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云集,杭州知府寸步难行。】
【马宁远吃了几记冷眼。】
【受了多番冷落,淌着满脸汗珠进了制造局大门,向部堂求救。】
【“有倭贼煽动造反,几百个刁民都闹到总督衙门口了!”】
【还生怕打扰了看丝绸的诸位大人。】
【“我绝不打扰杨公公他们看丝绸。”】
【浙直总督署辕门,“海不扬波”四个大字端方楷正,几百“刁民”齐跪,乞求总督大人明鉴,放了田间出头阻止踏苗的百姓。】
【...】
【裕王府詹事谭伦被派遣浙直总督署参军,胡宗宪却始终避而不见。】
【此时眼前黎民告屈,不由得深思难解。】
【马宁远认准谭伦,作祟其中。】
【“大人们看,这都是戚继光,还有那个人干的好事。”马宁远说着,扭头指向谭伦。】
【何茂才回道,“先抓人,抓了人再论别的事,该处置的处置,该上奏朝廷的,今天就要上奏疏。”】
【“这么多人,你抓谁啊?”一旁的胡宗宪问道。】
【何茂才意思很明显,“这可是总督衙门。”】
【胡宗宪盯着何茂才,“拆不了,真拆了,我就革职回乡。”】
大明。
裕王府。
自从天幕显示张居正的作为后。
此时的张居正脸上隐隐有些难看。
天幕的意思导向很清楚。
他张居正就是个伪君子。
尚且还不如严党的真小人。
内心不由想到。
我的抱负又岂是何人都能明了的。
“看来谭伦下去是起了作用的。”一旁的徐阶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接下来的计划还是开始走向成功方向的了。”
【...】
【几位大人走后门回了府衙,杨金水自发落座外间。】
【谭伦才一路过马宁远。】
【马宁远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哼,我们在前面卖命,别人在后面拆台,要这么干,我们可干不了。”】
【胡宗宪冷声,“外面坐着去。”】
【谭伦越发沉寂,转身去了外间。】
【国策颁布日久,局势愈发紧张。】
【“四个月过去了,朝廷叫我们改稻为桑还不到两成。”浙江布政使郑泌昌圆滑透顶。】
【“内阁几天一个急递责问我们,这才叫马知府他们赶着去干。”】
【还有新愁接踵。】
【“今天制造局谈生意,五十万匹丝绸年底要交齐,可我们浙江却产不出这么多丝来。”】
【杨金水外间听得格外真亮。】
【“到那个时候,恐怕就不止是内阁责问了。”】
【“杨公公在吕公公那里交不了差,吕公公在皇上那里交不了差,这帐一路算下来,我们这些人,只怕不是撤差就能了事的。”】
【杨金水坐得四品八稳,不见一丝触动。】
【浙江按察使何茂才见势不妙,嘡啷站起,慷慨激昂。】
【戚继光带兵返城,调令何出,众人无一例外地将矛头指向唯一的清流谭伦。】
【声声皆是指摘排挤。】
【“到底是谁下调令叫戚继光把兵带走的?当着部堂大人,还有杨公公在,自己说清楚。”】
【谭伦一言不发,剑拔弩张。】
【纹丝不动的杨金水侧目难免。】
【胡宗宪突然说道,“是我叫戚继光把兵带走的。”】
【谭伦当即神色大变,满堂皆惊。】
【政令发布四个月,浙江以官府的名义向米行借贷粮食百万石,一无所获。】
【从外省借调粮食,多一粒也没有。】
【此时的浙江,粮库绝称不上充盈。】
【胡宗宪继续说道,“我是浙直的总督,又兼着巡抚,朝廷要降罪,都是我的罪,百姓要骂娘,该骂我的娘。”】
【“改稻田为桑田是国策,必须改!”】
【“可桑苗,今年只能养两秋蚕,嫩叶产的丝换不回口粮。”】
【“官府不借贷粮食,只叫稻农把稻田改了,秋后便没有饭吃,就要出反民。可如果为了多产三十万匹丝绸,在我浙江,出了三十万个反民...”】
【胡宗宪幽幽叹息。】
【“我胡宗宪恐怕一个人头,是交代不下来的。”】
【胡宗宪说完,吩咐道,“马宁远,抓的人立刻放了!”】
【百人跪求总督府,场面着实不好看。】
大梁。
江左盟。
“是这个浙直总督胡宗宪下令把兵调走的吗?”
梅长苏疑惑。
内心不断分析。
从三个人的职位上看,这个戚继光时任台州总兵。
而谭纶是总督府的参军。
胡宗宪是浙直总督兼着巡抚。
这里面胡宗宪的官职最大,但是总兵和参军谁的更大呢?
仍然不了解具体,无法从职位上分析出来。
再从谭纶来浙江的初衷分析。
当时在裕王府商议事时。
因为看透严党想借改稻为桑兼并土地的实质,到浙江从上到下都是严党的人,所以才把谭纶派了过来,目的是能有所牵制。
好像当时谭纶对高拱说的话,不是要让胡宗宪听谁的,而是要让他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说的直白点,不是下达命令而是进言和劝阻。
所以裕王才找了个参军的由头把谭纶派了过来。
参军嘛,也只是提建议的,在一旁协助。
那裕王有没有可能下达命令呢?
应该不可能。
裕王不会直接参与改稻为桑的事。
皇上订下的事。
在明面上他只能支持。
所以这个调令不是谭纶下的,也不是裕王下的。
那就只能是胡宗宪下的了。
那么,胡宗宪为什么会下这个调令呢?
还是搞不懂。
再看看吧。
这个大明。
这些人,无论从上到下。
心机也太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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