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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哥当时很兴奋,因为坠星海内海可是连金丹期宗师都进不来的,要是发现一样天才地宝,那可是从此不愁了。w ww、//可惜这条海道的尽头也就是一个荒凉小岛,什么都没有,其他海道又遍布狂风大浪,甚至有空间裂缝,我们两人是万万不敢去探查的。”于诚眼神有些不集中,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况。
石轩没有打断他的话,继续听着。
“哎,要是当时能发现一样天才地宝,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境况。失望之余,我们又按着记忆中的海道小心翼翼地返回了坠星海外海。可惜心里很不平衡啊,别人奇遇就是法器、丹药、灵石、功法,总有一样,我们奇遇就什么都没有,越想越气,一时想岔了,就开始干些没本钱的买卖。毕竟金丹期宗师也进不了坠星海内海,我们犯了事,往里一躲,那真是高枕无忧。到得风波平息,再出来也不迟。呵呵,这其实也算是奇遇的好处。”于诚现在想起,也是一脸的怨恨。
“嘿嘿,只是你们心性不正而已,做这些没本钱买卖,总会撞到刀口上的,你们就不怕当场被人灭杀,或是逃亡路上被人追到?”这份思路,石轩万分不敢苟同。
“前辈你经历太少了吧,就算是去猎杀妖兽,采集灵药、矿石,那死的也不在少数,做什么事都要冒些风险的,哪有既安全又收获丰富的路子。大家族内部竞争也是很严的。再说,我们选择下手对象,也是经过仔细观察的,没什么后台,实力又在引气期以下,才会动手。在坠星海外海做了几次加上青鱼楼那次,我们就有了两件下品法器和不少灵石了,要是正常,除去修炼开支,几个人加一块也至少要攒七八年。”于诚一脸人生经验丰富的样子。
对于于诚的诡辩,石轩也不想辩论,又不是他师傅,心性修为的道理犯不着讲给他听,没有毅力坚持,光想走捷径,想奇遇,就算有视死如归的勇气,那也只是十次犯案之后被杀和九次犯案之后被杀的区别而已。
“那你们怎么会圈定青鱼楼呢?”密道之事,还是先将于诚凉一凉,免得他以为自己心急知道,开些条件出来,反正还有搜魂术打底。
于诚见石轩没有追问海道之事,也是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因为青鱼楼是依附坊主的,本身实力不强,引气期高手只得两个,坊主守卫实力薄弱的时候,自然也就是他们守卫实力薄弱的时候。而且他们是先收钱后住宿,只要蒋宁再揽下送热水的活,就算第二天发现没人,也只会以为一早就离开了,没有短缺事物是不会去问守门的护卫是不是客人真离开了。”
“这样。”石轩恍然大悟,难怪刚才明轻月对安云海是呵斥的态度,要是对其他背景的势力,那应该是指责,而不是呵斥。
“恩,你刚才不是问石某怎么会怀疑到你吗,石某就是很奇怪,石某准备投宿青鱼楼,是你极力推荐,厉道人可不敢肯定,要是石某用完饭就去定洞府呢?他们在青鱼楼后院出入可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张执事说最近坊市内穷凶极恶之辈很多,你又只说坊市这里最安全,半点没提为什么最近穷凶极恶之辈很多的缘故,反而只是强调偶有发生。事前不觉得,毕竟你推荐的也是大酒楼,事后想想确实很可疑,所以专门问了那两人,就确定你是一伙的了。”
于诚点了点头:“这样我死得也安心了,我只是推荐人到青鱼楼为止,后面的事我就不管了。怎么也不会有人这么快过来抓我,审问也要好一会儿呢。从我离开开始到一刻钟之后,若是无人回来,或是这边出了大动静,我就会去坊市外躲起来的,再想办法去坠星海。”
“说你们聪明,也真是聪明,充分考虑了每个人在什么环境下的戒备心最轻,安排的也是井井有条。”石轩边说边摇头:“说你们蠢呢,也是真蠢,光是打探了背景,连我法器有什么用处,我天赋小神通实力如何,都不知晓,就急吼吼地动手了。真真愚蠢!”而且自己还有太阴肺阳庚金剑气这个道术剑气还没用呢。
于诚只得黯然道:“这不是时间不够吗,前辈你明日就要去定洞府了,而且你手上是上品法器啊,我们做完这一票,立马离开,几年之内都不用再冒险做事了,所以只能拼一把,那些个前辈修士不也是遇到危险拼一把才有奇遇吗?”
“真是利令智昏,死不足惜。”石轩感叹道,只看到拼一把后有奇遇的,那些拼一把后死掉的百倍千倍于此啊,再说别人是危险找到头上,不得已拼一把,这种自己找危险拼一把的,十条命也不够死。
差不多问完了其他事情,石轩才盘问起那条海道来,自己身上秘密不少,保不齐哪天需要跑路,那里正是好去处。
于诚奇怪地没有提出条件,而是一脸诚恳地将海道的详细情况告诉了石轩,见石轩一脸疑问,才道:“我只是不想吃搜魂术的苦头,而且除了我大哥之外,其他人都还不知道这条海道,因为还没机会用上。呵呵,他们才是真正穷凶级恶之辈,没有后路也敢干没本钱的买卖。”
石轩还是悄悄激活了搜魂术符篆,海道的问题,还是用这个放心点,要不然于诚悄悄改些细节,那自己到时候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果然,搜魂术下,于诚又重新回答了石轩的问题,海道之事,他悄悄改了些细节上东西,石轩发现了,无所谓,反正自己就要死了,要是没发现,那就算是为自己报仇。石轩又问了问其他的事情,和之前交待没什么出入,只是有些情况却是回答不出来了,想来是搜魂术造成的脑子损坏。
于诚因为身受重伤,在搜魂术下没撑多久就死去了,石轩叹息一声,这人心思、手段都算不错,只是用到了歧途上,所以落得这番下场。
推开石门出来,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明轻月和那几个护卫才出来,三个人将刚才审问的消息印证了一下,剔除了一些假消息,差不多还原了整个过程。明轻月恼羞成怒地道:“青鱼楼以后一定要改成先住后收钱,成什么样子了!”
石轩和几个护卫明智地不提明轻月第一次主持坊市守卫不太熟练的事,明轻月也装傻不去提这个。
另外,见明轻月和几个护卫都没说起海道的事,明白于诚说只有他和厉道人知道这事是真的,石轩也就将这个秘密埋在心里,等有用时再用。
明轻月还要因为这件事重新审视安排坊市的守卫,所以只派了一名护卫送石轩回青鱼楼。
这名守卫是木讷憨厚之辈,不善言谈,石轩一路上攀谈几句,他也只会恩恩地回答,半点儿有用消息都得不到,除了知晓他叫方堂景。
方堂景陪着石轩一直走到他要住的院子,还在院子里仔细检查了一番,才点头离开,让跟来的那位半白胡子的青鱼楼中年修士有些尴尬。
这位中年修士拱手对石轩道:“石道友,我家安东主被明小姐叫到府里去了,只能老朽前来招呼,老朽是鲁仁贾,负责这青鱼楼的日常事务,今日之事,实在是我们疏忽了。”
不管怎样,这青鱼楼认错态度很好,石轩看着心里也舒服:“鲁先生言重了,谁也想不到他们那么疯狂。”
鲁仁贾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石道友今日也是过得刺激,想来累了吧,老朽就不叨扰了”
石轩正好需要看看玉简,也就没留鲁仁贾,将他送出院子,自己回房,将玉简从储物袋内掏了出来,默念口诀,用观想的一点法门,将神念投了进去。却是不像引气期,形成了灵觉,可以直接观看。
玉简前面和盗泉子讲得差不多,后面则多出了不少内容,上古破灭之后,接下来就是中古时代,少数在破灭中幸存下来元神以上的前辈们,重新建立起了门派传承,虽然他们不是金仙道祖,不能恢复整个大千世界,但在自己道门内,聚集灵气,调和阴阳,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那些小宗门就惨了,最没落的时候连玉简都没有,只能靠制作些能保存长久的纸来书写功法、术法、阵法等。
上古、太古之时,天地灵气充沛,很多地方都结成了灵石矿,破灭之后,灵气流逝,百不存一,反而灵石矿已经是实物,不会流失,所以成了修真界练气期的货币,至于元神之上用什么,写玉简的人就不清楚了。
因为没有能成为合道期的金仙,上古时代残存下来的那些元神之上的前辈要么离开这方大千世界,去寻找自己的机缘,要么纷纷在劫数下陨落,到得十万年前,最后一位阳神真人陨落在天劫之下,整个修真界进入近古时代。
近古时代,西荒外围经过中古时代几十万年的恢复,最外层终于大致平静了下来,于是修士们纷纷前往寻找机缘,三派一教四大宗门有一大半都是在这个时期形成的,剩下的那几家则是传承于中古的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