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由于朱高燨的提前安排,五军营派出了右腋军重新夺回了庆州,以逸待劳,将昨日在战场上逃出生天的那群鞑靼残兵败将,几乎一网打尽!
唯一残存的一名鞑靼万夫长见势不妙,带着几名扈从选择了旁边的险峻山路,慌不择路、亡命而逃……
等朱高燨率领着大军来到城内以后,得知此事,不由得哑然失笑。
“算了,区区一名万夫长而已,即便能逃得回去,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反正大军马上就要横推过去了,除非他直接一路狂奔到瓦剌那边,说不定倒还能再多活上几天。”
此时,大军之中早已知晓了朱高燨的意图,知道他们这回是要深入漠北,横扫整个草原,将鞑靼和瓦剌,还有那些边边角角里的大小部落,全都给清理干净。
而由于朱高燨在军中的崇高威望,再加上刚刚才带领着他们打了一场干净利落的大胜仗,击溃了凶猛来袭的鞑靼十万大军,因此将士们的士气都十分高昂,军中充满了蓬勃向上的生机。
苏武在一旁笑着凑趣说道:
“他就算逃到瓦剌去也没用,咱们这回就是奔着瓦剌人去的,到时候说不定大军一露面,这家伙就要吓到尿裤子了……”
“哈哈哈……”
周围一圈的大明将领们,也纷纷笑了起来。
的确,以如今大明军队这势如破竹、锐不可挡的行军速度,鞑靼离被彻底消灭也不远了,而鞑靼一旦被灭,紧邻它西侧的瓦剌还能跑得了去?
更别说瓦剌人也是三天两头袭扰大明边关了!
“瓦剌人也没什么厉害的,”朱高燨一边骑马缓行,一边笑着对众人说道:
“北边的这些游牧民族吧,以前之所以能经常跑来劫掠,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熟知马性,擅长骑射,对上步卒有着先天性的压制,外加性格凶悍,行事残暴,所以才能屡屡得手。”
“现在咱们有了神臂弓,威力与射程大大提升,也得了如何对抗骑兵的阵法与装备,哪里还会怕了这些只会骑射的鞑子呢?”
朱高燨说着,心里还有些遗憾。
工部那边,还没能研制出像样的火器来,否则的话,搞个连发的后膛枪出来,再凶悍的游牧民族,也只能在枪口之下乖乖的跳舞唱歌,绝对不敢炸刺。
有句话说的好啊,载歌载舞马克沁,大慈大悲加特林!
不过他估计,想要在大明捣鼓出重机枪和火炮来,应该只能等到下一次人格显现的时候了,起码得是个后世的科学家才行……
“此次出征漠北,你们也都知道我的目的,”朱高燨淡淡的对一众军中下属说道:
“先灭鞑靼、后灭瓦剌,彻底扫除北方草原对于大明的威胁。”
“如今鞑靼大军已被我们击败,余下来不过是些臭鱼烂虾,蹦跶不高的货色了。”
当年朱高燨随朱棣出征塞外时,击杀了瓦剌大汗马哈木,顺手把当时的鞑靼可汗本雅失里也给一并宰了,随后几年中,鞑靼太师阿鲁台趁势而起,将原本的黄金家族一脉给清理干净,自己当上了鞑靼可汗。
然而根据锦衣卫搜集到的情报,阿鲁台家族和他的亲信当中,没什么特别突出的人物,都是些平庸之辈,这回阿鲁台带着几名亲信万夫长出征,几乎全都葬送在了朱高燨的手中。
等到消息传回去以后,估计鞑靼王帐中也必然将是一团混乱、人心惶惶。
说不定就连想要组织起像样的抵抗都难……
因此朱高燨已经不怎么将鞑靼放在眼里了。
凭借着目前他这四万多兵强马壮的三大营,只需一路横推过去即可,消灭鞑靼是迟早之事。
他现在唯一有些顾虑的,是瓦剌那一边。
按照情报,此时瓦剌内部已经完成了清洗,脱脱不花被拥立为大汗,马哈木的孙子也先则当了丞相,两人共同掌控着瓦剌国内的所有权力。
脱脱不花倒也罢了,但是也先这个家伙……
朱高燨拥有后世的眼光与经验,当然知道也先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分子。
要不是这位瓦剌丞相搞出了“土木堡之变”,使得大明白白葬送了五十万大军和一众精锐将领,还闹出了“叩门天子”的天大笑话,大明的国运也就不会因此被打断和葬送。
所以,在朱高燨心中,也先这个瓦剌丞相,那是必死无疑的!
此人必须连同着瓦剌大军,一同被送入黄泉!
否则难道等着这家伙再来一次大包围吗?那是多么大的耻辱?
“也先……”朱高燨想到这里,眼神顿时为之一凝:
“你可要在瓦剌好好待着,等我来取你这条狗命!”
他沉思了一会儿,一边前行一边下令:
“庆州这里留一小队人马守着就足够了,让后方再派些辅兵过来帮忙便是。”
“凤字营打头,五军营护卫大军两侧,神机营居中,加快行军速度,开始清理敌军。”
“记住了,”朱高燨挥动了手中的马鞭,沉声说道:
“鞑靼全民皆兵,凡是挡在大军跟前的,皆为敌人!”
“谁都不允许心慈手软!”
“孤要你们牢牢记住这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都听清楚了没有?”
随着他话音落下,众多围绕着的将领们顿时轰然而应,纷纷策马前往阵中,开始传递命令。
……
第二日,大军共遇见十余个鞑靼小部落,皆灭之。
第四日,仓促组织迎战的数支鞑靼军队前来接战,被士气如虹的明军尽数歼灭。
第七日,鞑靼王帐生乱,部分头人及贵族前来投降,皆被斩首示众。
第十日,朱高燨亲率大军,攻破鞑靼王都,城内到处火起,哭声震天!
第十五日,明军清理完鞑靼中心区域以后,开始派出军队逐步清理整个草原中部。
一时间,无数大大小小的鞑靼部落,悉数被灭,凡是高于车轮的男子,尽皆斩首!
所有部落财富,皆归大明!
堪称是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而明军之威,瞬间便传遍了整个漠北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