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走……
原地只剩下了董卓,李儒,昏死在地的貂蝉,以及貂蝉身边不远处站着的蔡牧。
望着不发一言的董卓。
蔡牧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就显的碍眼多余了。
连番变故之下。
此时的董卓需要的是静静,而不是他蔡伯治。
是以。
蔡牧出声道:“伯父!”
“此间之事既了……”
“侄儿先行告退!”
说话间。
蔡牧低头撇了一眼地上躺着,额头为血污所浸染的貂蝉。
对于此女,他除了祈祷一句让她自求多福外……
已然决定在王允谋逆这件事上,不再与她有任何牵连。
上首。
董卓对于蔡牧的请辞,其没有多说什么。
仅是心烦意乱的摆摆手,让蔡牧尽管自行离开。
若是放在寻常……
董卓不介意与蔡牧这个性格脾气对口的好友亲自,抽出一会儿时间好好聊聊。
然后顺便考校下蔡牧各方面的能力,授予其一个不错的官职。
但现在嘛。
经过王允谋逆,貂蝉撞柱求死之事一闹,董卓的心情可谓是糟糕至极。
蔡牧眼见董卓没有挽留自己,心底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无他。
一个人面对董卓和李儒这对翁婿,其精神上还是有不小压力的。
特别是李儒。
对上这样一个汉末顶尖谋士,蔡牧是一点不敢打马虎眼。
心中那根弦,始终是紧绷着的,就没敢松下来过。
故此。
在出了相国府大堂后,蔡牧没做任何迟疑,立即朝着先一步离开的岳丈吕布追去。
至于原因嘛……
则是他忽然想起来,有些事情尚需要交代吕布一番,省的其刚洗脱自身嫌疑,结果临了再犯了什么错误,或者董卓的忌讳。
好在。
令蔡牧欣慰的……
刚出相国府,他就看到了躲在一块巨石后面,正探头探脑往府内张望,等候着他的岳丈吕布。
“伯治贤婿,你可是出来了!”
“你可知……”
“在你没出来的这会儿功夫,某这颗心悬着砰砰跳,生怕你出现什么闪失。”
“你若出了什么意外……”
“让某回去之后,如何向我家那丫头交待啊。”
吕布从藏身处小跑着来到蔡牧跟前,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立马上下齐手的转过蔡牧的身体,自顾自的打量了起来。
生怕发现蔡牧身上掉一块皮,亦或者哪里被董卓伤着了。
感受着岳丈吕布情真意切的关怀,蔡牧制止了他的动作。
“岳丈,你都没事儿!”
“小婿这里,就更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相国若真是猜忌之下欲杀你我翁婿二人,我们就不可能竖着从府内走出来。”
“换而言之。”
“王允那老匹夫掀起的谋逆劫数,本为局中人的你我,算是彻底趟过来了。”
接着。
蔡牧小心翼翼的回望了一眼身后的相府……
当看到李儒没有追出来的时候。
他抬手指着远处的长安街道,开口道:“岳丈,此处尚在相国府地界,你我翁婿二人边走边说。”
吕布点头应是,没有提出异议。
现在的他,已然隐隐以蔡牧为主心骨。
行至再也看不到相府所在的时候。
蔡牧和吕布这才骑上随从牵过来的战马,策马并肩而行。
“岳丈,你我翁婿二人虽然已经从王允谋逆的事件中脱身了!”
“但是。”
“这并不意味着可以就此高枕无忧,彻底放松警惕!”
“小婿有以下几个告诫……”
“希望您能牢记于心。”
吕布见到蔡牧神色如此凝重,其立时点头道:“贤婿你尽管说,某在听着。”
蔡牧道:“首先您要注意的一点是……”
“方才相国盛怒之下,虽然言说让您调遣麾下的并州儿郎捕杀王允及其党羽,可在接下来的实际行动中,您却不可以那么做。”
“不可以那么做?伯治贤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某家怎么听不懂了?”吕布有些懵逼。
“难不成你要让我放那王允一马?这……这……”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
吕布直接伸手放在了蔡牧的额头上,想看看蔡牧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
拍开吕布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蔡牧无语至极的说道:“岳丈,谁让您放那王允一马了!”
“牧的意思是,让您找卫戍长安城的段煨将军借兵!”
“由您率领着借来的西凉军士兵对王允等贼逆之徒进行清洗,而非让您率领着隶属于您嫡系的并州军出动!”
蔡牧这般一说,吕布愈发的懵逼了。
“伯治贤婿,你这话某怎么有些听不明白了?”
“不都是率军清荡谋逆之贼吗?”
“用某家麾下的子弟兵和借用段煨麾下的西凉军有区别?”
“况且!”
“专门向段煨借调士兵,未免显的多此一举,还凭空欠下了段煨一个人情。”
听清吕布道出的疑惑后,蔡牧毅然摇了摇头。
“不,岳父此言大谬矣。”
“这二者的区别大了!”
“经由今夜的变故,相国看似盛怒,实则早已经暗地里成了惊弓之鸟。”
“今晚发生的事,势必会让他陡然间意识到一件不争的事实:那就是,长安城正在渐渐脱离他的掌控。”
“您借调段煨麾下的西凉军兵马清剿贼逆,相国若是知道了……”
“其只会感到心安。”
“远远比您调用麾下并州子弟兵,还安心百倍的那种。”
“而这。”
“就是人性!”
“您既然有能力做的更好,为什么不往好的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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