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欧辰阴谋

天色忽转阴沉,此时正在开始下着细雨。

欧冠笑道:“这天气变得倒快,就跟我刚刚假扮的那唐公子的脸色似的,说变就变呐。刚刚那几个镖师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我是什么唐家公子呢,瞧他们那谨慎的模样,有趣,有趣呀。”

欧冠和女友蓝莲花入京寻义父,一到天启城,便被那繁华热闹的景象给吸引住了。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新奇的玩意儿琳琅满目。

他从白玉楼口中,早已知道章胡二人比较可靠。所以才想出这么个假扮贵公子寻镖局走镖的法子去试探一番,想看看这二人到底是不是如传言中那般靠谱,行事是否谨慎稳妥,也好为后续若是有需要找他们帮忙做些准备,如今这一试,倒觉得他们确实还挺守规矩,没轻易被唬住应下那不明不白的镖。

与此同时,文峰在密室中正在等待他的两个师弟。他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不知这次那神秘公子寻镖局走镖之事究竟是怎样的情况,章鹏和胡思去应对,也不知能否妥善处理,只盼他们别惹上什么麻烦才好,在这密室中,他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门口,就等着二人回来好好说一说详情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得敲门的声音了:“师兄,是我们呀,章鹏和胡思。”声音传来,文峰赶忙起身,几步上前打开了门,看着门外站着的两位师弟,急切问道:“情况如何了?那来寻镖的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进来细细与我说一说。”

章鹏道:“没什么,就是来了个自称姓唐的公子,看着派头不小,想让咱们镖局接趟镖,可那公子死活不肯透露镖物详情,我们好说歹说,他都不松口,最后没谈拢,他便甩袖走了,不过我瞧着他那做派,总感觉有些蹊跷呢。”

不料文峰却笑了起来,说道:“哈哈,你们呀,那唐公子十有八九是有人假冒的,哪有走镖却对镖物绝口不提的道理,定是来试探咱们的。”

章鹏怔了怔,惴惴不安地问道:“师兄,您为何这般肯定呀?万一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咱们没接这镖,岂不是错过了一笔生意,还得罪了人呢。”

文峰笑道:“你们想想,寻常真心走镖的,哪怕镖物再特殊,多少也会透露些关键信息让咱们心里有底,这般遮遮掩掩,还态度强硬,明显就是另有目的,你们无需忧心,此事没那么严重。”

章鹏松了口气,说道:“师兄这么一说,我这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了地了,还以为咱们真把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给得罪了呢,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呀?”

文峰道:“咱们先按兵不动,多留意留意城中的动静,若是那假冒之人还有后续动作,咱们也好早做应对,总之,行事依旧得小心谨慎才是,可不能掉以轻心呐。”

章鹏道:“师兄说得是,咱们确实不能大意了,我这就去安排兄弟们,让大家这段时间都警醒着点儿,要是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也好及时来禀报。”

文峰道:“嗯,如此甚好,另外,你和胡思这几日也多在镖局附近转转,以防有什么人暗中窥探,咱们得把这镖局的安危放在首位呀。”

胡思道:“师兄,那咱们要不要试着去打听打听,看看这假冒唐公子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也好做到知已知彼嘛,总这么被动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呀。”

文峰摇头道:“先莫要着急去打听,对方既然有心伪装试探,想必不会轻易让人摸清底细。咱们贸然行动,说不定反而会打草惊蛇,陷入对方设好的圈套里。还是先静观其变,等有了更确切的线索再说不迟。”

胡思点头道:“师兄说得有理,是我考虑不周了,那咱们就先按您说的,守好镖局,静静观察着,等有合适的时机再做打算,可不能因一时心急误了事。”

御书房。

藏冥神色恭敬,微微低头,走在前面引路,欧辰则一脸严肃,紧跟其后。进入御书房后,二人先是恭敬地行了个大礼,齐声高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崇放下折子,说道:“你就是欧辰?”

欧辰再次躬身行礼,“回陛下,微臣正是欧辰,蒙陛下与太保看重,得以忝列朝堂,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为江山社稷效力。”

萧崇向瑾仙道:“给孤试试他的武功。”

瑾仙应了一声“是”,随即向前踏出一步,看向欧辰,抱拳道:“欧副都统,得罪了,陛下有命,在下需试你武功,还望你全力施为,莫要藏拙呀。”

欧辰当然知道“风雪剑”沈静舟的厉害了,当下不敢大意。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寒光一闪,映照出他严肃且专注的神情。双脚微微错开,摆好防守的姿势,目光紧紧盯着瑾仙,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毕竟瑾仙威名在外,自已可得使出浑身解数才行。

两人皆是逍遥天境,这一番交手,可谓是精彩绝伦。只见瑾仙率先出手,身形如电,袖袍一挥,几道劲气便裹挟着凛冽剑气朝着欧辰呼啸而去,仿若风雪骤至。欧辰也不甘示弱,剑花飞舞,将袭来的劲气一一挡下,金属碰撞之声在这御书房外的空地上不断响起,两人辗转腾挪,身形交错间,各自施展精妙的招式,一时间难分高下,引得周围众人皆屏息凝神地观望起来。

萧崇微微点头,示意点到为止。瑾仙见状,当即收了攻势,身形往后一跃,稳稳落在数尺之外,手中招式瞬间停歇,面色依旧从容淡定。欧辰也赶忙停下动作,持剑抱拳,向瑾仙行了一礼,心中暗松一口气。

萧崇说道:“欧副都统,身手倒是不错,孤听闻你这些年在军中屡立战功,今日一见,果真是有几分真本事。不过这京城不比军中,往后行事需更加谨慎周全,莫要辜负了孤对你的期许,如今这局势复杂,正是用人之际,你可得好好为朝廷效力啊。”

欧辰又恭敬地行了一礼,“陛下放心,微臣定当铭记陛下教诲,时刻不敢懈怠,必倾尽所能,为朝廷鞠躬尽瘁,无论面对何种艰难险阻,都会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负陛下的信任与期许,若有差池,任凭陛下惩处。”

欧辰走后,萧崇向藏冥道:“藏冥啊,此次带欧辰来见孤,想必你是有诸多考量的。说说吧,你觉得欧辰此人放在何处,能更好地发挥他的本事,为朝廷所用,也好让孤心里有个底,知晓该如何妥善安排呀。”

藏冥说道:“欧辰本是江湖中人,对江湖各路门道颇为熟悉,且武艺高强又有军功在身,微臣觉得可将他安置在负责巡查京城内外的事务上。如今江湖与朝堂联系渐密,时有状况发生,有他在,既能震慑那些不安分的江湖势力,又能及时察觉异样,将隐患扼杀于萌芽之中,也好保我京城安稳呐,陛下意下如何?”

萧崇摇了摇头,说道:“不妥,巡查京城内外虽重要,可欧辰这般人才,只做此事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如今各方势力暗流涌动,朝廷需有能者去周旋其中,探听消息,孤觉得倒不如让他暗中去查探那些隐藏在暗处、意图对朝廷不利的势力,也好让咱们能提前知晓动静,有所防备啊。”

藏冥点头附和:“陛下圣明,微臣倒是考虑不周了。欧辰为人机敏,行事谨慎,让他去暗中查探那些隐藏势力,确是再合适不过了。如此一来,朝廷便能掌握更多先机,应对起各方状况也能更加从容,微臣这便去安排,定让欧辰尽快着手此事。”

萧崇挥了挥手,“去吧。”

藏冥心中大喜,说道:“微臣遵旨,定当妥善安排,陛下保重,微臣告退。”

萧崇又拿起桌上的折子,说道:“瑾仙,你怎么看?”

瑾仙回道:“陛下,此人不可重用。”

萧崇笑道:“孤也是这般想法,欧辰虽有些本事,可毕竟江湖气息过重,心思怕是难以全然放在朝廷之事上。让他去暗中查探消息倒是合适,既能利用其长处,又不至于将太过重要之事交托于他,以防生变呐。只是还需你多留意着些,若他有什么异动,也好及时知晓。”

瑾仙应道:“陛下放心,微臣定会时刻留意,断不会让他有机会做出不利于朝廷之事。”

宫外,欧辰一直在石狮子旁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揣测着皇帝与太保的交谈内容,不知自已接下来会被安排去做何事。偶尔抬头望向宫门方向,盼着藏冥能快点出来,好知晓自已的去向。

不一会儿,藏冥缓缓走了出来。

欧辰连忙问道:“太保大人,陛下可有什么旨意?我往后具体要负责何事呀?”

藏冥淡淡说道:“陛下命你去暗中查探那些潜藏在暗处、意图对朝廷不利的势力,你可得用心去办,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此事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你且好自为之吧。”

欧辰喜道:“多谢太保大人举荐,能担此重任,欧辰定当全力以赴,定不辱使命,定要将那些暗中作祟的势力都给揪出来,为朝廷排忧解难。”

藏冥忽道:“你也莫要高兴得太早,此事看似简单,实则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不仅你自身难保,还会牵连众多。你行事需万分谨慎,若有情况,及时来报,切不可擅自做主,懂了吗?”

欧辰点了点头,“大人教诲,欧辰谨记于心,定步步小心,事事谨慎,绝不敢有半分懈怠,定会按大人的吩咐,将所有情况如实上报,绝不擅自妄为,还请大人放心便是。”

藏冥话锋一转,“给我看好你那几个徒弟,尤其是文峰。那小子性子太跳脱,行事有时不计后果,别到时候闯出什么大祸,连累了你,也给朝廷添乱子。你可得好好约束着,莫要让他在这京城之中肆意妄为了。”

欧辰赶忙应道:“大人放心,文峰那孩子我平日里管教得也算严,只是偶尔调皮了些。我回去定会再好好叮嘱他,让他谨言慎行,绝不让他闯出什么祸事来,若他敢有半分逾矩之举,我定不轻饶,定会让他知晓厉害,不敢再犯。”

这晚无星无月,蓝莲花独倚窗前,看出去是黑漆一片。

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个青衣,一个黄衣。青衣人脚步轻盈,衣袂随风轻轻飘动,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眸中却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芒。黄衣人则身姿挺拔,神色略显冷峻,双手抱臂,目光直直地盯着蓝莲花,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蓝莲花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却仍强装镇定,开口问道:“二位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这两个人同声喝道:“小妖女还想逃吗?”一个飞出暗器,那暗器在这漆黑的夜里带着凛冽的风声,如暗处窜出的毒蛇,直朝着蓝莲花的面门射去,速度极快,隐有寒光闪烁。与此同时,另一个则挥出软鞭,软鞭在空中甩出“啪”的一声脆响,瞬间朝着蓝莲花的身形缠裹而去。

幸亏蓝莲花此时亦已有了准备,她身形轻盈一闪,如灵活的飞燕般避开了那射向面门的暗器,暗器擦着她的发丝飞过,“叮”的一声钉在了身后的窗框上。而对于那袭来的软鞭,她素手一挥,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条绸带,绸带与软鞭在空中交缠,化解了软鞭的部分力道,紧接着她借力往后一退,跃至屋内稍远些的地方,站稳身形后,娇喝道:“哼,就凭你们也想擒住我,未免太天真了些!”

青衣汉子笑道:“小妖女,还嘴硬呢,今日你插翅难逃,乖乖束手就擒吧,省得受些皮肉之苦,我二人追踪你可不是一日两日了,你那点小把戏可糊弄不了我们。”

蓝莲花怒道:“呸,你们两个狗腿子,追着我不放,也不看看姑奶奶我是谁!有能耐就放马过来,想让我乖乖就范,那是做梦,等会儿有你们苦头吃的!”

青衣汉子横掌如刀,滚斫而进,掌风呼呼,那手掌带起的劲气好似能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朝着蓝莲花席卷而去,所过之处,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摇晃起来,几近掉落。他步伐灵活,眨眼间便欺身到蓝莲花近前,招式凌厉且狠辣。

蓝莲花以一敌二,打得难分难解。

忽听得“叮”的一声,埋伏在外面的那第三个人,虽然没有进来帮手,却把一枚透骨钉从窗外打进来了。

欧曼来到了蓝莲花的住所。

就在此时忽觉背后微风飒然,知有暗器打来,躲避不及,中了一枚透骨钉。

欧曼大怒喝道:“好你个卑鄙小人,暗箭伤人,有能耐就现身出来,咱们光明正大地较量一番,这般偷偷摸摸的行径,算什么英雄好汉,今日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那人连忙叫道:“欧曼大嫂,对不住,我本想助两位大哥擒住这小妖女,没成想误伤了您,实在是无心之失啊,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怪罪。”声音里透着几分慌张与忐忑,躲在暗处不敢露面。

欧曼冷笑道:“哼,一句对不住就想了事?你这暗器可真是打得好啊,专门挑我来打,是不是看我好欺负?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我定不饶你。”

那人厉声叫道:“欧曼大嫂,你别得理不饶人!我都说了是误伤,你再纠缠不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欧曼一掌击毙此人,只觉好似大病一场过后,目眩头昏,浑身无力。她强撑着身子,靠在墙边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冷汗,心中暗恨那放暗器之人,也懊恼自已竟如此疏忽大意,中了这等阴招。

屋子里那两个汉子听得同伴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呼,他们并不知道蓝莲花和欧曼之间是有“过节”的,他们只当是蓝莲花还有别的帮手在此,竟能在瞬间将他们那同伴给解决掉,心中皆是一惊。青衣汉子眉头紧皱,手上的动作缓了缓,冲着黄衣汉子喊道:“兄弟,情况有变啊,看来这小妖女藏得挺深,还有这般厉害的帮手,咱可得小心着点儿了。”

黄衣汉子亦是一脸凝重,应道:“大哥说得对,咱不能再轻敌了,得速战速决才好。”

两人又重新打起精神,攻势变得越发凌厉,朝着蓝莲花攻去。

蓝莲花边打边向欧曼道:“你是来找欧冠的,是不是?”

欧曼道:“不错,我是来找侄儿欧冠的,那孩子不知怎的突然没了踪迹,我四处打听,寻到这儿来,本以为能有线索,没成想却遭了这等暗算,真是晦气。你可知那孩子在哪儿?”

蓝莲花笑道:“哈哈,欧曼,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欧曼气往上冲,双掌带起凌厉的掌风,那掌力如汹涌的波涛般朝着正在与蓝莲花缠斗的两个汉子席卷而去。两个汉子本就全神贯注对付蓝莲花,哪料到背后突然袭来这般强劲的攻击,躲避不及,瞬间被掌力击中,身子如破败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没了气息。欧曼眼中满是怒火,喘着粗气冲着蓝莲花吼道:“你若不说,今日便休怪我手下无情!”

蓝莲花继续笑道:“哟,欧曼,就凭你现在这副强弩之末的样子,还想对我手下无情呢?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呀,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欧曼只好自我解嘲:“哼,就算我如今状态不佳,可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这小妖女。不过,今日暂且先放过你一马,待我养好了伤,定要让你把欧冠的下落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你且得意着吧,往后有你苦头吃的。”

蓝莲花笑道:“哈哈,欧曼,你这狠话倒是放得挺顺口呀,不过我可不怕你这口头威胁呢,有本事就尽管来找我呀,我随时奉陪。”

欧曼气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女,净会说些风凉话,等我恢复了,定要你好看,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这般嘴硬。”

蓝莲花道:“最少有一点你和我是相同的,咱们是同样的关心欧冠,只是你这莽撞的性子,怕是很难真正找到他哟,说不定还会把他越推越远呢,你呀,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吧,可别再像今天这般冲动了。”

欧曼道:“他的义父虽然是我唯一的弟弟,但为了贪图富贵,竟把欧冠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自已却跑去攀附那些权贵,全然不顾孩子的死活。我怎能眼睁睁看着欧冠陷入困境不管?那可是我们欧家的血脉呀,我定要把他寻回来,让他远离那些腌臜事儿,平平安安地长大,哪怕拼上这条老命,我也在所不惜。”

蓝莲花道:“哼,你以为事情就那么简单呀,你那弟弟固然有错,可这背后牵扯的利益纠葛、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欧冠如今身处的局面远比你想的要棘手得多呢。你这般冲动行事,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想要找回他,可得好好谋划谋划,而不是只凭一腔怒火瞎折腾。”

欧曼诧道:“你这小妖女怎会知晓得这般清楚?莫不是你也参与其中了?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快如实说来,不然我可不会再跟你这般好言好语了。”

蓝莲花忽道:“欧大哥一定是在他的义父家里!”

欧曼恍然大悟,说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儿呢,我光想着那混账东西不靠谱,却忽略了他再怎样,欧冠毕竟还是在他名下,大概率会被他藏在家里呢。我这就赶过去找找看,若是真能找到欧冠,小妖女,今日算我欠你个人情,往后定有重谢。”

这时魏武来了,他看出欧曼似是受了伤了。

“大嫂,你怎么啦?”

欧曼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着了点道儿,受了点小伤罢了,不碍事的。眼下有更要紧的事儿,我刚得知欧冠那孩子可能就在他义父家里,我得赶紧过去瞧瞧,可不能再让那孩子陷入危险了。”

魏武道:“大嫂,你都受伤了,可别太着急,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呀,万一这又是个误判,你这身体可禁不起折腾了。”

欧曼大喜道:“哎呀,若真能在他义父家找到欧冠,那可太好了!我这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能落下一半了,受这点伤算什么,只要那孩子平安无事就好。”

魏武道:“章鹏已经回来了。”

欧曼怔了一怔,问道:“章鹏回来了?他不是去办别的事儿了吗,这么快就回了,可有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

魏武道:“他呀,倒是带回了些意外的消息,跟欧冠那孩子的事儿还有些关联呢,大嫂你且听我细细说来。”

欧曼诧道:“哦?竟还有这等事,那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消息,可别卖关子了,我这心里正着急着呢。”

魏武道:“是文峰的儿子把你弟弟欧辰的地址告诉他们的,只是章鹏已经受了伤了。”

欧曼大吃一惊,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魏武道:“他们到了师父家中,令弟的管家接见他们。这个管家是和他们早就相识的,不过看见他们突如其来,当然也是有点诧异,便问他们:‘是令师派你们来的吗?’章鹏刚要回答,谁料从一旁突然窜出几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对他们动起手来。那些黑衣人招式狠辣,章鹏他们虽奋力抵抗,可终究还是寡不敌众,章鹏这才受了伤,好不容易才脱身回来报信呢。”

欧曼更是吃惊,说道:“我那不肖的弟弟,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呀,这好端端的,怎么还会有人对前去的人动手呢?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莫不是卷入了什么了不得的是非当中,还连累旁人跟着遭殃,真是气煞我也!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情况,可不能任由他这般胡来,把事情越搞越糟了。”

他们不知道,这都是欧辰做的局。欧辰为了达成自已不可告人的目的,暗中谋划了这一切,故意让文峰的儿子知晓自已的地址,料想会有人找上门来,便提前安排好那些黑衣人埋伏在侧。他自以为这计划天衣无缝,既能阻拦别人探寻他的秘密,又能借此威慑住那些可能对他不利的人。却不知,他这般行径已然将自已越推越往危险的深渊,也让关心他、牵挂着欧冠的亲人们陷入了重重迷雾与麻烦之中,而此刻毫不知情的欧曼等人,还在为他的状况忧心不已,正准备踏入他精心布置的这复杂又棘手的局中呢。

欧冠在义父家里可是获得有生以来从未获过的喜悦。那房间里摆满了各式新奇的玩意儿,精致的小摆件、有趣的画册,还有好多从没尝过的美味糕点,每一样都让他觉得新鲜又好玩。他每日沉浸在这些小快乐里,暂时忘却了曾经的孤单与委屈。

然而,在义父未回来之前,他必须遵守义父的吩咐,不能到外面走动,只能被关在这小小的房间之内。他时常趴在窗边,望着外面的世界,眼中满是渴望,心里盼着义父能早点回来,这样或许就能被允许出去走走,去看看那外面的花草树木、蓝天白云了,可每次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继续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等待着。

忽听得窗外似有轻微的声息。那声音很是细微,若不仔细听,几乎察觉不到,但欧冠向来警醒,一下子就竖起了耳朵。

那人说道:“别声张,是我!”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兄白玉楼!欧冠先是一愣,随后眼中满是惊喜,赶忙走到窗边,小声回应道:“师兄,你怎么来了呀,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

他的义父亦即是白玉楼的舅舅。按常理来说,本应是亲近之人,可为何白玉楼到了舅舅家里,竟是如履深渊,如临大敌呢?

不知不觉,白玉楼已经和他来到一座假山旁边的凉亭。那凉亭四周被繁茂的绿植环绕,倒是个相对隐蔽的所在,偶尔有微风吹过,带起树叶沙沙作响。

欧冠猜疑不定,说道:“师兄,你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儿是义父的家,能有什么让你这般如临大敌的,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和我说说呗,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怪难受的。”

白玉楼道:“待会儿你就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事儿牵扯颇多,万一被旁人听了去,那可就糟了。你且耐心等等,我自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话犹未了,他们已经发现前面有间地下室,那地下室的入口隐藏在一片杂乱的草丛之后,若不仔细瞧,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入口处的石门看着颇为厚重,上面布满了斑驳的青苔。

欧冠不禁打了个寒颤,小声对白玉楼说道:“师兄,这儿怎么会有个地下室呀,看着怪吓人的,咱们要进去吗?”

白玉楼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盯着那地下室入口,沉声道:“看来秘密就在这里面了,咱们小心些,进去瞧瞧。”他率先朝着那地下室走去,欧冠犹豫了一下,也赶忙跟了上去。

欧冠隐隐感觉得到这里面定然有个阴谋,他的义父很可能就是策划这个阴谋的人,文峰是和他的义父串通了来欺骗众人的。他越想越觉得心慌,脚步都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师兄,我怕这一进去,就会陷入什么了不得的圈套里呀,义父他……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我实在不敢相信。”欧冠拉了拉白玉楼的衣角,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心中既害怕面对可能出现的真相,又急切地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矛盾的情绪在心底不断交织着。

白玉楼拍了拍欧冠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不管里面有什么阴谋,咱们一起面对,定要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是舅舅他做了错事,咱们也不能任由他继续错下去呀。”

忽听得胡思叫起撞天屈来:“奸细,我做谁的奸细?我向来忠心耿耿,怎会担得起这等污蔑之名呀!”

文峰道:“好,那我问你,章鹏是和你一起来的,可为何到了地方就遭人袭击,现在章鹏还受了伤,这中间难道没什么猫腻?你倒是给我好好说说清楚。”

胡思道:“师兄,真的是令郎托我们来报讯的。我们也是好心,想着尽快把消息传递过来,哪料到会遇到那般情况呀,那些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我们根本都不认识,这纯粹就是遭了无妄之灾呀,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文峰道:“那又怎样?就算是犬子托你们来报讯的,可这遇袭之事太过蹊跷,焉知不是你们故意设的局,借这个由头混进来另有图谋呢?”

胡思道:“师兄,您这可就真的是冤枉好人了呀!我们一路上根本没起什么坏心思,遭遇袭击那也是猝不及防,我们还奋力抵抗了呢,要不是拼了命往外跑,恐怕这会儿连命都没了,哪还能站在这儿跟您解释呀。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查看,我们清清白白的,绝不是您想的那样啊。”

文峰哼道:“你说得倒是好听,空口无凭的,谁知道你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易被你糊弄过去,待我好好查一查,要是让我发现你真有什么不轨企图,可别怪我不讲同门情谊了。”

胡思道:“师兄啊,您想想,我与您相识这么多年,平日里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我怎会干那等奸细的勾当呀,我是真心实意来帮忙的,这次真的只是意外被卷入了这麻烦事儿当中,您就高抬贵手,信我这一回吧,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绝无半句假话呀。”

文峰点了点头,说道:“罢了罢了,看你这副模样,倒也不像是在说谎。只是这事儿太过诡异,我也不得不谨慎些。既然你这般信誓旦旦,那我暂且信你一回,不过后续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多谢师兄相信小弟。”胡思心道:“原来文峰是疑心我做师姑的‘奸细’。”

文峰好似知道他的心思,说道:“哼,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那点小心思。我虽没有确凿证据,但你跟师姑走得近,这事儿不得不防。今日你若真没做亏心事,就把你知晓的关于师姑的事儿都如实说出来,否则我可真要怀疑你是那奸细了。”

胡思满脸委屈,连忙解释道:“师兄,我真没有做什么奸细。师姑向来对咱们不错,我不过是时常去请教些武学上的事儿罢了。我若真有什么不轨企图,还能在您面前这般坦然吗?您可别冤枉我呀。”

文峰皱着眉头,眼神犀利地盯着胡思,说道:“那你说说,师姑最近可有什么异常举动?我总觉得她行事有些神秘,背后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可别有所隐瞒。”

胡思挠挠头,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也没觉得师姑有什么异常呀。她平日里就是专心练武,对咱们也挺好的。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前段时间她似乎在忙些什么,具体我也不清楚。”

文峰冷哼一声,说道:“哼,你还想蒙混过关。我看你就是知道些什么,却不肯说出来。今日若不把事情说清楚,你就别想离开这儿。”

胡思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师兄,我真的没有隐瞒什么。我要是知道师姑有什么事儿,肯定会告诉您的。您再给我点时间,容我再仔细想想。”

文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好,我就给你一天时间。若到时候你还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刚说到这里,只见一扇暗门打开,走出来的正是他的师父欧辰。

欧辰说道:“文峰,你对胡思说清楚没有?”

文峰道:“说了。但他还在起疑。”

欧辰目光一凛,看向胡思道:“为师问你,对师姑是否有隐瞒?”

胡思低头道:“师父,我真没有隐瞒什么。我和师姑只是正常往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师门的事。”

欧辰目光如炬,盯着胡思道:“为师也希望你是清白的。但为师必须把事情弄清楚。你若真有什么秘密,最好主动坦白。”

文峰皱着眉头道:“师父,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们。”

欧辰微微皱眉,思索片刻:“文峰,为师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我们不能轻易下结论。你继续观察胡思,看他是否有异常举动。”

文峰点点头道:“师父放心,我会留意的。”

欧辰转向胡思道:“胡思,你也别觉得委屈。为师希望你能明白,我们是为了维护师门的利益。你若真有什么秘密,主动坦白,为师会从轻处理。”

胡思叹了口气道:“师父,我真没有隐瞒什么。我若有什么事,一定不会瞒着您。”

欧辰说道:“好,此事暂时到此为止。文峰,你继续留意胡思。胡思,你也别放松警惕。”

在外面偷听的欧冠,听了义父说的这几句话,心里“咯噔”一下,只觉义父的话仿佛暗藏玄机。他紧张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里不断琢磨义父说的“把事情弄清楚”“维护师门利益”到底是何意。

他眉头紧皱,额头冒出细密汗珠,开始回想之前与师姑的种种相处细节,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难不成师姑真有什么秘密,而义父和文峰也在暗中调查?这让欧冠心中愈发不安,既担忧师姑,又对义父的举动感到困惑。

他咬着嘴唇,在原地来回踱步,心想:“义父到底在谋划什么,为何对师姑如此戒备?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我又该如何做才能解开谜团?”

胡思的一颗心却是沉了下去,说道:“师父,那么你是真的要我用酥骨散来对付师姑么?”

欧辰说道:“不错,这是我的主意。我是为了你的师姑好。”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她是我唯一的姐姐,我当然不会害她。”

胡思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他问道:“师父,这酥骨散可是剧毒之物,怎么会是为师姑好呢?”

欧辰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你有所不知,你师姑如今卷入了一场极为危险的江湖纷争。她在江湖中树敌众多,若是继续这般下去,迟早会性命不保。这酥骨散虽说是剧毒,但能让她暂时失去行动能力,避开那些危险。”

胡思有些不解,又问:“那为何不直接告诉师姑,让她小心防范呢?”

欧辰叹了口气,说道:“她性子太过倔强,根本听不进去劝。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她。而且,这酥骨散的药力,只有我能解。等她安全了,我自然会让她恢复如初。”

胡思沉默片刻,说道:“师父,我明白了。我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欧辰拍了拍胡思的肩膀,说道:“记住,此事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让师姑知道是我们在背后谋划。否则,她会更加危险。”

胡思点头道:“师父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欧冠气得心里大骂:“义父,亏我一直信任您,没想到您竟如此对待师姑!这是什么歪理,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实则暗害她。她可是您的亲姐姐啊,您怎能这般狠心!”

他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紧握,指节泛白,在原地来回踱步,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师姑平日里和蔼的模样,怎么也想不到义父竟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行,我绝不能让师姑受到伤害。我要立刻去告诉师姑,让她早做防备。义父如此糊涂,我必须阻止他。”

白玉楼在欧冠耳边悄悄说道:“别急着动手,到外面再说。”

欧冠一怔,转头看向白玉楼,虽满心怒火,可听了这话,还是强压下冲动,微微点了点头。他狠狠瞪了那暗门方向一眼,跟着白玉楼悄悄往后退去,脚步尽量放轻,生怕弄出声响被发现。

待出了那屋子,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角落,欧冠才忍不住压低声音道:“师兄,怎么能不急啊,义父他都要对师姑用那酥骨散了,这哪是为她好,分明就是要害她呀!”说着,脸上又涌起一阵气愤之色,攥紧了拳头,似是随时要冲回去找欧辰理论一般。

白玉楼眉头紧皱,抬手示意欧冠先冷静,沉声道:“师弟,此事没那么简单,贸然动手不仅阻止不了,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让我娘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咱们得从长计议啊。”

只见文峰点燃火折,却把火折递给胡思,要胡思拿着火折到地下室去。

胡思一脸为难,嗫嚅道:“师兄,这地下室里阴森森的,我害怕呀。”

文峰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怕什么怕,有我在呢。你拿着火折,先进去探探情况,我随后就到。”

胡思无奈,只好接过火折,小心翼翼地朝着地下室走去。欧冠望着胡思的背影,心急如焚,转头对白玉楼说:“师兄,咱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胡思去害师姑吗?这可不行啊!”

白玉楼摇了摇头,“别急,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隐情。咱们先跟着胡思,看看情况再说。”

两人悄悄跟在胡思后面,来到地下室入口。胡思犹豫了一下,缓缓走了下去。白玉楼和欧冠也跟着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梯。

地下室里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胡思举着火折,紧张地四处张望。突然,他发现角落里有一个巨大的箱子,箱子上刻着奇怪的花纹。

胡思好奇地走过去,正准备打开箱子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这时,身后传来文峰的声音:“别乱动!”

文峰快步走到胡思身边,皱着眉头道:“这箱子看起来很奇怪,说不定里面藏着什么危险。咱们先别轻举妄动,等师父来了再说。”

白玉楼和欧冠躲在一旁,听到文峰的话,心中疑惑更甚。白玉楼低声对欧冠说:“看来这地下室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咱们得小心谨慎。”

欧冠点了点头,眼睛紧紧盯着箱子,心里想着:“义父到底在谋划什么,这箱子里又藏着什么秘密呢?”

文峰忽地面色一变,咦了一声。

胡思道:“师兄,什么事?”

文峰道:“好像是有人来过。”

“师兄,不会吧,咱下来这一路也没瞧见啥异样呀,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多心了呢。”胡思举着火折,又往四周照了照,那昏黄的火光摇曳着,映得周围的墙壁影影绰绰,更添几分阴森之感。

“你看,这地上的灰尘都还好好的,没什么脚印之类的痕迹呀,哪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嘛。”胡思一边查看,一边继续说道,可心里也隐隐有些没底,毕竟这地下室透着股神秘劲儿,真有啥情况,一时半会儿也难察觉出来。

文峰却摇了摇头,神色凝重道:“不对,我总感觉这里的气息不太对劲,虽说地上没脚印,可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异样,咱们还是小心为妙,莫要中了别人的圈套。”

欧冠笑道:“文师兄,你没说错,我们早已来了。”

白玉楼接着笑道:“不过我们可没什么恶意,只是好奇这地下室里藏着什么秘密,所以跟过来瞧瞧罢了。”

文峰脸色一沉,冷哼道:“好奇?这可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这里面的事儿复杂得很,你们胡乱掺和进来,小心引火烧身。”

胡思在旁也附和道:“是啊,两位师弟,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省得给自已招来麻烦。”

欧冠却不以为意,向前走了几步,说道:“文师兄,胡师兄,咱们都是同门,有什么事儿不能一起知晓的?况且,关乎师姑的事儿,我们怎能置身事外,你们若真为师姑好,倒不如把这其中缘由给我们讲讲清楚呀。”

白玉楼点头道:“正是呢,师兄们遮遮掩掩,反倒让我们心里更不踏实了,说不定一起合计合计,还能更好地帮到我娘呢。”

文峰眉头紧皱,面露为难之色,说道:“你们懂什么,有些事知道了对你们没好处,我劝你们别再追问了,速速离开才是正理。”

欧冠还想再争辩几句,白玉楼却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先别急,低声道:“师弟,看这情形,他们是不会轻易说的,咱们硬来也不是办法,得另想它法才好。”欧冠听了,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暂且按捺住性子,站在原地没再言语。

文峰深知白玉楼的厉害,心中盘算着若就此让白玉楼知晓秘密,自已恐怕会陷入被动。他目光闪烁,脸上露出一丝狠厉,突然拔剑指向白玉楼,大声喝道:“白玉楼,你莫要多管闲事,这地下室的事儿与你无关,识相的话就赶紧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白玉楼微微皱眉,看着文峰,语气平静地说道:“文峰,你这是做什么?咱们都是同门师兄弟,有话好好说,为何要动武?”

欧冠见状,急忙站到白玉楼身前,怒目瞪着文峰,说道:“文师兄,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真要害师姑不成?”

胡思也慌张起来,连忙说道:“师兄,别冲动啊,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

文峰却不理会众人,眼神紧紧盯着白玉楼,恶狠狠地说道:“白玉楼,今天你要是敢再插手此事,就休怪我不念同门情谊!”

白玉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文峰,你若真做了对不起师姑的事儿,我身为师姑的儿子,怎能坐视不管。你莫要一错再错,回头是岸啊。”

文峰却根本听不进去,猛地挥动手中剑,朝着白玉楼刺去。白玉楼身形一闪,轻松避开文峰的攻击,同时反手一掌,打在文峰身上。文峰被这一掌打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

白玉楼正准备再次出手,却突然听到欧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住手!”众人转头一看,只见欧辰从地下室入口缓缓走了进来。欧辰面色阴沉,看着文峰说道:“文峰,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连我这个师父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文峰连忙收起剑,低头说道:“师父,是白玉楼要插手此事,我怕他坏了您的计划。”

欧辰冷冷地看了白玉楼一眼,说道:“玉楼,这事儿你还是不要插手了,我自有安排。你若再纠缠下去,休怪我不客气。”

白玉楼心中虽不情愿,但也知道欧辰心意已决,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舅舅既然这么说,我也不再过问了。不过我希望您能好好对待我娘,莫要做出让她伤心的事儿。”欧辰点了点头,没再说话。文峰暗自松了口气,心中庆幸自已方才没与白玉楼闹得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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