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塔的日子,总是比外面过的快一些,明明即将寒假,总感觉像是开学没几天的样子,不同的只是身边多了一帮朋友以及我重新捡起来的围棋。
时间匆匆流走,也到我们和工商约定的日子。我们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他们的学校的棋社。
虽然他们棋社地方要比我们两个大,人也多,但在我们到地方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大大的横幅挂在墙的正中间“欢迎江城大学天行棋社莅临指导”。
社长看了看我说:“望星,这怎么办?今天不能输了。”
我:“没事的,不用怕,你和昼晨哥要相信自己的,你们不是一直稳定在7d吗?虽然胜率不能支撑上8d,但是很多业五也只能到这里了。相信我。”
伊韵抓着我袖子,越抓越紧,我知道她是紧张的。我只能拍了拍她的背,轻轻的在耳边说:“别紧张,有我。”
翁洁看着打了我手:“说话就说话,别占便宜。还有伊韵别紧张,我们输很正常,他们必须赢。”
正这时,对方迎面走过来一个人说:“你们来了,我们开始吧。”
王天星:“秦荼,你们是不是过分了。本来两个社团之间的比赛都是交流的,这个横幅不好吧?”
秦荼:“没有,这个天星你也知道,我只是和你一样是社长,很多事儿管不了太多。我和你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我还要负责给社员们教棋。”
霍昼晨:“算了,社长我们开始吧。”
王天星:“望星,我今天要和他下,把他给我。”
我说:“社长,还是我来吧。”
秦荼:“别了,王天星,你也知道你下不过我的。”
王天星:“望星,你怎么看?”
我犹豫了一会儿:“社长,他就交给你了,再说也理应社长对社长。”
我们分别找好位置坐下,与上次网棋不同的是,这次社长对社长,我对他们副社长,这样往下延顺,只是我们就危险了,现在极大概率是二胜三负,赢的概率大大降低。
没办法多想,只得开始棋局。
这一次,王天星执白、我执白、霍昼晨执白、翁洁执白、许伊韵执黑。在我的对手刚刚刚下完第一手,我就听到他们棋社的观战人员细语到:“这个人是有多菜,我们社长,直接天元了,估计这局我们社长稳赢。”
见状我拍了拍王天星悄悄的说:“社长,这是好事,他白让你了些,稳住心态,不一定不能赢。”
王天星点头示意。我再次看了看剩下的三个人,发现除了伊韵有些紧张外,另外两个人还好。这是我对面的人说:“你能不能快一点,别到处看。”
我说:“下棋都是慢慢下,现在时间还早,你不要急。”
说完我一子落下,直接进攻,放弃的常规开局的占角。一下子,他愣住了:“你这么小瞧人吗?”
我说:“下下就知道了。”
他犹豫了五分钟后选择和我直接在角上开始扭打。我挂的角,他压;我扳,他退;我长他挡。本来还是正常星位挂角定式,我选择另辟蹊径,转头从另一边过分的一间夹盯着他的断点。
我这手棋是完全不符合棋理的,就是大大恶手棋。我不是一定要在这里取得多少,我是要在这里给他心理压力。
他第九手直接双,我选择不理,第十手直接将白棋放在了左上角的星位上。卖他右上角的两个破绽,等他来。
可他开始并没有随着我的心思走,而是选择直接放在左下角,如此我才占据右下角星位。这时候他有几个选择,一个是攻击我的弱点,一个是从其它角开始慢慢展开。但人总有喜欢盯着别人的弱点,最后失去理智。
果真,在看到对手的弱点后疯狂攻击,这时候可能你就会成为敌人的猎物。最终他右上角的黑棋和右边的黑棋被我白棋分割且压缩,虽然角和右边苟活但是他却讲自己的中间几子完全暴露在我白棋的包围之中。
最终他因为不知如何应对,而在棋盘上左顾右盼的落子,最终因强势进入白棋包围圈而被我牵着鼻子走。后因为左上与上边部分被我鲸吞,至他落下一百二五手后直接放弃。如此四十分钟我以一边倒的实力获胜。
我起身看向王天星的棋,虽然黑棋开局点在了天元,但目前还是处于优势局面,不过白棋也不是没有机会。
又转身看了看霍昼晨的棋,优势微弱,但他的实空多,而对方厚势欠缺。
翁洁的棋有来有回,不相上下,只要不失误,胜负是难分的。
伊韵的棋就很难了,虽然看起来相差不大,但仔细看就是被人一边倒的压迫,她的黑棋完全跟着对方白棋节奏在走了。
哎,今天于我们棋社而言,又是艰难一站啊。
我不敢站在伊韵这里太长时间,害怕给她压力。正要回头去看看社长的棋的、,哪知道这时,社长大声说到:“秦荼,要你小看我,你这个失误被我夺去了十目,加上你开局的天元,我是输不了的。”
周围议论纷纷,我赶紧走过去,看到棋盘上还真是这样。但我不好出声,毕竟是他们的棋。
这是秦荼说:“你放心,这就当让你的,你看我追不追的回来。”
这时秦荼的脸上明显认真了许多,他也不在说话。正在双方社长激战,旁边霍昼晨起身伸了伸懒腰。
我回头:“你怎么了?”
他指了指对方的手,我看到两子已经放在了棋盘上,我说:“这么快就赢了?”
霍昼晨:“你开玩笑嘛,你那么上心我可不能丢脸,这家伙一直没什么进步,还失误送了我一点儿,他现在追不回来了。”
我看着他棋盘上确实如此,就示意他看看两个女孩子的棋。我继续看着社长的棋。
真不愧是老业余五段,还早早的站上了网棋的8d,紧逼着社长的白棋。在官子阶段,直接陷入半目胜负的样子。
我急忙开始在后面算他们的得失,只要社长的那个劫打赢,他就赢。可是这半目的胜负皆在那个劫。我又算了算,好在社长的劫财比黑棋多两个,只要他不失误那这局赢的就是他。
如此我转身走到霍昼晨的身旁小声说:“社长那边现在就要看他顶不顶的住了,她们两个呢?”
霍昼晨歪头:“他们两个有点玄,伊韵的败势已经追不回来了,翁洁的也很难,虽然差距不大,但你也知道她的官子不太行,而对方的段位比她高,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时王天星叫到:“我赢了,半目赢了,你们快过来看。”
我说:“社长,我们就不看,你让他们旁边看棋的再数一遍就行了。”
这时,我看着伊韵准备在棋盒里拿两颗子,我连忙压了压她的肩膀,直接说:“好好下,把这局下完,没事的。”
不过她似乎是早就失去了信心,虽然后面努力的下了几手让我都非常惊叹的好棋,可惜的是还是以十多目输掉了。
她可怜兮兮的站起来看着我:“都怪你。”
我说:“没事儿,我们已经赢了。”
她问:“真的吗?”
我:“真的,你问他们呗,我、昼晨、社长都赢了,翁姐也没丢脸,对面强这么多,她只输了一目半。”
王天星:“对对,今天值得庆祝,我们第一次赢他们。”
霍昼晨:“对呀,这次情况好多了,以前我赢不了的人,这次也没什么问题了,多亏望星你了。”
正当我们讨论等下吃什么的时候,对方社长过来:“王天星,过完年回来再约。”
王天星:“秦荼,还是我们五个人?”
秦荼:“不是,我约你,我去你们棋社,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王天星:“好,答应你了。走翁洁、昼晨、望星、伊韵,我们去吃饭。这顿饭完了,我们就先不下棋了,反正都准备回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