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颜眼巴巴的看着姑爷。
明显有些心动,因为这件事就是他和陛下推动的。
只是之前人选方面还没有确定,而且他也没有想到陛下会这么急。
排除这些,这是一个洗刷污点的好机会,也是离朝想要强盛必须踏出的第一步。
如果成了,那便是天大的功劳。
所以他也很想知道,姑爷是不是真的如赵千军说的那般,是绝世将才。
林白要是知道老丈人这么想,估计吐血的心都有。
不过这事老朱已经定下,根本没得商量。
颜如雪此时也很担心,原本以为只是查案,走个过场,以夫君的聪明肯定不是问题。
可如今可能会打仗,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大理先不说,光是整合西南土司就极为危险,颜大小姐可不是自家夫君,她对西南土司的情况很了解。
朝廷在那边的影响力有限,这些土司虽然名义上归顺朝廷,但一个个都是阳奉阴违,对于朝廷的命令根本不予理会。
就算理会也是做做样子。
想要整合,谈何容易。
必然会遭到抵制,一个不好,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反抗朝廷,属实太难了。
颜真林自然明白,“这件事确实很难,但也的确是个难得的机会,陛下让军队装备诸葛连弩,就已经铁了心,若是无法和平整顿西南土司,说不定会采取铁血手段。”
“具体如何,出发前陛下必然会交代。”
“为父疑惑的是,陛下为何如此迫不及待,按之前的计划,最早也要到年后。”
颜真林微微皱眉,沉吟了一下之后又道:“或许,和眼下的太子之争有关。”
太子之争?
林白略显诧异。
这两者能有什么关联?
颜如雪同样不解,好奇的问道:“爹,你莫非在说大皇子?”
大皇子一直镇守西南,既然说到太子之争,那必然和皇子有关。
“大皇子一直不受待见,很早便去了西南,陛下怎么会……”
颜如雪明显有些怀疑,在京都,有关大皇子的消息很少,一来他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二来他远在西南,常年不回来,自然也就没什么人提了。
颜真林摇了摇头道:“那是之前,如今三皇子已经废了,二皇子因为夜王一事,支持者也寥寥无几,五皇子原本就没什么拥护者,六皇子又太小,朝堂之上,四皇子独大。”
“以陛下的性格,肯定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局面。”
“虽然清风削弱了四皇子不少实力,但无济于事,朝臣还是会靠向四皇子。”
这是没办法的事,其它皇子没希望,只剩下四皇子。
林白说到底只是臣子。
“至于陛下对大皇子的态度,其实一直是个谜。”
呃?
两人都不禁一怔。
颜如雪不解的问道:“陛下不是一直不待见大皇子嘛,有什么不对?”
“不待见?谁说的?”
颜真林反问道。
颜如雪道:“大家都这么说,朝中百官都不待见,而且,若非如此,陛下为什么一直将他丢在西南?”
西南条件艰苦,而且战乱频繁,确实不是善地。
然而,颜真林却摇了摇头,“百官不待见是真的,那是因为他的身份,但陛下却未必。”
林白好奇道:“什么身份?”
对这位大皇子,大才子可谓一无所知,正如颜大小姐说的,京都有关大皇子的消息太少了,大才子又喜欢摸鱼,自然不知道。
事实上,不光他,其他人知道的也很有限,因为上面刻意压制了。
颜真林道:“大皇子其实是私生子,他是陛下年少时,和一民间女子所生,直到五岁时才入宫,皇室都不承认他的身份。”
“是陛下力排众议,将他纳入皇室族谱的,但即便如此,依旧不受待见。”
“所幸他能力不错,好骑射,大概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很早就远离京都,投身到了军中,并且在军中立过不小的功劳,不过他的出生注定和太子之位无缘。”
“所以一直在军中,几年都难得回来一次,世人只知有这么个人,但究竟如何,却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林白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对了!
和武朝大皇子有些像,两人的出身都不咋哩,都在军中有一番作为。
仔细想想,似乎都是环境造成的。
皇室规矩多,皇子成年前,尤其是能力出众的皇子,在选择妃子时都会极为慎重,但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哪受得了。
所以武朝陛下向自己的丫鬟下手了,结果有了武朝大皇子。
而老朱出宫猎艳了,于是有了离朝大皇子。
这种坏境下成长的人,受尽冷言冷语,缺乏安全感,渴望实力,所以更倾向军中发展。
颜如雪道:“爹,你也说了,大皇子的出身注定和太子之位无缘,而且,陛下将他扔在西南这么多年,不闻不问,怎么可能突然提拔?”
颜真林摇头道:“扔在西南是真,但不闻不问倒未必。”
“不错!”
林白接口道,“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一种保护?如果陛下真的不待见,可能不会接他进宫,更不会纳入皇室族谱。”
“这样的出身,留在京都也不会有任何机会,反而在军中,才有可能积蓄实力。”
颜如雪怔了一下。
颜真林则欣慰点头,“大皇子的消息少,本身就不正常,身为一名皇子还是私生子,争议应该是最多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不出意外,应该是被故意压制了,陛下可能是在保护他,让他远离京都是非之地,默默发展。”
颜如雪皱眉,好像是有这种可能,不过……
“就算这样,他的出身改变不了,皇室不会同意,朝堂百官也不会答应。”
颜真林笑笑,“从来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他的出身虽然改变不了,但如果立下了极大的功劳呢?比方说整合西南土司,重创大理,洗刷耻辱,抹除了岁货一事。”
“一旦如此,你觉得朝堂上会怎么样?”
这!
颜如雪美眸一亮,倘若真的如此,别的不说,军方必然极力支持。
而且,这件事还是和夫君一起完成的,如果陛下把两者绑在一起,那么……