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男人话到一半,便见到她后退,红润的脸色更是突然苍白下来。
“没,没事,我就是……”苏婳紧紧攥住衣袖,直到退到稍微安全的转角处,“我就是突然有些热,想吹吹风。”
“当真没事?”萧锦寒抬手,覆在她前额,手下的体温确实有些热,而且还有些许汗珠渗出。
心头的担忧这才减了些,随即,唤下人抬了两个冰盆放到苏婳身旁,又上了两杯冰饮,“婳儿若是还觉得热,待会咱们就回上河村去,汤山府城气候不如上河村,如今五月初,就已经有些磨人了。”
苏婳笑着摇摇头,“没事,现在就很好。”
只要不离得太近,这玉石对于手镯的吸引力就会大打折扣,退到这个转角,灼热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只是微微发烫。
然而,石镯温度刚降,又听得舟伯惊喜交加的嗓音。
“不是福禄寿,也不是福禄寿喜,这是福禄寿喜财,五福临门啊!”
“若说春带彩、福禄寿是百年难遇,那这五福临门就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这五福中的每一种,还都是玉中极品!白冰、红翡、黄翡、帝王绿、皇家紫,这样的玉中宝藏,竟然是在一块极不可能开出好料的白砂皮下,简直太出乎意料了……”
苏婳扬眸望去,便见偌大的解石台上,一块四四方方的玉石被摆在正中央,从左到右,依次是白、红、黄、绿、紫,五种颜色几乎将玉石均分成五等份,每一份玉石和另一份之间,过渡十分自然,些许日光透过树荫落在玉石上,更像是注入了一股水流,是极为透彻的流光溢彩。
而好不容易褪下的手镯温度,又升了些许上来,石镯上,一抹同五福临门一模一样的五彩光闪过,惊得她赶忙将手腕负在背后。
一抬头,却见舟伯笑盈盈捧着五福临门往转角处来了,“老奴原本以为自己算是赌石届的老家伙了,今日见到姑娘,总算是知道,什么叫火眼金睛。
姑娘这五福临门,不知是想留着还是想做收拾头面,若是想做首饰头面,老奴正好认识几个会些手艺的老家伙……”
舟伯每走近一步,苏婳便觉得手镯温度上升一个阶梯,最后竟嗡嗡地震动起来。
吓得她唰地一声站起,连忙往后退,一直退到了院子的花厕,“今日辛苦舟伯了,劳烦舟伯帮我用个厚实点的木盒子装上它就行,我先去一趟茅房。”
说罢,再顾不得许多,直接一头钻进花厕。
一掀开袖子,便见手腕处的青石手镯,镯面古朴的青色几乎全被五彩淹没,而五彩竟能穿透衣袖,在宽袖之外还能看得十分清楚。
苏婳看得有些愣神,到此刻,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狗空间千挑万选之下,要的就是这五福临门。
可吞玉石也得看地方啊。
以防万一,苏婳用空间的油纸在手镯上包了三圈,又用碎布条缠了两圈,终是再看不见一点五彩色,才算是放了心。
她坐在花厕凳子上,还能听到舟伯笑呵呵的声音, “不知姑娘是在谁家买的原石?铺主若是知道,不仅开出九块好料,在这白砂皮下居然是五福临门,怕是会直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此刻的柳家玉石铺,气氛确实很压抑。
砸玉石的声音伴着男人怒喝声此起彼伏,“还春带彩?!全他娘狗屁,老子花了快一万两,连个最差的豆种都没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