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给我跪下!”
刚进院子,赵富贵就冲着赵富海后腿弯踹了一脚,后者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支书,人我给您带来了,就是这个小畜生干的,要打要杀您说句话,我亲自动手。”
“胡说八道什么?杀人不犯法?”
老支书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被打成猪头的赵富海,却没有说什么。
很显然,之前赵富贵那顿毒打,还是起到了些作用。
倒是打井队的其余人,脸色不善的盯着赵富海,但既然老支书没发话,再加上赵富海被打的不成样子,倒也没有继续上前胖揍。
赵富海原本想要‘解释’一下自己昏了头的行为,但在这么多凶狠目光的注视下,愣是没敢张嘴,只能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又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在一阵哭喊中,先前离去的那两人拖着钱婆子回来。
孙庆波手里还拎着半只散发着肉香的鸡,钱寡妇则领着闺女,带着两个儿子,忧心忡忡的跟在后面。
这一家,也算全乎了。
当众人看到那半只鸡,剩下的压根就不需要再问,就能确定,所谓挖出血来,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
目的是为了坏掉这口井的风水。
“老支书,我找到钱婆子的时候,她正带着两个孙子躲在一个山沟里烤鸡吃呢。
而且她还死不承认跟这件事情有关,说昨晚她孙子想吃鸡,就把家里的鸡杀掉,正好被赵富海瞧见,她看在邻居的份上,就把鸡血给了对方。”
孙庆波晃了晃手里的鸡,冷笑着说道。
钱婆子是什么人,整个双水湾就没有不知道的,凭她那吝啬的性格,会因为孙子一句想吃鸡,就把家里下蛋的老母鸡宰掉?
宰了鸡不说,就算要吃,也应该在家里用锅子加上土豆使劲炖,这样连土豆都散发着一股鸡肉味,喷香。
谁舍得拿去用火烤着吃?
至于说把鸡血送给赵富海……
甚至不需要别人去分辨真假,赵富海就已经急眼了。
“放屁,是这個老虔婆不愿意在院子里打井,说这口井坏了院子里的风水,她的心口窝一个劲的疼,所以才找我帮忙。
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
这一切都是她的主意。
老支书,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本来还在哭喊撒泼的钱婆子一听,也急了,她死死瞪着赵富海。
“你个心里遭了蛆的小王八蛋,我一个快死的老婆子,哪敢做这种事情?
明明是你不安好心,不想让村里打井,才找的我。
你一开始还说用我儿媳妇那不干净的血,说那玩意邪性,准能坏了这口井,我没同意,你又让我把鸡杀了,现在还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我跟你拼了!”
钱婆子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张牙舞爪的朝着赵富海扑去。
本来拉着她的人,这会也顺势放开。
赵富海跪在地上这么长时间,膝盖又疼又麻,根本就站不起来,再加上一个不留神,竟然硬生生被扑倒在地。
不过他也不是好惹的,更不会害怕一个老婆子。
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狗咬狗一嘴毛。
钱寡妇站在那里,一副想上前拉,又不敢动弹的模样。
“够了,给我把他们拉开,像什么话。”
老支书满脸铁青的说道。
然后才有人慢悠悠的上前,将两人给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