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完蛋

彼此侧重点不同,但觉醒后的地狱修道士之间其内心深处的无尽欲望可以向上增幅,弱者只要存在就能让强者更强。

丹娜不敢也没问去哪,只感觉到‘自己人不会坑自己人’,以及跟在高个男子背后会让躯体不时被威压得劲爽。

张大施的任务只要下面那个大佬一出土就算完成,跟哪都是跟的跟着,而且他对迷宫球挺感兴趣。

这个比胎巢通用得多,可惜对于有强力归属的东西,他现在极弱阶位的能量强度渗透不进去,只能顺路借鉴一下大概功能。

———

“哐!”

两米厚的超凡金属门被某种存在从外部巨力轰出一拳,虽然突出的幅度不是很夸张,但这意味着刚刚还在数百米外的梦魇军队已经近在眼前。

“坚持住啊!还有搞快点!”

性格差异不复存在,除黑人士官持枪瞄准大门,三人围在控制台前,紧紧盯着仅剩的最后一个特殊屏幕上,来自其他分部的实时画面。

美洲分部人口中常说的其他六个不靠谱,等他们意识到时只剩下三个希望所在,在这其中,俄罗斯是最先失败的一个。

大毛子们被世人奉为战斗民族,人如其名,他们对自己的武力颇为自信,时不时还有人在家里放养棕熊,以至于当地都没有什么和人武力平均的怪兽传说。

当面对从天而降的绝望主宰时,这种自信就变成了他们的弱点,因为当地能够长久留存下来的,都是力量恐怖的存在。

就比如这回,他们居然使用巨量级的【山中巨人】作为考验的最后一环,却忘了他们举办仪式的地点附近,就有一家存量足以引起巨人注意力的酒厂。

而山中巨人酷爱美酒,痛饮完还不发酒疯,变成假山倒头就睡。

在并没有被隐瞒事实的当地人见怪不怪的眼神中,巨人理所当然地抛弃了实验对象,在酒厂里喝个大醉。

迫不得已之下,当地分部的负责人直接下令按序狙杀了实验者,显然,这并没有让地下的存在感到满意,甚至不屑于传出任何动静。

至少这给了他们和亲人团聚再死的机会,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随后失败的华国就比较因为运气问题,谁也没地儿说理。

华国地下深处的主宰者和其他分部最大的不同在于,这位主宰是本地宰,其本体为全球范围内风水学说力量概念的化身——【地龙】。

风水这个东西讲究流转变化,不会在同一个地方一直固定,因此,地龙即便在沉睡期间也会在华国地下的地脉中随机游动。

到了这一次【九曲黄河阵】发动的时候,地龙的尾羽不巧撞上了华国先人当年从异域捕杀回来,作为长城基底的【世界之蛇】的尸体,阴极阳生将其复活。

长城长,尤其还被历代人这里切开那里截断的连续加长过,这一复活一翻身,自愿入阵的勇士连带预备队就都被埋在从天而降的燕山山脉里,仅剩神打了【土行孙】的副队长生还。

到最后,知道内幕的各国高层和控制大厅里的几人绝望地发现,拯救世界的希望居然落在最能整活的弹丸小国身上。

“神よ、最初の花が輪になってあなたを祈って、ここには悪い未来が歌っていて、あなたが彼女に過去の川辺、恋人とかがり火を思い出させて、巫女のダンス、神楽が翻ることを祈っています~

(神明啊,最初的花朵簇拥成环祈求你,这里有不好的未来在歌唱,祈求你让她想起过去的河边、爱人和篝火,巫女舞蹈,神乐高扬~)”

出不去的教室里,桌椅贴着墙壁乱摆,一群幼小联校的小女孩由大至小围成两圈,突然出现在她们记忆里的当地远早儿歌众口成澜汇聚成音柱,把教室中央缩在黄泥坛里的女童压得浑身飙血。

饿得瘦骨嶙峋的女童黑发红肤,被迫回忆着昔日村民们面对从地底喷发蔓延的火浪时,把她塞进黄泥坛中祭祀山神的场景。

可村子存续的原因,不过是火山结束喷发,失去动力的岩浆刚好停在村口而已。

慈母无智,严父绝情,奠信村民山火再发的担忧,三过不开坛,让她活活饿死……

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重复,饿鬼恨碎了尖牙利齿,从根槽榨尽精血,狂怒喷出!

噗!

血环如刀,随着女孩们身边的二尾猫又等守护灵被一扫而破,哈德利也一口老血脱口而出,和屏幕一起黑上眼睛瘫软在地。

“我周六的派对……”

“完了……我怎么会……”

“什么完了?怎么就完了?!哈德利先生?佩琳娜——先生!???”

大兵丹尼尔陷入“空脑无识”的恐慌中,不顾又多两道伤痕的大门回头一看,两重取重转过身来,枪口对准他的胖长官。

五官失色的胖中年抽搐着倒在地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失去压制,异动的颈椎不上反下,抽走了他全身的骨头,向下一扎一抖!

“嘬!”

椎骨如枪扎入地下,骨质以外的东西跟着向上窜了一截,然后层层轮落在地板上。

他居然还,还活着!

现场一片混乱,斯坦森选择性失忆的呻吟,被肉皮淹没脚踝尖叫的佩琳娜,抖着枪高声尖叫的丹尼尔…………砰!

门破了。

———

迷宫本身没有智能,是否能避开浪费时间的存在纯靠使用者的心智。

只能操控单人心灵令其自残的【重瞳女】,直面地狱领主时对三人视而不见,专注地操控着倒霉蛋和他们擦身而过。

人身手,羊头蹄,背生蝠翼,这只【恶魔守卫】的羊蹄格外粗重,缓慢的每一步都让周围的地面震动。

那双羊眼盯上了身段诱人的丹娜,散步过来时被饱涂油脂的地板滑倒,滚石沿着斜坡呼啸而下,恰到好处的重量被它用双蹄抵住,双方都动弹不得。

它似乎反过来成了被看上的东西,和没消失的滚石坡道一起漂浮在三人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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