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传承断绝
关于原液这个问题，亨利早有思考。
因为盖兹家族上任族长刘易斯曾经试探过亨利。
现在杰克逊直接问出来的话，无论他是试探还是分享情报，都是好事。
当时在彩虹桥下面的人员早已经死在当场，后面的战场又被原住民打扫过，亨利那天救出邓肯、尤利安、内森等等那些祭品之后的行动也无人清楚。
因此只要亨利不说，应该无人能够知晓原液事件的真相。
不过杰克逊·盖兹毕竟是亨利初步选定的合作者，亨利也不希望他继续在原液事件上投入人力物力，枉送性命。
当然，长生这种东西没有人能够轻易放弃。
估计无论亨利说什么，杰克逊都不会那么容易放手，包括其他几家知道原液的家族。
杰克逊如果不相信亨利的说辞，非要浪费人力物力或者自寻死路的话，亨利也不会拦着。
语言在很多时候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血淋淋的现实才能让人清醒。
“我在半年前曾经收到过一封电报，署名是‘刘易斯·盖兹’，上面提到了原液，你是指这件事情吗？”亨利吐出一口醇香的白烟，悠悠问道。
“对，刘易斯·盖兹就是我的父亲，也是上任族长，他之前每隔一年就会服食一份原液，都是在每年的8月底前后，原液由一个东欧人大卫提供，据说他们就是在亚利桑那准州得到原液的。”
“但是今年他没能服食原液，大卫也失踪了，然后我的父亲在短短半个月之内就死亡。”
“他当时给你发电报是因为了解到你那段时间在那附近救了几百个丫片田的花农，因此想找你了解情况。”
杰克逊立即解释了一大通。
他停下来喝了一口水，看到亨利一副示意自己往下说的样子，就继续往下讲述。
“大卫是一個德意志的探险家约翰内斯介绍给我父亲的，他也服食了原液，但是他在前年服食过，所以他要到今年9月份才会发病。”
“我的父亲刘易斯去年86岁，但是看起来像是60岁左右的人一样，跟我差不多，就是服食了原液的缘故。”
“刘易斯死前通知了约翰内斯这件事情，他就去东欧大卫的老巢追查，似乎得了一些线索，上个月约翰内斯带领52个手下到了加州旧金山。”
“他查到这跟发迹于墨西哥和亚利桑那的霍华德家族有关系，而且霍华德家族的新族长西蒙在12月份纠集了400多人的大部队去亚利桑那，结果在半路集体神秘失踪。”
“约翰内斯在上个月也组织了将近300人的队伍，还带了2挺加特林，他们应该是2月9日左右抵达纪念碑谷附近。”
“我派了一支12人的侦察小队跟着，这两天他们带着的信鸽都是空着返回胡兹多市，所以约翰内斯的大部队也很可能出事了。”
杰克逊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拿起雪茄深吸一口。
既然杰克逊这么坦诚，亨利就选择告诉他部分实情，尽量让他死心。
“当时我刚刚从亚利桑那准州回来，拯救了几百个丫片田花农和大约一百个祭品，其中有两个联邦法警和七八个平科顿侦探，邓肯法警算得上是我的叔叔。”
“当时他们那批1000多个祭品只剩下了不到100人，也是最强壮的100人，如果我晚到两个小时，他们也会全部死亡。”
“我追击到他们祭祀的地点时，因为没有合适的祭品，进行仪轨的原住民巫师和那个叫作大卫的东欧人被仪轨反噬，当场死亡。”
“我审问了霍华德家族的安东尼奥族长，得知他们祭祀的目的就是为了原液，1000-1100个人一年能产生3-6滴原液，每两年服食一滴就可以保持60岁左右的样子并且无病无痛，能活到110岁左右。”
“而这个巫师是最后一个懂得那种仪轨的人，他们部落已经好几十年没有新的巫师可以继承这种传承，因为需要极其特殊的体质。”
“巫师死后，传承断绝，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原液，以后也不会有。”
“原液的唯一副作用是——如果两年内不能服食一次原液，会很快衰老死亡。”
“因此当时刘易斯发电报给我时，我也帮不到他。”
“霍华德家族最早发现原住民部落的这个秘密，而且他们已经疯狂地实施了这种祭祀超过一百年！”
“至于霍华德家族新族长西蒙或者约翰内斯率领的大部队失踪事件，我想可能是原住民干的，他们或许得到了安东尼奥族长和大卫遗留的大批量武器。”
“我跟那些祭品当时只攻陷了霍华德家族和大卫的其中一个据点，他们肯定还有其它的据点，包括祭祀地点那里都遗留了大量的武器。”
“那种地方地势险恶，山高林密，很容易被伏击，如果原住民有足够数量的优良武器的话，不要说几百人，几千人也很容易被埋葬。”
说到这里，亨利停下来下来深吸一口雪茄，让杰克逊好好消化这些信息。
过了几秒钟，亨利吐出一道长长的白烟，然后继续讲述。
“仪轨祭祀的现场只有巫师和他的护卫两个原住民，所以安东尼奥应该没有骗我。”
“仪轨中使用的图案和文字非常复杂，没有传承的话，不可能会明白。”
“这种仪轨对步骤、祭品、时辰、体质、仪式等等往往都有严格的要求，因此巫师一死，我很确定这个传承已经断绝。”
“我当时为了避免将来有人继续耗费人命来做无用的尝试，一把火烧毁了那里。”
“安东尼奥被我审问到一半，逼着他透露到底给哪些人服食过原液时，他用鞋底内侧的一枚毒针自杀了。”
“不过根据原液每年的份数限额就可以分析得出来，他和大卫最多给另外6个人服食过原液。”
“除开刘易斯和约翰内斯，可能还有2-4个人，无论他们知道或者不知道原液的副作用，他们在今年的9月份都是难逃一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