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古千秋知道。
帝天此举没有恶意,主要是为保护自己。但理解归理解,对帝天的满腹怨念可没有丝毫的减少。总是要发泄下,对吧?
所以,自从被关在这里后,古千秋每天都少不了对帝天的抱怨。「啊……可恶,可恶,可恶!我真的好想出去啊啊啊!!!」
古千秋也想过从这里偷偷跑出去,就想当初离开星斗大森林的时候一样。
但一番尝试过后,她便彻底放弃。
因为这里曾是银龙王的养伤之地,独立于斗罗大陆之外,她以前的手段在这里无法施展,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除非银龙王放开禁制,否则任她如何尝试,都不可能从这里离开。
【……】
星斗大森林。
核心圈,生命之湖。
碧姬一袭绿色长裙,静静站在帝天身侧。
片刻,她缓声开口,「两年了。现在外面由那股力量引起的***基本平息,该是时候让瑞兽那孩子出来了吧?」
「再关下去,那小家伙怕是要憋坏了。」
帝天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是主上的决定。」
银龙王曾特意提醒过帝天,没有她的命令,不得放帝皇瑞兽外出。
在她封印信仰之毒时,在瑞兽的身上,感应到一股充满恶意的气息。恐怕有人要对瑞兽不利。
帝皇瑞兽干系到星斗大森林,乃至整个魂兽一脉的未来,不容有失。于是,银龙王便将瑞兽关在那处空间保护。
之所以先前未曾发现,是因为银龙王先前为了躲避神界,隐藏了自身的实力,连带着感知也不如先前,因此未曾发现异常。
听闻此言,碧姬叹息一声。
随即想到了什么,侧过头,笑吟吟道:「小家伙现在对你的怨念可是很深呢~,以她的脾气……出来的时候有你受得了~」
「……」
帝天闻言,微微苦笑。
没办法啊……谁让这是主上的命令呢?
做手下的只能背锅喽~
提到银龙王,碧姬抬眸担忧的望向远处,以己身镇压灾厄力量源头,将其控制在史莱克学院中,主上承担的压力可想而知。
「帝天,主上她——」
「没问题的,主上可是神啊,现今斗罗大陆上唯一的兽神……」帝天喃喃道,幽远的目光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显然,对银龙王最为了解的帝天很清楚,她的情况并不乐观。重伤未愈,而神力又得不到补充,状态只会越来越差。
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但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关系最亲密的碧姬也不行。
突然,帝天面色微变,「主上?」
随即,不等碧姬询问,便在匆匆交代两句后,直接化作一道流光,飞速朝远方疾驰而去……
「希望一切顺利……」
见状,碧姬轻叹一声。
随即,她便收回目光。
……
……
星斗大森林,外围。
在银龙王施展的七彩屏障与绿意盎然的灌木丛林之间,被一道宽约五十米,荒芜贫瘠,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土丘隔绝成两个世界。
这里,便是当初信仰之毒扩张留下的痕迹。银龙王虽将其重新压制了回去,但对地面造成的破坏和侵蚀却是不可逆的。
于是,便在星斗大森林和封印中间,留下这么一条界限分明的隔离带。既是区分,同时也是在告诫外人此地的危险。
尽管如此,却还是架不住总有好奇的人
类想要一探究竟。虽然屏障将信仰之毒封印在里面,但是却无法做到将其彻底隔绝。
那些靠近此地的人类要么瞬间毙命,尸骨无存。要么就是被信仰之毒侵蚀,转换成了怪物。
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这句话放在这里来用,再合适不过。
「踏踏踏——」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七彩屏障前。它全身都笼罩在漆黑的衣袍下,看不出任何身份信息。
唯有那双透露冰冷邪恶的血眸,正透过屏障,直勾勾盯着内部肆虐的信仰之毒。随即,它伸出右掌,贴在七彩屏障上。
「嗡——」
一阵诡异的能量波动后,手掌竟诡异穿透那本该隔绝内外的七彩屏障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紧接着,黑袍人一步跨入,进入屏障之中。
而外界,除了屏障上泛起的涟漪外,再无任何的变化。就像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
不多时,帝天赶到此地。
银龙王要牵制信仰之毒,所以屏障外的情况,便交由帝天负责。而就是在刚刚,他感应到信仰之毒的波动突然间变强。
于是,便第一时间赶来。
而此刻,眼前的七彩屏障已经恢复如初,突然活跃的信仰之毒也已经平息下来。不过外来者的气息,却仍残留在原地。
显然,先前的确有人靠近此地,信仰之毒的波动大概也是那人想要尝试进入而引起的。而且这种事情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是司空见惯。
自从七彩屏障出现后,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人类不信邪的试图闯入其中,企图寻找什么机缘。熟不知在等待他们的,却是死亡。
里面封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机缘,若非主上以己身镇压于此,这附近的人类早就和史莱克学院那帮家伙一样,尸骨无存。
明知危险,却还要前赴后继的前来……真是愚蠢而又贪婪的人类。
只不过,这次引起的波动,要比先前任何一次的都要强烈。所以帝天这才坐不住,火急火燎的前来探查屏障情况。
他倒不是担心人类的安危,这帮自不量力的家伙全死了才省心。帝天是怕他们愚蠢的举动,影响到了自家主上的封印。
如若信仰之毒因此而扩散,那主上先前的付出和牺牲可全都白费了。
好在现在看来,情况应该与之前一样,只不过这个蠢货正好赶上屏障内信仰之毒***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不知死活的人类。」
想明白缘由后,帝天凝视着眼前已经恢复平静的七彩屏障,眼底浮现出一抹淡漠与嘲讽。旋即,便转身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