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鸠凤对葬仙殿主是发自内心的恐惧呀。
她在的时候,无论是鸠凤还是小树都消停无比。
看着唐羽点了点头,顿时鸠凤一声怪叫,展翅翱翔,带着无比欣喜的情绪,翱翔而过。
就连小树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不由的说道;“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鸠凤飞了一圈,再次落在了树干上。
唐羽奇怪的看着这两个家伙,它们都是那种无法无天,满不在乎的家伙,脏话连篇,不拘小节。
甚至唐羽都被它们两个骂过。
可是对于葬仙殿主竟然如此恐惧?
不过以唐羽对这两个家伙的了解,估计一开始对于葬仙殿主肯定也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
后来估计被打服了。
所以才会如此。
“太好了。”鸠凤欢呼了一声;“可算走了。”它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吓死鸟爷了,压力太大了。”
“完犊子,废物,啥也不是。”小树鄙视的说道。
“你厉害,你都和孙子似的有啥资格说我?现在你和我俩呼呼哈哈,呜呜轩轩的,那个娘们在的时候,额……”鸠凤急忙闭嘴,向着四周看了看,转而两只翅膀冲着虚空一礼;“我不是说您呀,别误会。”
它干笑了两声,只是眼睛依旧瞪着小树,充满了不服。
“切。”小树切了一声,带着鄙视。转而看着唐羽;“小子,你来此干啥来了?没事赶紧滚犊子,别打扰树爷睡觉。”
唐羽呼吸一顿。
对于葬仙殿主它们客客气气的,怎么对于自己就开始呜呜轩轩的了。
“是呀,赶紧滚吧。”鸠凤也说道;“别打扰我俩探讨诸天大事。”
你俩讨论的是彼此的十八辈祖宗,还诸天大事?大事个屁。
“我没事。”唐羽突然暴喝了一声;“我他妈没事,我能来这里吗?”
“小子你怎么说话呢?”
“好好说话呀。”
小树和鸠凤两个家伙同时说道;“如果不好好说话,啥事我们也不知道。”
这还威胁上了?
唐羽笑了笑;“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俩计较。”
稍稍沉默了一下,唐羽继续说道;“那方空间存在不了多久了,是吗?如何还能够继续延续它的存在。”
“小子,你认为可能吗?”小树说道。
“这根本不可能的。无论想与不想,都会破碎,只是早晚的事情。”鸠凤说道;“因为这就是现实。”
它斜着眼睛看着唐羽;“我和你比喻一下,就相当于你做了个纯梦,梦里女的嘎嘎漂亮。你已经准备好了,准备夸插一下子,可是关键时刻,咯噔一下子,醒了,这是你能控制的吗?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是个什么比喻?
唐羽一阵无语。
他是发现了,这两个家伙根本就不想好好说话。
“行了,赶紧走人吧,别打扰树爷休息。我准备睡觉了。”
“走吧,走吧,赶紧走吧。我在思考诸天大事呢。”
两个家伙不耐烦的开始赶人了。
似乎唐羽在这里耽误它俩问候彼此的祖宗一样。
沉默了片刻,唐羽也没有再多问。
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家伙看似不着调。实际上各自都八百个心眼子,不想说的事情,无论怎么问都没有用。
整不好还得被它俩一顿骂。
所以唐羽直接转身就走。
从那方空间破开而出,再次回到了所熟悉的诸天。
唐羽返回了混沌星域。
按照小树它们所说的,这方诸天真的存在不了多久了。
所以唐羽越发的珍惜身边一切了。
这就相当于将其之人,明白了自己时间所剩不多。
所以开始格外的珍惜身边的人或者事了。
大多数时候,他可以看着身边熟悉的人而发呆。
对此众人自然感觉到了唐羽的怪异。
在众人询问之下,唐羽总是摇头一笑,什么也不说。
“感觉你最近好奇怪。”骊山老母说道。
“有什么奇怪的,无非是在担心黑暗的存在罢了。”唐羽笑着说道。
只是不知不觉中,他的笑已经染上风霜了。
在尘世中逃避不了的悲哀和风霜!
莫名的骊山老母看着他的笑,感觉到了心疼,轻轻的张开双臂,将他拥入怀中,拍打他的肩头;“如果有什么事情和我说,我一直在。”
我一直在!
原来这才是世上最好听的情话。
至少唐羽是这么认为的。
听到这句话,他内心一颤。
眼中不由额泛起瑟瑟的感觉。
我一直在。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所有的一切一直在。
可是他明白了自己宿命轮回的悲哀。
“没事的。”
唐羽幽幽说道;“只是最近黑暗祖地之事,导致有些思绪混乱。”
他笑了笑;“你们都在,这对我而言,已经很满足了。”
身边之人的幸福安康,可以陪伴自己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只是大多数人却不明白这个道理。
很多人明白的时候,犹如唐羽一样的无能为力了。
骊山老母一愣,她有些茫然,不是彻底的明白唐羽的话。
好半天才说道;“我们一直在!”
是呀!
一直在!
多少说过一直在的人,消失的寻觅不到呢?
“嗯,我知道。”唐羽说道;“没什么,最近的我,只是在思索着,如何对付黑暗的存在。”
他向外走去;“我去走一走。最近修为似乎有些到瓶颈了。”
在混沌星域内,他游荡了起来。
眼前的一切,如此的熟悉而又遥远。
至少在他看来有些飘渺的模糊了。
“有心事?”
观音菩萨出现在了他的身侧,轻声说道;“这段时间你的异常,我看在了眼里。”
她侧头看向唐羽;“还记得天道世界的你,那时候的你似乎肆无忌惮,肆意妄为?”
唐羽稍稍沉默,笑了一下;“那时候的我,是这样吗?”
如今他有些明白了,不久之前葬仙殿主所说的话,有些记不清了。
他也有些记不清了。
观音菩萨说道;“当时的你就是这样。”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不过是最开始的你。”
“那时候我没有什么所在乎的。”唐羽说道;“自然肆无忌惮了,因为那时候我只是我,我也只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