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策也不将她这已经在之前初现端倪的性格表现放在心上，只是一脸淡笑地扯开话题。
“我不在山上这段时间，你这家伙有没有偷懒？岸歌师妹，你年长些，且该看着她点。”
一旁的沈岸歌便谦卑地应下，没有过多言语。
倒是王幼薇不大乐意，连连叫屈：“秦师兄你可不能凭空污人清白！你瞧我们这才刚从进学轩回来，每天可都是按照你留下来的日程在做功课修行的！”
秦策瞥了双颊鼓得像小包子一样的她，不由嗤笑：“要说沈师妹这般老实听话，我当然是相信的。可王师妹你第一天上课就当着我的面走神，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吗？”
王幼薇当即便老大不乐意，打算反驳又实在理亏，小嘴微微张了一会儿，最后只得娇嗔地“哼”了一声，板过脸不愿理人。
长期不见的生疏感很快就在三言两语间给打散。
眼见相处模式开始恢复融洽，秦策便又在路上与她们——主要是沈岸歌，一道东聊西扯起来。
现实询问了她们在见霞峰的生活习不习惯之类的固定流程的话题，再关心关心二人的修行状况，最后才谈及山上最近是否发生什么事件。
沈岸歌温言软语地一一答了，笑着说这里一切都好，叫秦师兄不用费心牵挂。
顺着“授业师兄”的惯性做足了表演，又眼见岔路将近，秦策才结束话头。
他率先在路口驻足，转身一脸认真神色地看向两位师妹。
沈岸歌与王幼薇见他难得露出正儿八经的形状，也都停了下来。
“我原本制定日程的时候，是想着身为你们的授业师兄，便不说时时言传身教，也该尽职尽责才好。”
他清了清嗓子，看着一头雾水的两位师妹，依旧面上严肃道：“然须知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才是常态。山下的情况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我如今更是领了重任，已然无法分出精力再照看你们。
“进学轩的功课原本便是需要有人指导教学才有成效，如今授课之人都没有，你们也不必再日日前去枯坐。
“我回来之后也考虑过你们的情况，觉得把你们就这样丢在见霞峰自生自灭确实有些不负责任，便想了两条方案，打算让你们自己斟酌。
“其一，你们既然想入我见霞峰，那自然该由我见霞峰的人来教导。我虽分身无暇，大师姐却是有空的。你们在这也呆了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见霞峰的情况想必也是了解得大差不差了。如果还愿意留下来，我便去向大师姐商量，叫她出山指点你们一二——不过这条路成功可能性不高，你们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其二，便是给你们一个重来的机会，要是想再选择一次的话，我也能出面向内务堂提出申请，让你们回外门接受统一培养。
“如何？你们自己想一想，接下来打算怎么走吧？”
秦策说完，便去抬眼去看两位师妹，仔细观察起她们的应对与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