就大着胆子问道:「皇阿玛这次去木兰围猎,可以带上儿臣吗?」

皇帝惊讶:「你们也想去?」

大阿哥连连点头:「都说木兰里的兔子特别好看,皮毛雪白的,想打一对回来送给妹妹。」

送的当然是两个妹妹,一人一只兔子正好!

皇帝笑了:「你们年纪还小,弓箭能拉开几石了?别是长弓都拉不开,过去就是丢人了,朕是丢不起这个人。」

到时候别说兔子,可能连个活物都打不中,那他就要带着两个儿子在别人面前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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