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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有目的的。
如果可以,他宁愿让常绵恶心一辈子,误会一辈子,一辈子都跟他女人心存芥蒂。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他必须说出真相,因为只有说出真相,他才能有一线生机;因为只有说出真相,常绵才不会立刻杀了他;
他能够猜想得到,常绵也不敢杀了他,只要将他这个真正的凶手交给警丨察局,他的女人才能洗脱罪名;
而对于希朝来说,这是一次生机。
只要不在常绵手里,只要他被移交给警丨察局,他或许还能绝处逢生,越狱或者让外面的兄弟救他出去。
所以,解释这一切,他是有私心的。
“你说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妈妈是谁杀的?那一枪是谁开的?”
平静侧耳恭听的常绵,忽然整个人迸发出巨大的戾气,一把抓着他的头发,下狠手,按在十字架上,双目猩红:“那一枪是谁开的!?”
希朝皱紧眉头咬紧牙关才没有呻吟出声。
血水顺着他身体的绷紧不断的往下滴落,递到常绵的军靴上,滴落到地面上,仿佛是应景般的想要反衬出常绵那一脸血腥的杀气。
希朝艰难的张合着唇瓣,几度调整呼吸,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动了动唇瓣:
“我愿意去自首,给你的女人洗脱罪名,供出一切,前提是你放过小叮当,永远都不想打他的注意,否则我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我希朝虽然命贱,但绝对信守承诺,说一不二,如果你敢动小叮当一根毫毛,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常绵听了他的话,情绪很差,异常暴躁,这几个月养成的内敛沉稳全部都被绞碎了扔进大海里。
他怒发冲冠,又愤怒又激动。
愤怒的是杀母凶手就在眼前,他却不能当场将他大卸八块!
激动的是杀母凶手不是他最爱的妻子,不是裳裳杀的,不是裳裳!
他再也不用在心里那么挣扎!他可以为裳裳洗脱冤情,他再也不用在夹缝中活的那么艰难!
“509号房间是谁投的毒,说!”常绵平静的声音转为冷飒的厉吼,“是不是你!是不是!说!”
“不……不是……,我不知道,我们只是趁乱到了婚礼的现场见机行事,其余的事情不知道,其余的事情不是我安排的,应该是给我打电话的人,但是我真不知道是谁?”
“我要说的知道的都说完了,我只是拿钱办事的佣兵,要保密也只为雇主保密,给我电话的人,我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我没必要给他保密。”
常绵盛怒,狠抓着他的头发,五指扣着他的天灵盖:“真的不是你?你的雇主到底是谁?!!!”
是谁!
到底是谁!
“咳咳……不知道,我确实不知道,我只知道中间人,你先放过小叮当,将他送走,我保证说出中间人的名字,我还配合去自首。”希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强撑着才没有昏过去,视线落在那被傲宇抱着的小叮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