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应我,以后不准再乱花钱了。”钱宝宝非常无奈。
这若是一些小玩意,或者说几百块钱的包包和衣服,她会很开心的收下。
但这些随便摸起一件就上万甚至十几万,虽说公孙家家大业大,但也不能这样花费啊!
“没事,反正都是我爷爷的钱!”
公孙舒颜冲钱宝宝露出灿烂的笑脸,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缓缓将车驶到了庄园里面。
钱宝宝哭笑不得看着毫不在意的公孙舒颜,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这个刚上大学的小丫头。
一见到小姐回来,原本正在给苏成介绍庄园的管家急匆匆跑了过来,主动接过两人手里大大小小十几个包裹。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老家主的孙女舒颜小姐,这位是居住在我们庄园的钱宝宝小姐,是史晨先生的朋友。”
管家两只手拎着全部的袋子,腾不出手,但还是冲着公孙舒颜扬了扬下巴,给苏成介绍道。
公孙舒颜很少看到竟然有能让管家陪着聊天的客人,奇怪问道,“老季叔,这位是?”
“给小姐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南越的苏成先生,”管家笑着耐心解答,“他的父亲苏立本,曾经跟老家主以及林百草院长,还有沈长风厅长在同一个地方学习医术,若是论辈分的话,你得喊他一声大伯。”
刚刚他在客厅里清楚听到公孙渊喊苏成为大哥,那公孙舒颜自然就要喊大伯,喊叔叔的话,岂不是乱了辈分。
听到这话,公孙舒颜连忙从敞篷跑车里翻出来,亲切握住了苏成的手,笑得开心,“苏伯好,原来你父亲就是苏立本苏老先生啊!”
面对公孙舒颜的热情,苏成和气笑着点头,“是啊,怎么,你听说过?”
“当然了,在我小的时候,爷爷就一直说他有一个好兄弟到了南越,是现在世界上中医界最优秀的前辈!”
公孙舒颜使劲点头,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能见小时候故事里听到的人。
“哈哈,公孙叔也是夸赞了,我父亲只是南越村子里的一个穷中医罢了,谈不上什么优秀的前辈!”
苏成虽然表面上一直摆手,但心里听到如此高的夸奖,还是很高兴的。
能够这么多年都被惦记念叨,足以证明父亲几十年前交的这些朋友并没有错。
而他代替父亲到华夏看老友,也是件非常正确的选择。
管家见到小姐跟家族里的客人有说有笑,脸上也挂着笑容,然后指了指客厅里面那道年轻俊朗的背影,“对了小姐,史晨先生就在客厅里面。”
“史晨哥哥回来了?”公孙舒颜立马松开了苏成的手,刚准备跑到客厅里,还没抬脚,刚刚起的兴致就消散下去。
她想起来那晚钱宝宝跟她说的话,史晨,是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
“小姐?”见到公孙舒颜愣在原地,管家连忙问道。
“没什么老季叔,我跟宝儿姐先进去了。”公孙舒颜脸上的笑容褪去,轻轻摇了摇头。
她并不想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家里人,也不想去喜欢一个有妇之夫。
虽然据说仅仅是未婚妻,并无夫妻之名,可到底已经是属于别人的男人……
钱宝宝人精世故,怎么会看不出公孙舒颜那点小情绪?
她直接拉住公孙舒颜的胳膊,大步朝客厅里面走去,“走吧,咱们进去看看。”
管家也对苏成道了一声歉,他要先把小姐买回来的东西送到卧室,然后才能继续出来跟苏成讲述公孙家的一些故事。
客厅中,史晨正在听着公孙傲说着当年的一些旧事。
这些事,林百草和苏立本都或多或少的说过一些,只是相同的事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语境意义都大不相同。
他正听得入神,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嘴角瞬间扬起抹淡笑,“宝儿姐?”
史晨本就听力敏锐,这会儿早已经从那熟悉的脚步声里,猜到是钱宝宝走了过来。
很快,钱宝宝迈着大长腿走了进来,满脸的不开心。
她冷哼了声,松开拉住公孙舒颜的手,然后两只手环住,将胸脯挤出了傲人的弧度,“你还知道回来啊,带给我的礼物呢?”
“礼物就在你的脚下。”史晨指了指桌子旁边。
“算你有点眼力!”钱宝宝佯装生气的表情瞬间破功,弯腰拎起了两个包装精致的袋子。
她将白色的包包拎住,将另一个淡粉红色的,推到了公孙舒颜的怀里,“舒颜,这是我的,这是他送给你的!”
“啊?这不应该是史晨哥哥送给他未婚妻的礼物么?”
公孙舒颜瞪大了一双水灵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史晨会送给她礼物。
“那臭小子就算把我给忘了,都不会忘了慕云冰!”
钱宝宝努了努嘴,充满挑战性的对史晨笑了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那,那我就收下了——”公孙舒颜本来不想要,可想到这是史晨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也有可能是唯一的一个,便脸色通红的将包装袋背手拎在身后。
“咳咳。”听到钱宝宝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史晨咳嗽了几声缓解尴尬。
他本来就怕公孙傲提到这方面,自己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引到话题上。
现在可好,钱宝宝一句话,直接把问题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果然,公孙傲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到耳背的地步,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对啊史晨小友,我看你给你朋友买了电脑主机,给钱小姐和舒颜买了包,怎么不见给你未婚妻带点东西?”
“这个——”史晨瞪了钱宝宝一眼,可钱宝宝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拉着公孙舒颜就上了楼。
史晨为难了,这总不能实话实说说,其实没给你孙女买包,那个包其实是我买给未婚妻的吧?
“哈哈哈,”见史晨犹豫,公孙傲哈哈一笑,浑浊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我明白了!”
坐在沙发上削苹果的公孙渊纳闷停下动作,颇感兴趣地问道,“父亲,你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