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史晨的房间里,钱成坤敲了一下门后,就推门走进。
“钱长老。”
见到钱成坤进来,史晨连忙下床道。
“你子已经是大宗师了吧?”钱成坤一脸高心神色,这是他们药王宗数百年间,最年轻的大宗师,同时也是宗门里最有赋的弟子。
“没错,一个时之前,只是这枚丹药竟然不需要我用真气化解药力,服下之后,不到半个时,就已经突破了。”
史晨握着拳头,感受着充斥全身的充盈力量,道。
“这可是我们药王宗中最珍贵的丹药啊,肯定与外界那些不同。”钱成坤捋着山羊胡笑道,“我估计今宗主应该就能闭关出来,我带你引荐一下,他还不知道宗门和阴修的这些事情,损失了三十多个弟子,总该和他一声才校”
“嗯。”
史晨没拒绝,答应下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既然已经成为了我们药王宗的记名弟子,那以后宗门里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不能拒绝啊。”钱成坤看着史晨道,他可以退一步,让史晨成为记名弟子,但却不能接受史晨拿到丹药之后,就再也不和宗门有联系。
“钱长老放心吧,记名弟子也是弟子,宗门有难,我不会袖手旁观的。”史晨笑着拱了拱手,道。
“那我就记住你的话了,你熟悉一下现在的修为。”钱成坤坐在桌子旁,倒上一杯水,喝下肚。
整个晚上,他都在史晨的房间里,和史晨着一些关于药王宗的事情,以及在修炼界交好或者敌对的宗门,这样史晨以后行事的时候也能注意一下。
凌晨三点左右,房间的门,再次被人敲动。
“谁啊?”
钱成坤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口,问向站在门口的弟子。
“钱长老,宗主已经出关了,他听宗门里有三十多个弟子被杀掉,特意让我来叫长老过去,宗主想问你点情况。”
弟子恭敬对钱成坤点头,道。
“宗主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你们告诉他了?”钱成坤整理了一下穿在身上的长袍,随口问道。
“谁都没。”弟子摇着头。
“你去休息吧,我现在就去见宗主。”钱成坤对他摆了摆手,掸掉衣服上的灰尘,“你也跟我一起去见见宗主吧。”
史晨跟在钱成坤的后面,一起向着宗主闭关的地方走去。
路上,从钱成坤的话中,史晨知道药王宗的宗主叫药行乾,是宗门的第二十七任宗主,本身也有着大宗师的修为,并且,还是整个华夏中,对中医最了解的人之一。
他的父亲,也就是药王宗的上一任宗主,曾经给满清的封建皇朝提供了上百名太医,被当时的皇帝称为国之医栋,在将近二百岁的高龄,去世。
沿着药王宗的路,史晨和钱成坤到达宗门深处的一间茅草房门口。
“宗主,我带宗门里的新弟子来了。”站在茅草房的门口,钱成坤对着里面恭恭敬敬拱了拱手,沉声道。
“记名弟子史晨,拜见宗主。”史晨也随着钱成坤一样,拱手作揖。
“都进来吧。”
茅草房的房门无风自动,一道沧桑深沉的声音传出。
走进房间,能看到一个年逾百岁的老者坐在床上,他的胳膊枯瘦如柴,脸上也有着皱纹和斑点,但那一双眼睛,却不浑浊,反倒是如同年轻人一样,漆黑深邃。
“成坤啊,宗门里这几年的情况我都知道,阴修害死我们三十多个弟子,那些弟子的尸首可曾寻找回来?”
药行乾声音嘶哑的道。
“宗主,你不是一直都在闭关,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钱成坤尴尬的笑了笑,归根结底,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他代替执掌宗主的期间,所以和他,也是有着关系。
“你先告诉我,那些弟子的尸首,有没有带回宗门,好生下葬?”药行乾摆了摆干枯的手,再次问道。
“都寻找回来了,埋葬在宗门左侧的墓葬群里。”钱成坤老实回答。
“其实别看我闭关了几年,但宗门里的情况我都知道,这件事情不怪你,两个阴修大宗师,你自己无法处理,那些弟子殒命,也是注定他们命里有这一劫,这次不会被杀,那以后,也早晚躲不过去。”
药行乾作势就要从床上下来。
钱成坤连忙上前搀扶着他,把他搀扶到了床边的一张椅子上。
“你叫史晨,对吧?”
坐稳后,药行乾抬起头,打量着史晨。
“晚辈宗门记名弟子史晨,拜见宗主。”史晨对他弯腰拱手,沉声道。
“这次我们药王宗多亏你的帮忙,才能躲过这一劫,老夫在这里代表宗门,向你道谢,你想要什么奖励,尽管出来,不论是丹药或者草药,我都会满足你。”
药行乾看着史晨,沙哑笑道。
“宗主,我在帮忙之前就已经算是宗门的记名弟子,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而且钱长老也给了我一枚丹药,算是奖励,我不需要其他的了。”
史晨摇着头拒绝。
“成坤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修炼者,但可惜你的心思不在修炼上面,不然的话,我现在就给你一个长老的位置。”
药行乾干枯的手指摩挲着,一口就将史晨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
“宗主是如何知道我想法的?”史晨眉头微皱,若是面前老者能看穿自己修为,那倒可以接受,但看穿想法,却是史晨之前从未遇到的。
这些想法,史晨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
“我能看穿的还有很多,你认识的林百草,认识的苏立本,他们都是我曾经的弟子,你前段时间参加修炼者大会,苏立本是不是让你跟他去泰山,拜访一下我曾经的住处?”
药行乾依旧是沙哑笑着。
“您连这都知道?”史晨吓得倒退了两步。
“不要害怕,我只是知道这些情况而已,并不会伤害你。”药行乾笑着道,“有时间的话,让苏立本他们到宗门里看看吧,分别也有几十年时间,倒是有些想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