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莱狂热的追求魔法,后面更是私自跑出去见了那位贤者,这算是背叛了阿尔卑斯学府,甚至大肆宣扬,让整个阿尔卑斯山颜面尽失,最后她在自刎了,就在罗亚花园里。
“事实上,当时佩里院长都准备先悄悄去掉她阿尔卑斯学府的身份,在以另一个身份加入帕特农神庙要不是不行,这是很难想象的网开一面,可是唉.她原本不是那个样子的……”
布兰妾也很羡慕尤莱既能在修炼上与自己不相上下,又能与每个人相处融洽,可是后来她却变了。
“一个对魔法有无限追求的人最不可能做的便是结束自己的生命,她真的是自刎的?”莫缨格问道。
布兰妾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她后来自己回来了,大概是那位女贤者欺骗了她,又或者就是在利用她来让我们阿尔卑斯学府成为世人的笑柄,她最后还说她从没有加入过帕特农神庙,逃出去也只是为了告诉那位贤者,她不能如约,她要继续留在阿尔卑斯山.”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她隔开了自己的双腕,让血液流淌在罗亚花园的土壤中”布兰妾语气有些恍惚,她对着莫缨格说道:“我和你说过,罗亚花园里有着禁咒之法,只要是滴血说出真话,罗亚花就会绽放。”
“没有开吗?”莫凡问道。
“没有,到现在都没有。”布兰妾说道。quwo.org 橙子小说网
“可是艾美拉告诉我们,那里的土壤有问题。”莫缨格说道。
“我去看了,土壤没什么问题。”布兰妾却说道。
“那你一定没有看仔细,我发现那里的土壤被人翻动过,可能有人偷偷换了土壤。”穆白沉声说道。
布兰妾顿时大惊失色,她还真没有仔细去看这些,对她来说那里也是一个伤心地。
“所以找到那些罗亚花园里土壤在哪里,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莫缨格说道。
“学校有一件觅血器皿,我这就去取,罗亚花园里的土壤都浸染了尤莱的鲜血,如果土壤被转移的话,肯定能找到”布兰妾说道。
布兰妾急匆匆的离去,李雨蛾也见到了艾美拉,她们俩关系确实很好,只是之前艾美拉还没有开口为她辩解,莫缨格就已经带着她要离开了。
“对不起,我知道那个人不是你。”艾美拉向李雨蛾诚恳的道歉。
“没关系,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也是好好的,这样就最好不过了!”李雨蛾温婉一笑。
艾美拉是一个胆小的人,她有着一段不是很好的过往,她朋友很多,学校的同学对她都抱有善意,但加入阿尔卑斯学府不久的李雨蛾却与她关系最好,两个人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亲密非常。
见李雨蛾没有怪罪疏离自己,艾美拉欢呼了一小声,抱着李雨蛾说起了自己的可怕经历。
屋子里只剩下海蒂,她也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这两天的事让她的脑瓜子有点转不过来,看着莫凡他们三个大老爷们大眼瞪小眼的,莫缨格走过去,和海蒂交谈了起来。
莫缨格可没有忘记,海蒂好像还是一个三系次元的魔法师呢。
“您真的是那个混蛋的姐姐?”
海蒂有些不敢置信,她觉得莫缨格和莫凡完全截然不同好吧,一个温柔、强大又护短,一个口花花、心里肮脏又下头,这能是一对亲姐弟??
“别这么正式,我也只比你大几岁而已,不过我确实是他的亲姐姐,怎么,他之前惹到你了?”莫缨格好看的眉头微微一挑。
海蒂看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莫凡,好像明白了什么,带着委屈说道:“我之前在费伦大瀑布的溶洞中修炼,可是那个家伙却忽然闯了进来,看到了看到了.”
说到最后,海蒂的语气都有点凝噎,而这番话自然也落在了莫凡耳中,他吓得大声叫到:“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老姐你们得相信我,我最多就看到了她的后背而已,西方人不是都挺开放的嘛,被看一下又不会掉块肉.”莫凡生怕海蒂再胡说八道,万一在老姐面前告什么黑状,那他就完蛋了。
他大莫凡天不怕地不怕,唯独从小到大就怕过一个人
“你看到了什么?”莫缨格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后背而已!”莫凡说道。
“我有个习惯,深度冥修次元之法的时候,喜欢没有阻隔的感受次元韵律.”海蒂看着莫凡一副惊恐不已的样子,昂起头瞥了他一眼说道。
莫凡看着莫名骄傲起来的海蒂,恨不得立马跳起来和她大战一场,这个疯婆娘脑子是不太好用是吧,裸着修炼也能说得这么高大上?
“那只是一个意外,而且哪有什么修炼方法需要裸着的??”莫凡说道。
莫缨格闻言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孤陋寡闻,还真有这种修炼方法,甚至还有一个古老的法门就是这样认为的。”
“啊?真有啊?!难道老姐你也练过?”莫凡惊掉了眼睛。
“嘭~~~!!”
穆白和赵满延看着倒飞出去的莫凡,眼中没有一点点怜悯,这货有时候智商高达二百五,杀妖猎魔无所不能;有时候也真是一个二百五,无论什么话都敢说啊!
“呼~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温柔以待”莫缨格轻轻说道。
“莫老师你知道那个古老法门?”海蒂却不在意,反而一脸认真的向她求知。
“略知一二,但那个法门实际作用其实也不大,人云亦云而已,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啊。”莫缨格说道。
“真的可以吗?太感谢您了!”海蒂感谢道。
“嗯,对了,布兰妾的那个学生呢,怎么没看见她?”莫缨格随口问道。
“您是说雪莉尔吧?她和伊迪丝关系最好,应该是去找她了吧?”海蒂说道。
而在门外,正要回来的布兰妾一把提住一个朝她飞来的“不明物体”,拎着莫凡对他们说道:“我已经取到了觅血器皿。”
超阶法师体质惊人,布兰妾又是身材高挺,隐隐比莫凡还有高出一厘,所以她真的是一把提住的莫凡。
莫凡则是非常尴尬的说道:“布兰妾老师,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啊?”
布兰妾手一松,莫凡一个鹞子翻身站了起来,脸上哪还有刚刚的窘迫?
……
就在他们一大群人准备出发寻找真凶时,雪莉尔忽然跑了过来,她看到莫缨格她们倒没有什么惊讶,她似乎还不知道费伦堡中发生的事情。
雪莉尔对着布兰妾和海蒂说道:“卡萨世族的人提前来了,现在已经在山下了,佩里院长让布兰妾老师和海蒂去接待一下。”
布兰妾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现在忙着寻找凶手,哪有心思去接待什么卡萨世族的人?
她看了看雪莉尔,又看了一眼海蒂,对着她说道:“海蒂,你先去一趟,告诉佩里院长我暂时没有时间。”
海蒂点头应道,跟着雪莉尔离去。
“哼,那个老太婆也不过是个趋炎附势之辈!”莫凡冷哼一声。
布兰妾张了张嘴,虽然想说什么,但是想到之前他的遭遇,终究没有说出口,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去找凶手吧。”
觅血器皿很好用,只要有血液样本,就能自动锁定一定范围内的血迹反应,即使清洗得再干净,只要沾染过鲜血就一定会被寻找到。
这也是李雨蛾会被当做替罪羊的原因,她身上确实有艾美拉的血,别管艾美拉身上到底有没有被伤破伤口,只要佩里院长操作够快,快刀斩乱麻之下,就能将事情盖棺定论。
“一个多星期前,我被蔷剑草割伤了手指,应该是那时候不小心把血弄到了你身上。”艾美拉对李雨蛾说道。
“都已经过去了,没事的,接下来找到凶手就能洗清冤屈啦。”李雨蛾笑道,她没想到艾美拉纠结思索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想起这个事情。
布兰妾使用着觅血器皿,带着莫缨格她们在阿尔卑斯学府转了一圈,最终脚步停留在另一片山间宿舍中…
说是宿舍,其实更是一片小别墅群,每间宿舍都带着小院子。
觅血器皿的光芒正是照耀在其中一间后院,尤莱的血被映着和天边的夕阳一样鲜红!
布兰妾拿着觅血器皿的手有些颤抖,她开始还认为那个凶手会把罗亚花园里的土壤转移到阿尔卑斯山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甚至做好了彻夜寻找的准备,谁知道它竟然就在阿尔卑斯学府之中,还是在学员宿舍这里!
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难道真的是阿尔卑斯学府的学员所为?
她不愿意相信
“这是谁的住所?”莫缨格则直接问道。
“门牌上有信息,这是伊迪丝的宿舍!”穆白去前面查看了一下。
“伊迪丝?!”艾美拉发出了一声惊呼。
李雨蛾也微微睁大了眼睛。
反应最大的是布兰妾,她下意识动用了风之魔法,瞬间到了宿舍前方,看着门牌上的名字,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伊迪丝呢?!”布兰妾还是不愿意相信。
“我之前听海蒂说过这个名字,她似乎和雪莉尔关系很好?”莫缨格问道。
“雪莉尔是布兰妾老师的学生,伊迪丝则是佩里院长的学生。”艾美拉小声说道。
“呵,那天接待我们的时候,使坏让我进入费伦瀑布的就是她吧?”莫凡冷哼一声。
莫缨格倾听了一下,宿舍里没有人存在,她们也不含糊,直接翻过后院,院子里的土还有一些翻新的痕迹,觅血器皿还在发挥作用,映照着院子里鲜红一片,红得让人窒息!
“伊迪丝是什么系的魔法师?”莫缨格问道。
“植物系、土系和冰系。”布兰妾有些僵硬的说道。
“把这些线索串联起来,其实事情就变得很简单了。”穆白沉声说道:
“伊迪丝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改变了罗亚花园里土壤的性质,害死了那个尤莱,然后艾美拉为了完成她的杰作,偷偷进入花园,也为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而大肆残杀那些小动物其实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这样艾美拉死了,就不会有人怀疑到罗亚花园这件事上。”
“而昨天晚上她袭击艾美拉失败,就不得不冒着风险将罗亚花园里的土壤给转移。”莫缨格也接着说道。
布兰妾整个身子靠在角落的墙壁上,闭着眼睛,娇躯微微轻颤.
她的修为是很高,可是经历的东西却不多,整个人就是一个深山苦修女,这种事情是她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的,结果却真实发生在自己身边,给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难以想象的冲击。
不过她终究还是心灵很坚定的人,睫毛微微抖动睁开,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对着莫缨格她们说道:“抱歉,让你们见笑了,既然证据已经确凿,我们这就去抓住凶手吧伊迪丝,你为何要这么做呢?”
布兰妾抬头,露出自己雪白修长玉颈,残阳如血泣,莫缨格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却知道,这位深山修女似乎在一瞬间成长了许多。
众人于是去寻找伊迪丝的踪迹,却得知她被佩里院长叫过去接待卡萨世族的人去了。
她们走遍阿尔卑斯学府已经花了太多的时间,眼下太阳都已经落山了。
布兰妾她们是在雪月堡附近找到伊迪丝的,这里就是用来接待卡萨世族的地方,伊迪丝出现的时候还有些慌乱,似乎刚刚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一样,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一群人将她给堵住了。
“布兰妾老师,你们是来拜访卡萨世族的吗,他们快要休息了,最后快一点去”伊迪丝努力摆出一个笑脸出来。
“你的事发了,别故作姿态了!”莫凡说道。
伊迪丝渐渐收起了笑容。
“你为什么要陷害尤莱?”布兰妾很直接的问道。
伊迪丝沉默着,眼神有了一些复杂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