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归墟的目的,鸿钧自然也一清二楚。
无非就是让自己试一试唐三藏。
因为归墟也说了,她无法杀死唐三藏。
甚至说,归墟似乎还想用自己通过唐三藏,来引出一些什么。
对于这些鸿钧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然而既然他已经和归墟混了。
所以这个出头鸟不得不当。
说来,老鸿也感觉有些郁闷。
昔年他是天道的代言人,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天地万物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然而现在他认为自已已经不是了。
因为,唐三藏,因为归墟……
他们像是化作了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了他的心上。
让鸿钧感觉压抑到了极点,然而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尤其是现在这样的关键时刻。
看似鸿钧信心满满的认为自己可以踏出最后一步。
可这最后一步的艰难,他心知肚明。
距离最后一步,只剩下了那么一层薄薄的雾气,然而这么一层,也许就是永远都无法打破的距离。
所以他只能跟着归墟混了。
在一个,他也打不过归墟。
凝视着唐三藏,鸿钧淡淡的说道:“原来如此,这应该是一种内部的自我沉睡。”稍稍沉吟,继续说道:“看来在那一战中,他受了不轻的伤,所以才会导致如此?嗯?可是怎么会不见伤势呢?是了,唐三藏恢复惊人,所以才会如此。”
女娲和后土气息蔓延,想要将鸿钧拉入混沌中。
只是这一刻,她们才发现如今鸿钧的可怕。
这是道境上的绝对的压制。
就相当于,即使再多的准圣也无法对一个圣人造成丝毫的损伤是一个道理。
鸿钧虽然没有沉底的踏出那一步,但是已经隐约的触碰到了那一步的门槛。
单单触碰到那一步的门槛,他们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天地之别。
在鸿钧的气息之下,女娲等人似乎有着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原本女娲和后土联手,足以和鸿钧一战。
此刻真正面对鸿钧,这才知道他的可怕。
这是无可匹敌的力量。
除了唐三藏,以及归墟,已经无人能够与鸿钧彻底的一战了。
“鸿钧你到底要做什么?”骊山老母神色骤变,她想要祭出诛仙剑都已经做不到了。
鸿钧没有说话,盯着唐羽,目光中流露出了一丝探索:“怎么会如此呢?”
他像是要彻底的将唐三藏的道给研究透彻一般。
虽然知道唐三藏所走的是天之道。
但是这条路怎么走的。
怎么踏上这条路的鸿钧还是不明白。
若是能够研究明白,那么对自己也有一些好处的,完全可以通过唐三藏的道而去感悟。
“看来唐三藏果然受到了重创。”鸿钧淡淡一笑,声音平静。
“你就这么忌惮他吗?”女娲突然笑了:“之所以忌惮他,所以才会借着他重伤的时候,来想办法除掉他?呵呵,若是这样,那么恐怕在你的心里也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心魔,唐三藏这个人,这个名字会彻彻底底的化作你的心魔,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着你,到那时候,你的道还有机会突破吗?你会止步于此,甚至境界下跌,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说的不错。”鸿钧轻笑了起来:“但是你们始终都不明白我的道,我也是天之道,为了稳固三界,护卫众生,杀了他,不过也是顺天行事罢了。”
女娲脸色一变,只听鸿钧继续说道:“唐三藏所行之事,皆是逆天而为,而我顺天而行,杀了他有何不可?”
他神色平静,声音无悲无喜。
像是众生在他的眼中都是蝼蚁一般。
“你还是天之道吗?”后土说道:“从你炼化了体内的这股天魔的力量,你走的就已经不是天之道了。对于你的野心,恐怕天道也早已经知道了,甚至也想除掉你,只是却没有任何办法。你自以为是挣脱了天道的束缚,但是同样的,如今你已经无法在借助天道的力量而战了,你挣脱了天道,天道未尝不是挣脱了你。如今的你,炼化了天魔的力量,恐怕天道会更加的针对与你,如此这般,你还是天之道吗?”
“道大同小异。”鸿钧淡淡一笑:“无非为的就是更高的无上的境界。”
他凝视着后土:“我走过天之道,炼化了这股力量,所为的都是走的更高一些,所以道没有什么区别,不是吗?一切率性而为,本心去走,我即我的道。就比如,我想杀了唐三藏,或者想杀了你们,只要我想,那么有何不可呢?”
“有了强大的实力,一切可以遵循本心而为。”鸿钧平静的说着:“凡尘多少人,他们自以为是有权有钱之后,认为可以跳出原本的规律的框架,所以他们肆意而为,这也是他们的本心不是吗?”
“凡尘有人定于法律,和我们所走的道的规律有何不同吗?这是什么,都是一个框架,约束着他们,压抑着本性,所遵循这个框架去走,当然,于凡尘而言,打破这个规律有着两种选择,一种是有着绝对的钱和权,驾龄于他们所制定的这个法律之上,还有一种肆意妄为,以自己的生命而去触犯,所走向死亡,这种看来是成功了,但也是失败了,他打破了这个框架,但是却也没有彻底的走出这个框架。”
“而我们所想要打破这个规律,只有一条路,那么就是踏出那最后一步,走出属于天道的规律。”
说着鸿钧叹息了一声:“也许在天道之上还有这无数的规律,但是想要去追寻,去打破,这才是真正的想要道,同样的,相对于凡尘的人来说,踏入一个不同的阶段,他会在这个阶段有着片刻的欣喜满足,但是用不了多久,他就想要再次努力,想要去触碰更高,他们这是欲望。”
“而我们所追寻的道,也是打破原有的牢笼,去走向更为广阔的天空。”
他凝视着女娲:“道,三千大道殊途同归,何必执着于一线。”
“所为的无非就是打破,这个框架,这个囚笼,所走的更高,更远,去看更为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