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陆家倒了

时光荏苒,在庄老太太的催促下,忘忧楼很快建造了起来。只是卖什么菜色和酒水倒成了一个大问题。

并不是因为做不出来,现在周文舒系统里的烹饪技能已经打开。而是因为来往的客商往往腰缠万贯,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忘忧楼要想走出自己的路子,就必须推陈出新。

而且食材的供应也必须想法子解决。

周文舒不想一直依赖庄家,所以她在忘忧楼背后,开辟了一片菜地,种上各种果蔬。

搭建起简陋的木棚,养上各种寻常的家禽,这样肉类的供应也解决了。

她雇佣工人,挖了一口大大的池塘,从不远的山上引来山泉水,撒上各种鱼苗,在系统的帮助下,不久就可以养育成肉鲜味甜的泉水鱼了。

等所有的准备工作做完,也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

周文舒有点着急了,必须马上开始营业赚取利钱。

眼看着天已经开始入冬,天气变得寒冷起来,她决定推出一道‘麻辣藤椒酸菜鱼’。

藤椒和酸菜用猪油炒香,再放入用牛骨熬成的高汤里煮,用铜锅盛了,下面加上炭火。

鱼肉片就成薄片,配上各类素菜,客人想吃多少,便涮多少。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保持食材的新鲜可口,麻辣鲜香的汤底,也为食客驱散了冬天的严寒。

不得不说汇集村其实真是个好地方。

两条贯通全国的官道在这里交汇,南北西东的客商往返都要从这里经过,多年来想找个住宿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汇集村的村民们比较没有经商头脑,多年来都是一年四季脸朝黄土背朝天地辛苦劳作,多数都过得吃不饱,饿不死的日子。

如今忘忧楼一开张,很快就迎来了第一批客人。

“主人家,你们这道菜叫什么名字啊,这么些年走南闯北还是第一次见鱼有这种吃法。”带着浓浓外地口音的食客问道。

“这叫藤椒酸菜鱼,是本店的新菜品!”玉子成微笑着回答。

他现在在忘忧楼暂时充当着店小二的角色,而周文舒则是又当老板娘,又是厨子。

“这玩意吃着但是挺新奇的,味道也不错!”一位食客竖起拇指赞叹道。

在这个只会蒸炒这般普通处理食材的时代,这种类似火锅的做法就显得特别新颖。

“这位客官,鱼可不能涮太久哦!”玉子成看到一位食客把鱼放入锅里太久了,便耐心上去解释道,“太久的话鱼肉会老了,影响口感。像这样七上八下就刚刚好。”

“还有这般讲究啊!”食客觉得挺新奇,便按着他的说法试了一下,“唔!果然是鲜嫩很多!”

随着食客的越来越多,忘忧楼的名声也传播了开来。

周文舒算过一笔账,一盆鱼卖十分利,刨去人工成本,纯赚大约三分利左右。酒楼开张了一个月左右,光这一个月就差不多赚了十元利!

这可把周文舒高兴坏了!

她决定酒楼歇业一天,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和玉子成,还得叫上自己爹娘和外婆他们。

华灯初上时分,圆桌边满满地围了一群人。

“外婆,你试试本店的招牌酸菜鱼。”周文舒给庄老太夹了一片鱼肚,“给外孙女提提意见。”

“好吃,只要是我外孙女做的东西都好吃。”庄老太喜笑颜开。

“文舒啊,你开张那么久了,表哥都没有来帮衬过你,希望你不要见怪。店里的事务实在太多!”庄自明举起一杯酒道,“表哥自罚一杯!”

“表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没有你和外婆帮忙,我这店还开不起来呢!”周文舒也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子成啊,你什么时候和舒儿真正完婚呢?咱老人家可是盼着早日抱到曾外孙啊!”庄老太说道。

“等过段时日,忘忧楼里的生意安定下来,我打算带着文舒去京城见家父,然后再明媒正娶。”玉子成回道。

“好啊,我也许久没有见老侯爷了,你回去代我向他问好。”

“好的。”玉子成夹了个鱼头到庄老太碗里,“外婆您多吃点,听舒儿说你身体不好。这藤椒可是祛风驱寒的。”

一家人言笑晏晏地吃完一顿晚饭,已经是月上中天,玉子成亲自送了庄老太回去。

而此时,在老大周明春家里,周文桃正气得跳脚骂街。

“都不知道这死丫头走的是什么狗屎运,死而复生也就罢了,还高攀上这么些个富贵亲戚!”她气喘吁吁,显然气红了眼。

“我说文桃,你就算在这里气死,又有什么用呢?”小姑周明冬也在大哥家做客,“与其在这里生暗气,何不如和陆家商量一番,看他们肯不肯扶持些,你也做点事业和文舒竞争一番。”

“小姑说的对,我改天就去找陆纯良商量一下,一定要把这死丫头比下去!”周文桃咬着牙道。

这陆家倒也算是个殷实人家,周文桃和陆纯良订婚后,也时常有往来。

她看着妹妹周文舒的日子过得蒸蒸日上,嫉妒得眼都红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陆家现在也正遭遇着一场大的变故。

原来陆纯良父亲在生意上和人结怨了,被仇人暗中买通家中仆人,把一大批盐铁偷偷运进陆家宅子里。

在那个时代,盐铁只能是朝廷自营,平民百姓私自贩卖可是重罪。

陆家的仇人又暗中私通官府,等衙役从宅子中搜出一大批赃物时,陆家的人百口莫辩。

于是,仅仅一个晚上,陆家就被查封了,所有的财产充公,陆纯良父子被下了大牢。

等到周文桃第二天来到陆家想找陆纯良帮忙时,看到的却是满目苍夷,断壁颓垣。

她看着眼前一切,顿时就愣住了。

就在昨日,陆家还是个繁华锦绣的人家,而今却是灰茫茫一片,她顿觉心如死灰。

她想呼喊,却感觉一张无形的手在掐着她的脖子,只能发出呀呀的嘶哑声。

她所曾梦想过的一切,仿佛一夜之间便成了过眼云烟。

她不能接受,她绝对不能接受!

她调转身子,扒开腿拼命地跑,似乎想要摆脱身后这一切,摆脱这可悲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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